第一五六章 七月雪殇之痛彻心扉的决定吕秋实冲进别墅来到一楼大厅后,立刻开了阴阳眼。他左手抱着黑子,右手置于胸前,身体微侧,谨慎的打量着四周。大厅里一片狼藉,桌椅散乱,沙发移位,还有三个人,确切的说是三个死人散布在一旁。一个仰面斜靠在布艺沙发上,一个趟在大理石地面上,还有一个出溜在水晶吧台下。三个人的胸腹都被掏空了,大片的鲜血洒落在尸体周围。“老子来了,你还不给老子滚出来!”“狂妄!”吧台后硕大的板式实木酒柜朝着吕秋实砸了过来。“幼稚!”吕秋实弹起右腿狠命的踹了过去,酒柜向后飞出三米,打在地面上,嗡嗡震动。吕秋实后撤两步,轻轻活动右脚,说道:“你以为这种东西能伤得了我?”“咳咳!”伴随着咳凑声,一个化形为年轻男子的鬼从吧台后面站了起来,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血样,五官几乎挤在了一起,佝偻着身体,皮包骨头的模样,“看来真的是小看你了,你不是一般人啊,难怪敢口出狂言。”看清了对方的面容,吕秋实不禁失声道:“是你!”“胖子,你认识他,那太好了,这下安全了,害的爷白担心一场,爷跟你说啊,你可不是他的对手。”绿毛欢快的叽喳着,在吕秋实头顶盘旋。“你怎么会在这里?”吕秋实向前一步,捏紧了右拳。“你认识本首领?”一脸病态的年轻男人有些好奇,他眯缝着眼打量吕秋实,“恩?你小子怎么看着有些眼熟呢?”“瘟鬼史文业,你就是扒皮碎骨散魂断魄老子也能认得你!”吕秋实仿佛着魔一般,摔下手里的黑子,直扑过去。就像一个疯子,双眼全是暴虐,全然不顾自己,拼命地要将拳头打在史文业身上。史文业有些纳闷,先是这个胖子叫出了自己的名字,而后是这个胖子就向自己跟他有深仇大恨一般的冲上来。他的一拳一脚根本就没有考虑躲闪的意思,那架势就是想把自己活生生打死一般。我跟他有那么大的仇恨么?他一边躲闪,一边思索。他不是没有想过还手,现在吕秋实的出手根本就是硬碰硬的,他曾趁着空挡一拳打在吕秋实的胸口,可是自己也的肩膀也唉了一拳。那一拳真的是疼到灵魂深处了。“你到底是谁!”“我是谁,防空洞里替你求情的人你还记得么!”吕秋实的心中在滴血,当初是他一力主张放掉了史文业,结果呢?结果却是使得他的雪儿死在文业害手上,这等于是他间接的害死了林雪。可如果当初不放走史文业的话,那么张潘妮当时就有生命之忧。这是一个两难权?的局面,一面是昔日的女友,他的心中依旧挂怀;另一面是今日的心爱,他的心中充满歉意。而他在防空洞的举动将是决定她们生死的关键!他不知道会有今日的局面,所以当日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张潘妮。假如当初能够预料到今日的结局,他该怎么做?他不想知道,他做不出决定。他只想疯,只想和史文业同归于尽。所以他用以命换命的打法,拼着挨上几拳也要打到史文业。他知道自己的能力,他的力量足以伤害到鬼,他相信他死之前一定能够将史文业活活打死!“你就是那个编外缉鬼卫?”史文业也想起来了,“又是你们,毁了我的地盘,还打伤我,弄得我至今没能恢复。现在还来,好啊,今天你来了就别想活着回去了!”史文业突然从吕秋实眼前消失,下一刻出现在二楼楼梯上。瘟鬼的格斗能力是很弱的,他最大的本领是疾病,让人患上重病,无药可治,另外的手段就是他的瘟气,也是他的本命之气,根据对方自身的抵抗能力,剥夺对方的生气,一旦生气殆尽,人也就死了。他悬于二楼楼梯口,与吕秋实拉开距离,右手一指,吕秋实就看到一股灰黑色气体缠绕在自己身上,然后钻进了自己体内。“无知!你最大的错误就是没有去过地府,不知道鬼界的规矩,你的鬼气对我是没有作用的!”吕秋实手掐印诀,口中喝道:“孤魂野鬼无所伤,鬼王铠,着!”身穿鬼王铠的吕秋实周身黑气围绕,很快就将进入体内的灰黑色气体逼出体外,手中改变印诀,再次喝道:“孤魂野鬼无所散,锁魂链,缠。”一条漆黑铁链从吕秋实腰间飞出,直射史文业。“你不怕鬼气?不对,你不是人!不过你的道行太浅了!”史文业浑不在意,指尖随意一抖,再次散出一团灰气,企图抵挡锁魂链。他失算了,他根本不了解地府法宝的作用,锁魂链最大的特点就是能够将鬼全身缠住,根据使用者的道行以及被缠者的道行,决定被缠着困住的时间长短。锁魂链穿透灰气,史文业躲闪不及,被缠住在空中。吕秋实隔空一拉,史文业便摔在了一楼大厅的地上。不过史文业的道行远高于吕秋实,刚刚落地,他就挣脱开锁魂链,哇哇大叫:“你欺我没有趁手法宝是么!不要以为我伤势未愈就好对付,今天让你尝尝我刚刚学会夺舍**!”说完话,他化作一阵灰气,涌向吕秋实。吕秋实看到史文业被锁魂链缠住,正准备用缚鬼袋将其收掉,没有想到他竟然那么快就摆脱开了。这也是吕秋实第一次使用锁魂链的缘故,他也不是完全了解锁魂链,他一直以为锁魂链和缚鬼袋是一样的,只能对付实力比自己低的鬼。看到锁魂链能够缠住史文业,吕秋实想当然的认为对方有伤在身,实力不及自己,那么缚鬼袋也能收掉史文业。于是,悲剧发生了。吕秋实根本没来及躲闪,便被灰气笼罩在内。灰气透过鬼王铠,顺着他的每个毛孔渗入到他的身体里,他僵住了。一开始就躲在旁边的绿毛看出不对劲,飞到吕秋实的脸前叫道:“胖子,胖子,你怎么了?”吕秋实一动不动,就像一根柱子一般戳在那里,呼吸慢慢的弱了下来。绿毛有些不知所措,忽然想到吕秋实之前的话,急忙喊道:“黑子,过来,爷要给你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