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抽贵妃

接连几天，慕铭秋都上门来探望庄王妃，尽管只是时不时的和她说说话而已，庄王妃的的心情却明显好了不少，病情也开始快速好转。这一日，龙钰有事，不能陪同她们母女前往，慕铭秋便自己带着小女娃过去了。简单说来几句话，坐下没多久，一个小丫头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过来，低声道：“王妃，喝药了。”刺鼻的中药气息传来，慕铭秋和小女娃有志一同的皱了皱眉，屏住呼吸。庄王妃发现了，便示意丫头站得离她们远点，再对慕铭秋笑笑，轻声道：“秋儿，是药三分毒，这药味也着实难闻，对孩子不好，你和清儿出去走走吧！等我把药喝完了，药味散了你们再回来。”“好。”慕铭秋道，便牵着小女娃站起来。“外婆再见！”小女娃也摆摆手，大声对庄王妃道。已经来了这里好一段时日，庄王府里的人也都大概认识她们了，也都知道她们的身份。见到她们四处走动，下人们见了，也不过对她们行个礼，便随便她们自由活动。一旦离开了需要自己展现淑女风范的场合，小女娃便跟脱缰的野马一般，撒丫子到处乱跑，摘花扑蝶，忙的不亦乐乎。慕铭秋跟在她的身后，无语的看着这个精力充沛的小丫头，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好累。天天这么来来去去的折腾，她由身到心都疲惫得不行。真想回去睡他个一天一夜。“哟，我说这是谁呢？在别人家的院子里也跟在自家一样，原来是六王妃，好久不见啊！”昏昏欲睡中，忽听到一阵尖尖的女音传进耳朵里。慕铭秋盘踞在脑海的沉沉睡意被驱走。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去看，只见阳光的照射下，到处都是一片金光闪闪。虽然看不到来人的真实面目，但是，她依稀看清楚了两个行走在前端的人形轮廓。来人是谁，不难想象。便将小女娃拉回身边，慕铭秋低头福身，轻声道：“婉贵妃，青鸾公主。”“哟，感情六王妃还记得本宫啊？”贵妃娘娘走过来，尖声尖气的道。强忍着耳膜上的阵阵刺痛感，慕铭秋赔笑道：“几天前才见过一面，且贵妃娘娘风姿过人，妾身怎会不记得？不过……”话锋一转，“现在你们不是应该在闭门思过的吗？”怎么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哈哈哈，本宫是何人，皇上说闭门思过，本宫就真要在家闭门思过了？”这话可是戳到了她心里的痛处，贵妃娘娘脸色一变，便仰着脖子很假很假的大笑几声，得意洋洋的大声道。“也对。”慕铭秋点头，“凭皇上对你的宠爱，他才舍不得把你关那么久。只要做做样子，给王爷看看，那就成了。”“没错！”贵妃娘娘也点头，脸上的神情看起来更得意了。只可惜，应着灿烂的阳光，慕铭秋根本没有往她脸上看过去。还是低着头，她轻声问：“那么，不知婉贵妃今日来到这里，可是为了探望卧病的妯娌？”“表面上是这样没错。”贵妃娘娘如实相告。慕铭秋浅笑：“那实际上呢？”“教训你这个不知道高低深浅的臭丫头！”贵妃娘娘厉声道，脸上的表情瞬息变得狰狞起来。慕铭秋不怕，只是淡淡笑着，轻声问道：“婉贵妃何出此言？妾身一直对您恭敬有加，也从没有做出任何不知高低深浅的事啊！”“你还有脸说这样的话？”贵妃娘娘咬牙切齿的道，“想当初，你一口一个要将正妃之位让出来，还说要回去说服六王爷，让他娶了青鸾。可是呢？他不仅没有答应这门婚事，还进宫去大闹一场，差点毁了本宫的容，还打了青鸾！”“婉贵妃此言差矣。当初，是你说，你对我说话，然后叫我转达给王爷，我可没保证王爷他会答应啊！而且，我也是真心诚意说要让出正妃之位给青鸾公主。只是，王爷他不允许，我也没有办法。”时间久了，稍微适应了一点她们身上灿烂的光芒，慕铭秋抬起头，一摊手，好无辜的笑着。见到她脸上的笑，贵妃娘娘更是恨得磨牙。“狡辩！一切都是你的一面之词！你一边说着好话搪塞本宫，一边又去六王爷那边巧言令色，挑拨离间，让他来害本宫！”怒目圆睁，死死的瞪着慕铭秋，她气急败坏的大声喊道。喝，原来她还有点脑子嘛！慕铭秋淡笑，慢条斯理的道：“贵妃娘娘，您想多了吧？我和你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害你？”“因为你害怕你六王妃的位置不保！”贵妃娘娘大叫。这可是奇了。慕铭秋不解的看着她：“王爷疼我爱我，人人都看在眼里的。他的一颗心都扑在我的身上，我的位置怎会不保？”这话，绝对的就是炫耀！余光瞥见女儿的脸色刷白一片，贵妃娘娘心头的怒气更盛。“哼，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了！你和你那个娘一样，行为放浪，不思检点，先和野男人私会，生下一个小野种，然后还不要脸的缠上别的有权有势的男人。这样的女人，你以为你就算能暂时勾到他们的心，你又能长久下去吗？”鄙夷的看着她，贵妃娘娘的轻蔑的道，“你们母女，迟早会被打回原形的！”感情说，她是把她们当狐狸精了啊？慕铭秋的眸光一暗，冷声道：“你闭嘴。”头顶的阳光似乎都随着她周身变冷的气息变暗了许多。一阵阴风不知从哪里吹来的，渗进骨子里去，贵妃娘娘小小瑟缩一下，便又深吸口气，昂首挺胸，加大音量：“本宫说错了吗？你们母女都一个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和你娘都是这样，想必，从你肚子里出来的这个小丫头，她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啪！话未说完，本站在离她五步远的慕铭秋忽的一下便出现在她的跟前，狠狠一巴掌打上她的脸。半边脸霎时麻成一片，脸都被打歪过去。过了半晌，贵妃娘娘才察觉到高高在上的自己被人打了一巴掌的事实。不过，她还是不能接受。捂着脸，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慕铭秋，颤声道：“你、你打本宫？”啪！既然不信，慕铭秋便又一巴掌扇了过去，让她的脑袋再往另一边歪过去。“母妃！”见状，跟在贵妃娘娘身后的人们也从第一巴掌的震撼中回过神来。青鸾公主大叫一声，便冲过来，大声叫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对本宫的母妃动手，看本宫不打死……啊！”人没扑过来，慕铭秋已飞起一脚，以着和龙钰一样潇洒的姿势将她送到十米开外去。“公主！”跟在后边的宫女们被吓得花容失色，连忙惊叫着，蜂拥过去，七手八脚的将她扶起。贵妃娘娘惊呆了。两手捂着酸麻一片的脸，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慕铭秋，说不出话，只能发出一个单音节：“你……你……你……”啪！你了半天，一句有用的话都没说出来，慕铭秋耐心告罄，便又在她脸上甩了一巴掌，冷声道：“你想说什么，说啊！”“你……你居然打本宫，还、还打青鸾！”终于，贵妃娘娘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却还是大废话一句。啪！慕铭秋便又是一巴掌甩过去，冷声道：“打你们怎么了？谁叫你们都唧唧歪歪没玩没了的？要说话，就说些有用的。”听听她都说得些什么东西！听得不满意，她当然要继续打！“哇！”接连被打了几巴掌，贵妃娘娘委屈得想杀人。终于，她奋起了，举起手，“本宫打死你……啊！”她空出了手，刚好！慕铭秋便左手一把抓住她高高举起的手腕，右手啪啪啪！又在她的脸上连甩三巴掌。而后，便对她淡然一笑：“想打我？你还不够资格。”呜……脸上酸麻的感觉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难以忍耐的疼痛，手腕上也被她掐得生疼不已。想挣脱，却不知怎的，怎么也挣脱不开，贵妃娘娘眼泪直流，大声对自己的人喊道：“来人啊！这个女人对本宫不敬，快杀了她！”“谁有那个胆子，尽管过来！”慕铭秋也便冷冷笑着，反手将贵妃娘娘的胳膊一扭！便将她转了个圈，让她被自己钳制在身前。被她冷冷的目光一扫，看着她脸上嗜血的笑意，原本想要上前来的宫女们心肝儿一颤，心底涌起一股胆怯，竟不进反退。唯有和贵妃娘娘母女一条心的青鸾公主捂着被踹疼的肚子跑过来，大声叫着：“母妃！”慕铭秋抬起脚，脚背绷直，脚尖正对着她，轻轻一笑：“青鸾公主，想救你母妃是不是？来呀！尽管来！”就在要接近她们的那一刹那，青鸾公主的脚步停下了。肚子上被踹的地方还在一阵一阵的钝痛着，慕铭秋的脚力比起龙钰来虽说差了一些，可也不小，她可吃不消第二下。眼见自己女儿也退缩了，贵妃娘娘原本还抱着一丝希冀的心顿时被无尽的恐慌充满。浑身颤抖着，她结结巴巴的道：“青鸾，快、快放阳雪，咬、咬死她！”对了！她们还有阳雪啊！经她提醒，青鸾公主如梦初醒，赶紧吹了一声长长的口哨，不久，便听到汪汪的狗叫声从不远处传来。“汪汪！汪汪！”越过草坪，越过小溪流，拉扯着两名拉着狗绳的宫人，大白狗吐着舌头，兴冲冲的往这边跑过来了！“阳雪，快，过去咬死她！”一见到大白狗，青鸾公主便指向慕铭秋，厉声命令着。“汪汪！”大白狗领命，吐着鲜红的舌头以雷霆万钧之势往慕铭秋这边狂奔过来。这次，龙钰不在，没有人再能及时解救她。而且，看大白狗这架势，慕铭秋不死也要没了半条命了。旁边的人，即便是贵妃娘娘和青鸾公主身边的人，她们也忍不住闭上眼，不忍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在听到她们召唤大白狗过来的时候，慕铭秋的嘴角便是一翘，看一眼身边的女儿，轻声道：“清儿，一边去。”“哦。”小女娃听话的闪到一边，睁大了眼睛看着慕铭秋的一举一动。只见，在大白狗听命往她这边扑过来的刹那，慕铭秋解下戴在左手手腕上的银色链子，随手一甩！链子便化身一片银浪，赫然便是一条银鞭！唰！掐准时间，在大白狗到达自己面前的那一瞬间，慕铭秋举起鞭子，重重落下。“汪汪！”细细的鞭子透过厚厚的绒毛，打进它的皮肉里，一丝血迹渗透出来。大白狗惨叫一声，再也前进不得，疼得满地打滚。唰！慕铭秋握紧鞭子，走上前去，又往它身上狠狠抽上一鞭。“汪汪！”大白狗惨叫，疼得滚到一边。唰！唰！唰！慕铭秋乘胜追击，接连在它身上落下好几鞭。“汪汪！汪汪！”细密的鞭子无处不在，打得它疼痛难忍。大白狗除了大叫，早忘了主人给它下达的命令。唰唰唰！唰唰唰！鞭声连绵不绝，大白狗的叫声早已不复初始时的雄浑傲然。现在的它，除了一声赛过一声的凄厉惨叫，没头没尾的四处躲闪那无处不在的银光，便再也没有其它的了。天哪！这一幕，简直比那晚大宴上龙钰徒手飞刀更为血腥！从头至尾目睹这一幕的贵妃娘娘和青鸾公主瞪大了眼，张大了嘴，连自己身上的伤痛都顾不上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慕铭秋甩着银鞭，肆意鞭打自己的狗。听到大狗的惨叫，却没有慕铭秋的声音，闭着眼睛的宫女和宫人们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睁开眼。这一看不打紧，他们却都被自己的眼前所见吓了一大跳！只见大白狗浑身上下沾染着好几条触目惊心的血迹，一早给它洗得洁白的狗毛脏兮兮的，正凄厉惨叫着，四处奔命。慕铭秋手执银鞭，宛如复仇女神般，如影随形，鞭鞭不落空，让它根本无处可逃。手里的银鞭上下飞舞，在空中甩出完美的弧度，步伐轻盈，行动优，进退自然，手起鞭落，招招紧逼，长长的裙摆在她的身后摆出美丽的波浪，连那一头青丝也随意飘舞，为她增色不少。银色的鞭子在她的手中，便仿佛被赋予了灵魂一般，随着她的动作宛若游龙，蜿蜒盘绕。轻重缓急，高低快慢，随意操作，节奏鲜明。若是撇去四处奔逃的大白狗，单看她这个样子，这哪里是在打狗？她简直就是在为他们献上一曲绝美的舞蹈啊！银鞭飞舞，早与她的人融为一体。鞭到之处，如剥茧抽丝，连绵不断，闪烁的银光映照着灿烂的朝阳，反射在她的脸上，反衬得她清丽的脸庞美绝人寰。一时间，只听得见鞭子的啪啪声不绝于耳，看得见银光飞舞，慕铭秋挥出的道道鞭子有如破空的闪电，矫健而不流于刚强，婉转却不流于软弱，一举手一投足皆充满英气。姣好的身段在银光的环绕下，散发出逼人的英气，慑得周围的人目瞪口呆，甚至……好些人觉得口干舌燥，血脉愤张。“汪汪！”逃脱无门，浑身已是血迹斑斑，大白狗忍耐不住，只能回过神来，趴在慕铭秋的脚下，低声叫着，讨好的求饶。唰！唰唰！借着余势又甩出三鞭，慕铭秋才收起鞭子，稳稳站定，冷声道：“知道错了吗？”“汪汪。”趴在地上，大白狗地上呜咽着，乖顺得不像样子。“若是知道错了，那就坐到一边去。”冷眼看着它，慕铭秋沉声命令。“汪汪。”大白狗低声叫着，真的就老实的慢腾腾爬到一边，再也不敢动一下。“母妃，这个……”眼睁睁看着慕铭秋用暴力将大白狗制服，青鸾公主的最大张成o型，心跳越来越快。好一会，她才机械的将头转向贵妃娘娘那里，低声不可置信的叫着。贵妃娘娘也呆愣了好半晌。直到看着慕铭秋拖着银鞭，嘴角含笑，一步一步的朝她们这边走来。心跳加速，她才似乎反应过来，拉起女儿的手：“青鸾，我们快跑！”想跑？没门！慕铭秋冷笑，加快脚步，随手甩出一鞭……唰！鞭子正中贵妃娘娘的小腿，打得她往前大大踉跄一下，不支扑倒在地。她一倒地，被她拉着往前狂奔的青鸾公主也重心不稳，跟着扑倒在地。母女罗汉堆叠，还有几分美感。握着鞭子，慕铭秋一步一步的走过来。抬起脚，大力一踢！便将青鸾公主从贵妃娘娘的身上踢了下来。咕咚一声，她滚到一边，很不幸的，腰际撞上旁边的一块尖尖的石头，疼得她低吟了好几声。饶是脸上轻轻浅浅的笑意不变。在这对母女看来，此时的慕铭秋，看起来宛如地狱修罗，让人心惊胆战。“六王妃！六王妃饶命啊！”眼睁睁看着慕铭秋站在自己跟前。她的手扬了扬，似乎就要举起鞭子，贵妃娘娘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害怕，也顾不得其它了，抱着头便大喊道。“饶命？”慕铭秋轻笑，淡淡的看着她，“方才，你们似乎都没打算饶了我。”所以，她为什么要饶了她？她可不是什么懂得以德报怨的善良人。“这个，本宫……”听到这话，贵妃娘娘心头的恐慌加剧。急忙转头，看着那一群站在一旁一动不动的奴才们，她放声大叫，“你们还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来给本宫收拾了她！”“你们谁敢过来，银鞭伺候！”慕铭秋便也跟着她往那边看过去，甩一甩鞭子，还特地甩在了贵妃娘娘的脸上，冷声道。贵妃娘娘脸上立时多出一条血迹，一干宫女太监急忙摇头。早已见识过慕铭秋鞭子的威力，前车之鉴还在一边呜咽着舔舐伤口，他们早就被震慑得手软脚软，想要动一动都难。现在，自家主子又被她踩在脚下，一幕接着一幕的视觉外加心灵的冲击……他们的小命虽贱，可也不至于为了两个没事找抽的主子去牺牲自己的性命。“你们……你们……”自己都那么大声的叫了，他们没听到是不可能的。可是，眼见自己带来的十来个人，居然一个也不动一下，一点要来解救自己的意思都没有，贵妃娘娘的内心怒意翻腾，大声喝道：“你们这群该死的奴才！你们等着，等回去了，本宫一定要把你们……啊！”没心思给她那么多闲言碎语的机会，慕铭秋随意抽起鞭子，便在她的身上印下一道痕迹。“现在，你还有心情恐吓他们？难道你不知道，现在的你是在我的掌控之下的吗？”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慕铭秋冷冷笑着，轻声道。贵妃娘娘一抖，看着她手里那条泛着银光的鞭子，接连打了好几个寒战。慕铭秋笑了，伸出脚，将她们两个人踹平了，便对女儿招招手：“清儿，过来帮忙，踩着她。”“好！”小女娃便道，蹦蹦跳跳的过来了，一脚踩在贵妃娘娘的脖子上。“你、你要干什么？”脖子被人踩着，一张脸差点都埋进地里去，贵妃娘娘大恐，急忙问道。“不用问，你马上就知道了。”慕铭秋淡笑，将鞭子收起戴在手上，便走过去，蹲身在青鸾公主的身边，将还在痛苦申吟的她在地上摊平了，便开始动手！“啊啊啊！”“啊啊啊！”很快，青鸾公主的大叫传来，贵妃娘娘也跟着叫起来了。“你、你干什么？你这是在干什么！”心惊肉跳，贵妃娘娘尖声叫道。“干什么？扒了你们的衣服，毁了你们的发型！”慕铭秋冷笑，随手将青鸾公主身上满是金线的衣服扒下来，然后再把她头上那些乱七八糟的金银全给拔了下来，扔到一边，“你们知不知道，我想这么做已经很久了！就算苍御国金银稀缺，你们身为皇族得到了点，也不必拼了命似的往身上堆啊！显示你们有钱是不是？显示你们地位高是不是？庸俗！低劣！这么光灿灿的，差点闪瞎了我的眼！”“哇，娘，这个好玩！清儿也要玩！”见她这么做，似乎很好玩的样子，小女娃的兴致也起来了，大声叫道。“好啊，随便你，不过不能让她爬起来了。否则，你自己想办法把她按回去。”慕铭秋道，随意得很。“好！”小女娃性高彩烈的道，松开脚，飞身一跃！便一屁股坐在贵妃娘娘的身上。“嗷！”这一招大石砸蟹，差点将贵妃娘娘早上吃进肚子里去的东西全给挤出来。头往地上一撞，她突然好想去死。挪动小屁股，在贵妃娘娘身上坐稳了，小女娃便伸出两只魔爪，在贵妃娘娘的头上拉拉扯扯起来。小女娃动手，那可比慕铭秋厉害多了。完全没有任何规矩可循，她见到什么顺眼便伸手去拉，拉得动要拉，拉不动也拉！一个劲的拽，死命的拽，直到把那个东西拽下来为止！贵妃娘娘的头皮被她拽得生疼，头发都被她拽下来不少。疼痛难忍，她扯着嗓子尖叫：“啊啊啊！救命啊！救命啊！六王妃对本宫图谋不轨啊！”饶是这样叫着，周围的人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们被人折磨，一声不敢吭，那就更别说出来帮忙解围了。求人是没用了，贵妃娘娘便将最后的希望放在一旁静坐的大白狗身上，放声大叫：“阳雪，快过来，咬死这个女人！”“老实点坐在那里。不然，我鞭死你。”既然她朝狗去求救，慕铭秋便也往大狗那边看过去一眼，对它晃一晃手腕上的银链，冷声道。“呜呜……”大白狗低下头，呜咽一声，原本往前迈出了一点的步子又收了回去。连这条畜生都不站在自己身边，贵妃娘娘绝望了。便只能趴回去，任小女娃坐在她的身上，在她的头上乱扯着，疼得她哇哇大叫。一阵衣服头钗乃至秀发漫天飞舞之后，大功告成！拍拍手，慕铭秋站起来，发现眼前的景象现在看着顺眼多了。“娘，清儿也弄完了！”继她之后，小女娃也从贵妃娘娘身上跳起来，大声宣告。慕铭秋低头一看，头晕目眩三秒钟。“清儿，你……”她这是让打算贵妃娘娘去开化妆舞会呢？看看她一头蓬乱的秀发，原本梳得美美的发髻早看不出原有的形状了。还有她身上凌乱不堪的衣服，似乎连香肩乃至肚兜的带子都露出来了？再加上头上身上厚厚的一层土……这模样，简直像刚被人糟蹋过似的。丫头，你简直比你娘我更厉害啊！心生一抹怜悯，慕铭秋蹲下身，轻声道：“贵妃娘娘，你还好吗？”“你……你……六王妃……慕、慕……”眼眶里泪花打转，贵妃娘娘咬着下唇，哀怨的看着她，转换了好几个称谓，似乎想说什么。慕铭秋浅笑，轻声道：“你是想说我的名字吗？我叫慕铭秋。”“慕铭秋！”知道了，贵妃娘娘便用尽全身的力气，怨愤的大吼一声，“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当众扒了本宫和公主的衣服，本宫要杀了你！”哎呀，她好怕哟！慕铭秋嘴角一扯，站起来，对她招招手：“有本事你来呀！”贵妃娘娘便摇摇晃晃的爬了起来。唰！但是，慕铭秋的动作显然比她快多了。顺手将手链从手腕上解下，一甩，鞭子便往她那边飞去。“啊！”贵妃娘娘吃了一鞭，连忙躲闪。慕铭秋冷笑，再甩一鞭过去：“不是说要杀了我的吗？你来呀！尽管来！我们就来看看，到底是你的手快，还是我的鞭子快！”“你……啊！”贵妃娘娘想说话，可还是挨不住痛，先叫出来了。唰！唰唰！慕铭秋又几鞭子过去。“来呀！为什么你不来？我等着你来杀了我呢！”“啊！啊啊！救命啊！杀人啦！”比方才大白狗逃命的姿态更丑一百倍，衣衫不整的贵妃娘娘张牙舞爪，四处狂奔。慕铭秋甩着鞭子，慢悠悠的跟在她身后，冷冷笑道：“叫吧！大声的叫吧！有本事你就大声的叫，让所有人都来围观你此时的丑态！”“本宫……啊！”很想保持形象，但是慕铭秋的鞭子移下来，贵妃娘娘便破功乱叫起来。唰！一鞭子打在她身上，慕铭秋沉声低喝：“你说我挑拨离间？我就挑拨离间怎么了？我的男人，凭什么就因为你的女儿一句非他不嫁我就得乖乖让出来？你们的春秋大梦未免也做得太美了点！”唰！又一鞭子。慕铭秋沉着脸，冷冷道：“你居然还骂我？呵呵，骂我，骂我娘也就罢了，你还敢骂我的女儿？我的女儿也是你能骂的？找死！”唰唰唰！接连三鞭子。“还妄想放狗咬我？上次没让这条狗咬死我，你很不甘心是吧？所以这次想趁着王爷不在卷土重来？你还真以为我怕了啊？实话告诉你，从小到大，我驯服的狗不下百只，比你家这条狗还凶悍的我都遇到过，你以为我会怕它？”唰！唰唰……一边抽着鞭子，一边平静的说着话，周围的人老老实实站在一边，眼睁睁的看着慕铭秋追着贵妃娘娘死命的打，居然一个人都不敢上前去说情。包括早被吓傻的青鸾公主在内。“住手，别打了！”过了许久，也不知道是多久，才有一声大喝从远处传来，一个矫健的身影从远处飞奔而至。“谁敢拦我？”鞭子一扫，便往来人那边飞去，慕铭秋冷眼一横，厉声喝道。“姐姐，别打，是我！是我呀！”虽然竭力躲避，但是前冲的力道还是太大，手臂被鞭尾扫到，火辣辣的疼。唯恐她又来一鞭，庄王世子连忙举高手，大声叫道。见到是他，慕铭秋才收回又要甩出去的鞭子，淡声问：“干什么？”她打得正起劲呢！还有一个丫头在排队等她打，他干嘛无端跑出来，坏了她的好兴致。“皇上来了，要见婉贵妃呢！”庄王世子忙道。慕铭秋闻言，收起鞭子，眸光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