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你还要继续否认吗?”炙热的双眼紧锁着陈无忧,又转向一旁呆立的宦官,“传我口谕,告诉扎尔泰他们的神女没死。叫他命护棺的四大护法,立刻弃棺入京。”与晔炼并排站着,紧握着晔炼冰冷的大掌,汗水一层层渗出。“是。我是陈无忧那又如何!”陈无忧上前半步,眸光冷寂,“六皇子受你恩的是前任宫主,要讨人情你不该找我。死者已逝,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六皇子又何许再翻弄往事。难道六皇子想再回薪,让雪莲神宫和无忧堡继续对持,战场相见?到时晟该如何,薪又该如何?六皇子,全天下人,都以为我死了,天下也即将在你手中统一,又何许再生事端!让我和晔炼走吧,明天我和他就离开京城,此生决不返京,决不让任何人发现无忧健在。”“不!我不会让你走,好不容易盼到老天再给我次机会,我决不放你走!”深幽的眸子浮现层腥红,“你还不明白吗?我爱的是你,要的也是你!决不是雪莲神宫,也不是无忧堡,更不是天下!”“记忆中我何六皇子只有几面缘分,连点头之交都称不上,怎会得到皇子爱慕。我想皇子记错了吧!或许一直认错人了。”微微一笑,客气而疏远。心底不由暗想,眼前这位六皇子是否疯了。“瞧我这记性!总觉得你应该像我熟悉你那般熟悉我。”子阳叹气,敲敲脑袋,眼中唳气与失望退去,“若是真爱,哪需几面,一面足已。第一次遇见你的那刻,我便爱上了你。可是那时你还小,我在塞外尚无家业,我不太好意思向你父母提亲!其实那刻,我就该提亲,不该企图等你长大!我应该先定下你,先定下你。这样就不会遭受那些磨难,就能真正拥有一生无忧!”“我还小?”脑袋乱成团浆糊。在父母健在的欢乐记忆中,哪有半点子阳的身影。难道他把她误认成她姐姐了?“嗯。那是我第一次去薪,那年你才十一岁。还记得在山坡上给你摘野花的大哥哥吗?我还送过你草编的指戒。你还说长大一定要嫁给我了。”回忆起曾有过的欢乐时光,紧闭的唇边露出抹柔笑。陈无忧低着头,久存的记忆中好像有这样个人。“后来我决定在薪留下,等你长大。为了与你相配,我建立了无忧堡!知道为什么会叫无忧堡吗?因为你,我想在迎娶你那日将它做为聘礼送给你!”子阳上前一步,低柔声音像情侣间的低哝,“可惜,我提亲迟了。我不该等到你十四岁!我上门的那天,牧场已成一片废墟。我四处派人找你,见到你时你已在雪莲神宫中,你已起誓要救薪的子民与水火。看着信誓旦旦的眼神,我再次退缩,一个小小的无忧堡怎能配上我的无忧。那刻开始我努力的建立势力,准备将薪半壁江山作为聘礼,可是我还是晚了。但这一次我没晚,一点也没晚。无忧,我将全天下作为聘礼献给你,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