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 特供

在二条城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正是意气风发、春风得意的时候，一个他不那么喜欢，但偏偏要敷衍，或者说是应承的角色出现了。“老李，我怎么总觉得你对我没安什么好心呢？”张扬笑呵呵的倒了一杯日本清酒给李建军，他不喜欢这个，他甚至非常讨厌这种酒，十几度而已，那跟国内的啤酒没什么两样，充其量颜色有所区别和差异罢了，他倒是在没有中国白酒的情况下，喝起了红酒，而特别给李建军倒上一杯，他纯粹是为了刺激李建军。李建军笑呵呵的接过去，似乎没有看到张扬眼中的不悦一样，浅浅的啜了一口，笑着道：“老弟这么说就太不讲情面了吧。 怎么说我也是大老远从国内跑过来看你，就算是给你拜年，我还没跟你要红包呢，你怎么招也该做个东道，请我喝一杯吧。 ”“这可是二条城最贵的清酒了。 ”张扬撇嘴，扬了扬手里的酒瓶子，“这一瓶就顶你一年的薪水了……当然，白色的。 ”“你就别挖苦我了，老弟，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老哥是来求你来了。 ”“求我？开玩笑吧，嫂夫人我可都给你送回去了。 ”“老弟……”李建军为难的看了看张扬身后，被一个日本女人推着，坐在轮椅上的石晓晓，尴尬的笑了笑，“会不会打扰到你……和她？”“你说呢？”张扬瞪了李建军一眼。 转过身迎了上去，接过护士的工作，对着石晓晓笑道：“天越发地冷了，怎么不在房间内多休息，跑出来做什么。 ”言外之意，对石晓晓的执意外出颇有微词。在张扬返回日本之后，短短几天时间里。 两个人的关系突飞猛进，特别是张扬在详细了解了石晓晓和他的认识经过。 以及张扬远逃英国时候发生在她身上的点点滴滴，让张扬即是感慨又是感叹，对石晓晓这个女人充满了怜惜。是的，是怜惜，或者是怜爱。一个女人，一个在当时还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爱上了一个男人的时候，肯拿自己地生命去做赌注。 这都不能让一个男人不敢动，最少张扬感动了。“屋子里太闷了，叶子小姐也是这样说的。 ”石晓晓本来对和张扬地关系已经失望了，可怎么也没有想到，在她的生命受到威胁，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关键时刻，竟然是张扬出手将她营救出来，而且竟然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竟然对她好得不得了，这怎么能让她不高兴？不敢动？“叶子小姐怎么说？”“她说我应该多出来走一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这样对我的身体好。 她还说……”说到这里，石晓晓的声音突然低沉下去，幽幽的道：“她还说。 我缺少太多地阳光，又受到了太多化学物质的侵害，皮肤已经开始老化，我……现在是不是很老了？”“不会。 ”张扬笑了一声，推着石晓晓来到李建军身边，先是用手指点着李建军，然后指着石晓晓，笑道：“老李，你来说说，我家的美女老了吗？”“打死我也不能说啊！”李建军腹侧了一下。 赶紧陪着笑脸。 道：“弟妹的气色很好啊，谁说老了。 这不是打老弟的脸么，要知道，SIN原罪可是老弟的摇钱树，能让别人返老还童、青春永驻，难道弟妹还能差了？这不开玩笑么……”“啊！”石晓晓突然一把掩住了自己的嘴，那白皙的近乎病态地手指，让李建军这个冷血特工也不仅心下黯然，石晓晓的资料他是看过的，那资料上和现实中的石晓晓完全不是一个人的样子，一个是青春活泼、意气风发的美少女，眼前这个，虽然自己不说，但从她灰暗地面色，干涩发皱的皮肤上不难看出，她体内的生态系统受到了严重的迫害，很可能要比皮肤的表面老化更加严重得多。“SIN是你的？”看着石晓晓惊讶的表情，张扬狠狠瞪了李建军一眼，然后低下头，温柔的说道：“是啊，可以让女人返老还童、青春永驻是我的强项，做了我的女人，你就永远也不用担心自己有一天红颜老去，就是到了六十岁，还是像现在这样美艳动人。 ”“我才不要……”石晓晓听着娇羞地低下头去，心理却乐开了花，没有哪一个女人不喜欢自己地男人夸赞自己的，也没有什么比自己地男人呢说自己美丽漂亮更能让她开心了。“不要什么，是不要我还是不要SIN啊？”张扬的心情突然的好起来，这比他控制了整个日本的经济，控制了日本政府更让他高兴，毕竟，一个男人的背后，还需要一个真心为自己付出的女人呢，而且还是默默的付出。“不是！我……哎呀，你讨厌死了。 ”说着，一脸娇羞的石晓晓就要自己强站起来，她的身体还很虚弱，张扬怎么可能让她一是难堪而因为一时强行而留下终身的遗憾，赶紧按着她的双肩，求饶道：“都是我错了，都是我错了，我让……厄……护士小姐送你回去好了。 ”说着赶紧冲一旁笑着的小护士摆手。看着石晓晓羞红的脸蛋儿，张扬嘿嘿一阵傻笑。“老弟的心情似乎很好。 ”李建军抓住机会，立刻奉承到。“不好！”重重的吁口气，张扬冷着脸看着李建军，看着一脸不自然的李建军，张扬脸色终于还是没绷住，笑了出来，叹道：“行了。 有什么话就说吧。 ”不能说张扬是一个讨厌日本“男人”的中国人，他就讨厌日本地文化，当然，这也是不全面的，最少他对二条城的歌舞伎町就是不反对、不反感，甚至是喜欢、支持的。远从中国赶来的李建军做东，在一家居酒屋‘款待’张扬。 看着居酒屋外边粉红色的霓虹灯，张扬不自觉的想到了那种事情上去。 不禁有些尴尬地样子，李建军看在眼里，也不点破，径直请了张扬进去。李建军道：“相信老弟也看过日剧。 ”看着张扬疑惑的点头，他又继续道：“日剧中有很多美食……”“小日本地是美食吗？当然，人体盛我还是比较赞扬的，嘿嘿。 ”李建军差点没把漱口水吐得张扬一脸。 赶紧拿了纸巾擦了擦，苦道：“人体盛是日本的饮食文化，那不是美食。 ”接着摇头，道：“你先听我说完。 ”“OK，你继续，我今天心情好，就陪你在这里搞一搞。 ”张扬还是一脸贱笑的样子，李建军看得恨不得打他两下。 但他不敢，也知道只要自己动手了，恐怕中国总统都护不住他，无奈的摇摇头，李建军道：“日剧中有很多美食，但几乎每一部中都会出现居酒屋。 这是为什么？”张扬一时间哑口无言，他喜欢的是日本色情文化，至于居酒屋文化他就不知道了，而那几个智脑更不会因为这种事为他出头了。李建军满脸得色，亲自为张扬倒了一杯酒以后，馥郁的酒香顿时扑面而来，张扬激灵了一下，惊讶地看着眼前的酒杯。“要喝酒，要喝白酒，当然要喝咱们中国的国酒了。 尝尝这个。 我特别从京师带来孝敬你这个二条城的土皇帝的。 ”说着李建军举起杯，两个人象征性的碰了一下。 张扬只喝了一口，就立刻被那深深的味道，馥郁的酒香所迷醉，几乎是立刻就爱上了‘它’。“这个是……”“茅台。 特供中南海地，一年也就那么十几箱，今天我特别给老弟你带过来一瓶尝尝鲜，好东西啊。 ”李建军配合着自己的话，吧哒吧哒嘴，意犹未尽的一口将剩下的干掉，然后迅速为两人满上。“哼哼，是好酒，可惜就不是我这种老百姓能喝上的，托福，托福啊李局长。 ”张扬心中大笑，这不用问，肯定是上一次李建军吃了个软钉子，这次卷土重来，肯定是下足了功夫了。“酒度低而不淡，纯洁、微黄、晶莹，柔绵醇厚，既不刺喉，又不打头，饮后令人愉快舒畅，荡气回肠，且有舒筋活血、促进健康、益寿延年的功效。 周恩来总理评价茅台酒“比‘伏特加 ’好喝，具有喉咙不痛、也不上头、能消除疲劳、安定精神”等特点。 ”美国前总统尼克松曾盛赞“茅台酒能治百病”。 ”听着李建军地夸夸其谈，看着他那个好像有了茅台就拥有了天下的样子，张扬大感好笑，气道：“你要是喜欢我把这家酒厂送给你好了，只要你以后都不来日本找我，如何？”“想得美。 ”李建军神秘的一笑，再次举杯，道：“那有中南海的股份，你当买得去么。 ”一句话噎得张扬一句话没有，干脆喊过那个老板娘上几个果盘，被李建军一把拉住，“老弟你干什么？”“不想被你打击了，吃点水果败败火也不行？”“不是，我话还没说完呢。 ”“那你就说吧，今天我算是发错了善心，要是今天最后我心情不好，你甭想找我的事情会有进展。 ”张扬突然得意起来，端起酒杯来，闭着眼睛嗅着酒香，佯装陶醉得样子，本想气气李建军，却不想人家根本不捋他这根胡子，又道：“你现在控制着日本的经济，虽说不是整个日本，但二条城却是老弟你说一不二的地方，有了你，连罗斯柴尔德都退回到英吉利海峡，像你这样的实权人物，怎么连这么点常识都不懂？”“什么尝试。 ”看着张扬被自己引出了兴趣，李建军心下一乐。 他深知打铁趁热的道理，赶紧道：“日本地居酒屋就是喝酒地地方，是日本人交际地最重要的场所之一。 美食，不仅是在吃味道，更是在吃它地气氛和心情，吃文化。 ”看着张扬冷眼看着他，李建军丝毫不以为意。 继续自顾自的说道：“居酒屋就是日本文化的一个浓缩，对上班族而言。 忙碌了一天，几个人一起喝一杯，发发牢骚，骂骂上司，对于年轻人来讲，青春活力无处散发地时候，大家聚集在一起。 喝到天亮，然后逃一天课程，这是很惬意的事情，当年美国总统老不死访问日本地时候，还特意到居酒屋去体验体验，你说，居酒屋是不是很重要的地方？”张扬脸色发青，他是在是很佩服李建军的无耻。 竟然无耻到用一个很臭的借口，要在这日本的小小的居酒屋内，只用一瓶还不知道是不是所谓的中南海特工地茅台贿赂他，好跟他进一步谈论虹桥远洋贸易的事情，可他偏偏对他所说的狗屁理论产生了共鸣！“厉害呀，老李。 没想到你上了日本特高课的黑名单，竟然还能大摇大摆的跑来二条城请我喝中南海特供，最让我惊讶的就是，你来过日本都屈指可数，竟然了解这么多日本的情报，想不佩服你都不行了。 ”“哪里哪里。 老板娘，上菜！”李建军大吼了一声，这才继续‘介绍’道：“不得不说，日本人对于他们的传统保护地非常好，我们自己就有一段时期的文化真空阶段。 现在又开始恢复。 但已经有很多开始不伦不类了，但日本不同。 他们仍旧保留着早期时代的传统。 ”李建军谈性大起，不知不觉间又喝了两杯他嘴里的特供，继续道：“日本最著名的饮食文化，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是什么了吧？”“人体盛。 ”张扬想也不想的张口回答。李建军突然伸起手来，他很想给张扬一下子，可考虑到严重地后果，一想还是算了，干脆叹息一声，很铁不成高的咬牙切齿，道：“当然是刺身，那是日本的饮食文化之最。 ”“哼哼。 ”这个刺身张扬是懂的，立刻接口道：“不就是生吃嘛，我理解，小日本以前日子苦，没看他们和服里连内衣内裤都不穿，穷啊。 ”“咳！”李建军刚喝下去的一口中南海特供就从鼻子里喷了出去，咳嗽了半天，在张扬一副嘘寒问暖的情况下，这才好了一些，他手点指着张扬，“你……你……你……”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我说得不对？本来嘛，咱们中国多好，只要你叫上名字来都能给你做成美味佳肴，这多好啊？我还是喜欢中国菜，很多老外也是。 ”张扬一直到现在才有心情喝上一口特供，心情好了一些，总算是看到李建军出糗了，就算答应将虹桥远洋贸易还给他都无所谓了，何况，他还有他自己的打算。“你真是人才……”“中国不就是就缺少人才嘛。 ”“中国缺少的是为国付出的人才。 ”李建军特别咬重了‘为国’两给字的尾音，一下子让张扬听到话外之音。“行了，咱们俩也别在这里兜圈子了。 ”张扬笑呵呵地倒了一杯，他倒是真怕李建军在拿日本饮食文化来刺激他，干脆跟他挑明，反正还有王中宝那一步棋摆在那，到不怕出什么意外，干脆道：“你这一次去而复返，还不就是为了虹桥远洋……”“打住。 ”李建军一把堵住张扬地嘴，道：“老弟你可别误会啊，我这次来可纯粹是为了答谢你为我找回七七的，这顿饭也是感谢你在七七地事情上为老哥我隐瞒一二。 ”“你不是吧？”“是，真的是。 ”李建军心中暗乐，正赶上这个时候老板娘上菜，他指着端过来的几盘生鱼片，道：“刺身就是生鱼片，日本居酒屋的精髓所在，全部在烧和刺身上。 ”看着张扬有些不耐烦的样子，李建军呵呵一乐，道：“老弟你肯定会说：这不就是把鱼切成片，摆成并盘吗？谁不会？”“你还别说，我本来就真是这么想的，听老哥你一说，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诀窍？”“在日本的居酒屋中，特别讲究的就是资历，这一点和我们有一点相似，但又不完全一样。 ”李建军送了一块张扬不知道是什么的到碟子里，道：“其实在日本的饮食文化当中，鱼也有各种各样，肉孜软硬、颜色、配料都很讲究的，像最常见的金枪鱼就分大中小、赤身等，肉质颜色完全都不一样，下刀的手感是不同的。 像扁口鱼要把它切成很薄的片，贴在盘上，然后蘸柚子醋吃。 另外生鱼片是个统称，日本人好吃生食，像还有生马肉，生笋，生蟹，生贝，甚至连生黄瓜也叫黄瓜刺身，每一种摆盘都不一样，蘸的调料也不相同，真是美食。 ”“好了好了，我被你打败了。 ”张扬吃了一口，丝毫没有觉察出有什么好吃，反而有一种瑟瑟的、骚骚的感觉，让他一下子对一桌子的‘生鱼片’失去了所有的兴趣，在李建军不注意的情况下，用纸巾掩着嘴，全部吐到了纸巾内去，然后道：“我真的是被你打败了，依我在二条城今时今日的地位，竟然让你这个特事局局长请吃生鱼片，我谢谢你了，咱们该谈谈正事了吧？”“正事？什么正事？”李建军还在装糊涂，满脸的疑惑，看得张扬恨不得将他那张返老还童变得年轻得不得了的脸暴打一顿，然后踩到地上，给他来个毁容，当然，他也仅仅是想一想罢了，嘴上却说道：“李局长，我现在很认真的、很严肃的跟你说，你要是想谈虹桥远洋贸易公司的事情，那你趁我今天心情好，赶紧说，否则你换了个时间，哪怕就是明天，我很可能请你陪我去北海道滑雪你信不信？”“信。 ”李建军终于正经起来，一颗年轻的心脏和年轻的身体，在很多时候都让他产生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见和张扬的玩笑开的差不多了，再开下去就会弄巧成拙时，他终于正经起来，严肃着道：“老弟，你该知道，虹桥远洋虽然在日本的规模不大，但它每年为国家进口的高精密度仪器和器材，是国家的一笔财富，如果还有其他路子，国家绝对不会来麻烦你老弟，这一点希望你能明白，国家绝对不是来拿什么民族大义的帽子来扣你，但还是想请你想一想，国家还在发展中，很多技术上的难题还没有解决，在关键时刻，希望你这样成功的人士，能够帮帮国家，度过这个困难的日子。 ”“说说条件吧，你总不能让我把十几亿美金就这么无私奉献出去，那我的奉献精神可真是太伟大了。 ”“老弟……”李建军有些为难的叫了一句，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这时候，张扬恰好接着说下去。“别说什么国家为难，国家在发展什么的狗屁借口来到我这里掏钱，之前我送给国家的科技不说，就是那一套尼米兹航空母舰群的操控系统就不止几十个亿美金了吧，我来问问你，整个中国有几个老百姓贡献过几十个亿？而且还是美金！”张扬说着说着，下意识的拿气生鱼片，待送到嘴边，那熟悉却让他作呕的味道立刻让他将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扔了出去，哆嗦了一下，端起李建军从京师带过来的中南海特供茅台美美的喝了一口，道：“国家困难，我知道，可也不能耗羊毛都可我这一只傻羊来吧？真有一天你把我耗毛了，你以后就别想再找到我，你信不信？”“信。 你老弟说什么我都信。 ”李建军眼睛骨碌碌转了两圈，道：“那你的意思呢？总不能让老哥我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吧，老弟，老板。 ”张扬摇头晃脑的享受了一下，李建军顿时明白，用日语招呼那个老板娘道：“美智子，快去切两个大果盘过来，快去。 ”张扬感觉有点别扭，原来他们俩进得门来，张扬受到环境气氛的渲染，两个人竟然从进来开始都是说的日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