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几名少女。上身都仅是穿了一件肚兜儿,下身则是一条短得不能再短的短裤。那嫩藕般的双臂,凝脂搓酥般而又光滑晶莹的修长**,都**在外,尤其双臂和双腿不停的伸屈划乱,只看得丁涛和甘霖都不禁目直神驰。他们长了这么久,几曾见讨如此令人心动的情景。绿衣女回眸望着丁涛道:“这样的美人们,你想不想下水去捉?”丁涛直着两眼道:“当然想,只是不知道你肯不肯让我捉?”绿衣女道:“你不但可以捉,而且我答应捉到了就是你的。”“真的?”“跟你开的什么玩笑?”丁涛哪顾一切,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包用油纸包着的东西,交与岳小飞道:“岳公子,这是一叠银票,你替我拿着!”岳小飞接过揣在怀里。丁涛接着就要脱衣。绿衣女道:“在我面前,不准脱衣服!”丁涛再向水里望去,那些少女?不知什么时候,竟游走得只剩下一名。这只剩下的一名,竟伏在水底不动。丁涛愕然问道:“这位姑娘为什么不动了?”绿衣女神秘一笑道:“是我要她暂时不动的,这佯才方便你下去捉。”“我若捉到了,真的给我?”“只要你能把她带走,当然就是你的人。”“带着人不方便,我只想把她留—个晚上就够了。”“别多说废活,快下去捉,否则她在水里憋死了,你捉到了又有什么用?”“扑通”一声,丁涛已扑进水去。他的水性的确不错,很快便钻入水底,抓住了那少女。奇怪的是那少女竟然动都不动,一任丁涛捕捉。丁涛早已欲念大发,存心来个先行一尝甜头为快,捉住那少女后,便紧紧搂个满怀。顿时,他几乎全身的骨头都根根酥了。这一来,难免使他呛了好几口水。当他把那少女抱上岸来,还连连喘着气道:“别装蒜了,今夜你就是我的人!”岂知那少女放到地上以后,她却真的不动了。丁涛大吃一惊,喊道:“不好,她已经没了气!”居然出了人命,怎不令他惶骇莫名。丁涛立刻又叫道:“女统领,这不能怨我,是她自己在水里憋死的!”绿衣女笑道:“我当然不会要你给她偿命,你只管放心。”接着,目光转向那业已停止呼吸的少女骂道:“没用的东西,只这么—会儿的工夫就憋死,往日潜水的本领哪里去了!”边说边一抬腿,立即把那少女又踢下水去。此刻,丁涛和甘霖都已看得汗毛直竖。绿衣女再叫道:“来人把她拖回去!”但水底果然又游出一名少女,抓住那死去少女的一条腿,很快便游近洞壁隙入深处不见。这一幕经过,绿衣女竟然像若无其事,目光扎视过丁涛和甘霖道:“不必再思刚才的事,你们自信能过得了关么?”丁涛道:“在下刚才的游泳技术,你已见过,这么近的一段水,当然可以过关。”绿衣女而泛不屑神色,摇摇头道:“我说你们两人绝对过不去。”“岂有此理!”“如果你们真能过去,我情愿再赔两个姑娘给你们。”“死姑娘准要!”“不是死的,是活的。”丁涛一拉甘霖道:“快下水,今天晚上总算又有姑娘陪宿了!”接着“扑通”“扑通”两声,丁涛和甘霖立即跃下水去。他们游得还真快,不大一会便接近彼岸。岂知就在即将接近对岸时,蓦地由水底来了股奇大的激流,冲激得两人不进反退,眼看离对岸只有不足一丈的距离,就是无法冲过去。但两人并不死心,拚尽全力向前猛游。但却越游离对岸越远,又因激流溅起的水花急速涌来,使得他们连连呛水,几乎已把肚子灌满。最后,他们都已筋疲力尽,没奈何,除了返身游回,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当两人上了岸,还在勾着脖子呛咳不已,好久好久才缓过气来。绿衣女笑道:“我说你们过不了关,这话并不假吧?”丁涛和甘霖憋得脸上青筋直冒,根本说不出什么话来。绿衣女再望向岳小飞和袁小鹤道:“现在看你们两位的了!”岳小飞瞥了瞥袁小鹤道:“袁大哥.你看该怎么办?”袁小鹤似也是一筹莫展。不难想见?连岳小飞都没办法,袁小鹤的轻功,本来就不能与岳小飞相比,还会有什么办法。绿衣女淡淡一笑道:“听说你们两人连过文关武关火关,都表现得非常出色,若闯不过水关,那就功亏一篑,未免太可惜了!”绿衣女这几句话,本来是为岳小飞和袁小鹤惋惜,但听在两人耳朵里,却仿佛对方是在有意讥讽。袁小鹤颓然摇了摇头道:“小飞,如果咱们有少林达摩祖师那种登萍渡水一苇渡江的本领,还用发什么愁呢?”岂知他这两句话,等于把岳小飞点醒,他什么话都没说,却转身向后走去。袁小鹤讶然叫道:“小飞,你要到哪里去?”岳小飞并未答话,不大一会,手里便拿着三块木板回来。原来他先前经过不远处的谷道时事曾发现路侧有好几块木板。他站在水关前,拿捏准距离,扬腕将三块木板抛下水去。他扔得十分准确,三块木板.正好在两岸间各取同等距离。袁小鹤两眼直眨的道:“你想以木板做落脚点跃过去?”岳小飞道:“这是唯一的办法了,成功与否,完全在此一举。”事到如今,袁小鹤也只有任由岳小飞冒险一试。岳小飞挽起长衫下摆,猛运一口真气,随即向前平射而出。他本有一跃七八丈的轻功,此刻第一块木板离岸不过四丈左右,自然踏上去并不吃力。那知踏上之后,顿时陷下去一尺多深,连膝盖都没进水去。他猛然再吸一口真气,奋力上冲,刚好双手已触到洞顶,然后借双手推向洞顶反弹之力,再落上第二块木板。原来他虽有平地一跃七八丈的轻功,但陷进水去之后拔身再跃,力量已大打折扣,故而才情急生智,采用这种以力借力的办法。当他落上第二块木板,仍然用同样的办法。不过这次脚踏上木板后,向下沉的更深。他用尽平生之力,终于复又从水中跃起,双手再搭上洞顶。这次他并未再踏第三块木板,竟然抓住了洞顶像钟乳石般突出的尖石,然后双腿猛提,蹬上了洞顶。这一蹬,不难想到,力道奇大,他竟仰身倒纵而出,直射向隧道口外,再一个翻转,便轻飘飘的落下地来。他长长吁了一口气?奇迹般的居然通过了水关。这连他自己也似乎颇感意外。他略一调息,随即向对面喊道:“袁大哥,就照小弟这办法过来!”袁小鹤青着脸色叫道:“小飞,你做得到,我却自料没法做到!”岳小飞大为着急道:“别犹豫,你若不过来,我俩岂不从此就要分手了,袁大哥,我们又怎可分手呢!”“可是我实在过不去!”“只要拿出勇气,说不定会突生神力,你若心里先怯,那就什么事都办不成了!”这几句话,终于激起了袁小鹤的勇气。他奋力一跃,已踏上第一块木板。不过他向下陷得更深,几乎沉到了大腿根。但他还是拚出吃奶的劲,腾身升起,双手也触到了洞顶。在这刹那,岳小飞几乎不敢再看,只好咬着牙闭起眼来。但当他睁开眼,真想不到,袁小鹤已经到了第三块木板,离岸边只有三四丈了。岂知这三四丈,竟然正是他的性命交关所在。原因是他的气力已经完全用尽,根本已再无力挣扎。岳小飞眼见袁小鹤人在水里,越往上窜便越往下沉,看看水已淹过腰际。他心头大急,情不自禁,双掌齐出,直向袁小鹤身前水中推去。他真没料到这权掌一推,竟然真的帮了袁小鹤大忙,因为那掌力直透水底,水底的水被冲激向上翻涌,居然把袁小鹤托到水面。岳小飞担心袁小鹤再沉下去,双掌再度奋力向前推去。袁小鹤脚下被掌风所托,身子立即稳住,接着猛地向前一扑,已到了岸边。他到了岸上,竟如同做了场梦一般,狂喘了半晌,才定神站起身来。现在,最急的人,该是丁涛和甘霖了。他们实在无计可施。岳小飞和袁小鹤又半点帮不上忙。绿衣女冷笑道:“看,人家两个都过去了,你们不能在这里老候着!”丁涛哼了卢道:“你明知我们过不去,用不着拿话讽刺!”绿衣女并不见嗔,反而笑道:“可是我总不能老等着你们。”丁涛道:“你用不着等,我们不能往前走,往后走总成吧?”他说着提起嗓门叫道:“岳公子,那两千多两银票,就请你代为保管,如果你要用,只管用,用光了也没关系!”岳小飞也高叫道:“你们两位别怕,二位都习水性,却便掉进水去也没什么可怕的!”丁涛摆着手道:“岳公子,实在没办法,如果将来有机会,我们一定再追随你!”他说完话?拍拍甘霖肩膀道;“老甘,还愣在这里做什么,去他娘的,咱们回头走!”甘霖什么话也没讲,回身跟着丁涛便走。那知他们刚走出几步,便听身后绿衣女叫道:“回来!”两人虽然止步回身,丁涛却冷声冷气道:“你还有什么可罗嗦的?”绿衣女道:“你们就这样走了?”丁涛道;“不这样走难道还要爬着走?”“我是说你们两人既然连火关都闯过了,若这样回去,未免太可惜了!”“我们当然知道可惜,但过不去又有什么办法?”“你们个妨再游—次,也许可以过去。”丁涛正要开口,甘霖已抢着道:“老丁!既然如此,咱们就再游一次试试!”丁涛道:“再游也是白游,何必多此一举?”甘霖拉着丁涛道:“试试看就知道了。”他把丁涛强拉至隧道门,立即自己先跃下了水,当游到彼岸附近,居然已不再有水势反冲。甘霖毫不吃力的上岸,招手高叫道:“老丁,还愣在那里做什么?”丁涛这才恍然大悟,随后也游了过去,上岸后立即茫然问道:“你怎么知道能游过来?”甘霖笑道:“你简直浑球,难道还看不出来她刚才是在有意放水!”丁涛摸了摸脑袋,尴尬一笑道:“你他***确实比咱聪明!”一阵隆隆震耳之声后,那缩进两边洞壁的铁板,又伸展出来,很快便盖住了隧道内的水,由洞顶和洞壁射出的强光,也随之熄去。这时已看不见绿衣女,却奔过来另一名紫衣少女来。岳小飞、袁小鹤、丁涛、甘霖正要继续前进,那紫衣少女已来到跟前喊道:“四位请慢走!”袁小鹤道:“姑娘可是有什么交代?”紫衣少女道:“现在走太早了,前面是‘宵关’,必须要等到天晚后才打开关门,你们到了以后,人家不开门又怎能进去呢?”袁小鹤估计时间,此刻离中午还早,离天晚更有大半天的光阴,不觉顿了一顿道:“什么叫宵关?”紫衣少女道:“由字面就可以想到,宵是晚上,宵关只有晚上才可以进去的关,就像夜市一样,只做夜间的生意。”紫衣少女的这一描述.难免引起袁小鹤的兴趣与好奇:“那么宵关里都是些什么景象,要闯过宵关容不容易?”紫衣少女道:“要闯宵关.据说全仗随机应变,说容易很容易,说困难还真有点困难,至于里面是什么景象,我也不大清楚。”岂知这时丁涛的好奇和兴趣更大,他下意识想到宵关内必定风光旖旎,春色无边,只是他此刻已成落汤鸡,不便插嘴罢了。袁小鹤默了半晌,再道:“可是我们现在不走,老呆在这里也不是办法。”紫衣少女道:“我就是奉命来接待你们的,随我来!”袁小鹤等四人跟着进去后,只见这山洞虽大,里面却一无陈设。只是在靠壁处堆了一堆干柴。紫衣少女取火把干柴燃起道:“现在第一件事,各位先把衣服烤干再说。”四人本来都有些冻得发抖,燃起干柴之后,立即有了暖烘烘的感觉。袁小鹤搭讪着问道:“姑娘,你们水关的统领是谁?”紫衣少女不觉眨着星眸掩住樱口一笑道:“你们方才不是—直和我们统领在一起么?”袁小鹤哦了声道:“她真是水关的统领?”紫衣少女道:“她当然是统领,那还打什么假的。”“可是地看来还不到二十岁,以这样的年纪,怎能当上统领呢?”“我们教主,用人唯才,她有才华,武功又高不可测,虽然年纪轻,也照样可以当统领,我们水关上有十几个子妹,男的也有好几个。谁不对她心服口服。”忽听丁涛问道:“姑娘,我想问你一件事?”紫衣少女笑道:“问就问吧,何必还要先打招呼,我看你这位大叔好像有点愣头愣脑的。”丁涛脸上一热,但却并未生气:“刚才在水里游的几位姑娘,她们是怎样下水的?”紫衣少女又是抿嘴一笑道:“这本来是秘密,但你们既然已经过了关,也就不妨公开,因为洞壁上另有山洞,人在石洞里,可以直接下水游到外面去,当然也可以由外面再游回石洞,这位大叔,你可看清楚刚才游水的那些姑娘都是什么模样?”丁涛咂着舌头道:“那几位姑娘真是太美了,简直像天仙下界,如果我能再看到她们,即便看上三天三夜也看不够!”紫衣少女脸上先是一红,接着却又“哧”的一声笑道:“多谢大叔赞美,我就是那些游水姑娘其中的—个,只是我却不希望被你看上三天三夜。”丁涛果然有点不好意思.干咳了两声道:“可是……可是……”“可是什么?”“那位在水里憋死的姑娘,死得实在太可惜!”紫衣少女不禁又笑出声音来道:“你这位大叔果然真是愣头愣脑,连个人都认不出来!”“假人?”丁涛两眼发直:“那是假的,怎么可能,连大腿和肚子都是又柔又软的!”甘霖咛了一声道:“你怎么知道她的大腿和肚子都是软的?”丁涛道:“我搂过,抱过,又摸过,当然知道!”甘霖骂道:“那么短的时间,你就又搂又抱又摸,这要有个好姑娘陪你睡一晚上,谁受得了?”只听紫衣少女小脸红得像熟透的柿子般叫道:“你们两位大叔越说越难听啊?再这样我就不陪你们了!”袁小鹤为不使场面过份尴尬,忙接过话道:“姑娘,我想再问你一件事,水关究竟是怎样造成的?那由洞顶和洞壁山来的强光,又是怎么回事?”紫衣少文摇摇头道:“你要问这个,我实在无可奉告,我们只知道如何发动机关,至于那些东西是怎样造成的,就完全不清楚了!”“那么当初设计建造水关的人,你总听说过是谁吧?”“当然是教主请来高人建造的,不过我是水关造好以后才来的,又怎会知道那些高人是谁?”“姑娘为什么不打听一下?”“统领早有谕示,这些事不准打听,而且我也从来没想到打听这些事。”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四人的衣服便已烤干。岳小飞随即把代为保管的银票交还了丁涛。紫衣少女出去不久。便把午饭提了进来。饭后,袁小鹤问道:“我们现在该走了吧?”紫衣少女道:“还早得很。”“我们该什么时候走才好?”“等有人来接的时候。”袁小鹤哦了声道:“谁来接?”紫衣少女道:“当然是宵关派人来接,这是规矩,每次通过我们水关的人,都由霄关派人来接。”“那人什么时候可以到达?”“不一定,有时是晚饭前,有时是晚饭后。”“如果是晚饭前,我们晚上岂不要空着肚子过夜?”“如果晚饭前来接,你们正该高兴才对。”“为什么?”“那就表示宵关要招待你们,他们招待的比我们这里好多了,洒莱都是上等的。”“他们为什么那样大方?”“他们拿了教主拨下的待客专款,不花自己的钱,有什么大方不大方,至于我们这里,只能用普通饭菜,若铺张了,统领就要自己出钱。”丁涛抢着道:“我们就等宵关招待好了!”紫衣少女道;“若宵关不招待,你又怎么办?”丁涛摇头道:“我也不知怎么办?”紫衣少女道:“所以,晚餐我们这里照样准备,只不过要准备得晚一点.那样才不会浪费。”于是,四个人只有在洞里枯等了。好在紫衣少女一直陪着,至少丁涛和甘霖两人并不寂寞。看看天色将晚,宵关的人仍然未到。紫衣少女只好又准备回去拿饭。那知她刚一出洞,宵关的人便来了。来人是—位灰衣老者,慈眉善目,一团和气,很像文关那位姓刘的白衣老人。紫衣少女当即为袁小鹤等四人引见。丁涛道:“老先生,我们还没有用晚餐呢!”灰衣老人笑道:“四位放心,晚餐由我们宵关招待。”听说宵关有招待,四人当然高兴,随即跟着灰衣老人出了洞。紫衣少女略送了一段路,便自行回去。袁小鹤因见白衣老人是文关统领,心想这灰衣老人很可能就是宵关统领,不能不问清楚,以免失礼,边走边问道:“敢问老先生可是宵关统领?”灰衣老人呵呵笑道:“小兄弟高抬老朽了,引导武林朋友进关的事,一向是老朽的职责,宵关在各个关门中,编组最大,分子也最复杂,统领那能亲自来迎接各位。”袁小鹤道:“宵关里面都有些什么?”灰衣老人依然笑呵呵道:“宵关不比其他各关,里面五花八门,什么都有,不过各位今晚不可能全部看到。”“为什么不可能全部看到?”“因为宵关里的各种节日,每晚都有变换,每次只能出现四五个节目。”“请问今晚是什么节目?”“老朽也不太清楚,进关之后,自然就明白了。”说话间,不知不觉前面又出现了一处隧道。袁小鹤知道这里一定是宵关。但这处隧道却与以前所经过的完全不同。因为这里很像一座城堡,而且城楼上还有人影晃动,显然那是负责了望值夜的。城门旁也有两名执剑的大汉站在那里。灰衣老人转头问道:“里面的节目准备好了没有?”其中一名秃头大汉道:“准备好了!”灰衣老人再问:“今晚一共几个节目?叫什么名字?”秃头大汉道:“一共四个,分别是‘慈母望儿’、‘寡妇盼大’、‘窑姐拉客’和‘白吃包子’”灰衣老人笑道:“这四个节目都很简单,算他们四位走运。”这时袁小鹤等四人都听得如坠五里雾中,丁涛忍不住问道:“老先生,刚才你和那位老兄都说的什么?”灰衣老人道:“这就是今晚四位要通过的四道测试站。”他并不详细解释,带头往关内走去。这道城门很长,出了对面洞口,袁小鹤等四人险些要惊呼出声。他们事先谁也料想不到,眼前竟是豁然开朗?那两边的谷侧,已经不见,前面出现的,赫然是一处有如城镇般的巨大村落,估计着不下数百家之多。由于每家门前,都悬着一盏灯笼,照见街上男男女女,熙来攘往,好不热闹,如果把一个人蒙着眼睛送到这里,现在让他再看到眼前的景象,这人绝对不会相信是在终南深处的山野里,说不定会以为来到长安城内。灰衣老人带着四人不走热闹街道,却来到一处冷僻的小巷。灰衣老人停下脚步道:“这里就是‘慈母望儿’测试站。”丁涛猛翻着牛眼道:“要测试谁?”灰衣老人笑道:“当然测试你们。”丁涛依然茫然不解道:“怎样测试?”灰衣老人道:“这四位老太太,都是在门口等儿子回家的,你们四位只要能设法让她们不再等,那就算成功了。不过先决的条件就是不能和她们吵架,更不能*她们生气,最好是她们高高兴兴心甘情愿的不再等儿子。”丁涛咧嘴笑道:“原来世这么一回事,那很简单,谁先测试?”灰衣老人道:“谁先谁后,你们四位自己商议。”丁涛道:“那就由我打头阵吧!”他说着,大步走到一处门口,停下后两眼死瞪着老太太,却不说话。那老太太愣愣的问道:“这位大哥,你要做什么?”丁涛道:“我想问老太太在做什么?”老太太道:“老身是住这里等儿子回来?因为他寄信来说今天要回家。”丁涛伸手拉住老太太的手腕,咧嘴笑道:“娘,我就是你儿子,你怎么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认识了?快回屋坐去,别在门口等了。”他边说边把老太太往里面拉。只见老太太脸色大变,尖叫道:“你是那来的野小子?浑充老身儿子,老身没瞎,怎会连自己的儿子都认不出来!”丁涛有些着慌道:“老太太?我真是你的儿子!”老太太惊叫道:“快松手,再这样老身就要喊了,到那时把你捆绑到官府,看你还敢不敢胡闹!”只听灰衣老者叫道:“丁老弟回来,用不着再测试了!”丁涛走回来尴尬笑道:“老先生,我算不算测验及格?”灰衣老人不动声色道:“今晚每人各测四次,成绩等全部测试完毕一起算。”甘霖摸了摸脑袋道:“现在该我去了!”他来到第二家门口,施下一礼道:“请问老太太。你在等谁?”老太人道:“等我儿子。”“你儿子离家多久了?”“他到长安做生意,已经半年没回家了。”“老太太不必等了。”“为什么?”“我跟你儿子是好朋友,在长安一起做生意,他昨天得了暴病。还是我把他送到大夫那的,虽然死不了,至少也得半个月才能好,我现在就是特地给老太太送信儿来的。”老太太闻言,“哇”的—声哭了,接着掩面向门内奔去。甘霖大为得意,返身走了回来道:“老先生,在下这一着不错吧?老太太果然不等儿子了。”灰衣老人淡淡一笑道:“待会儿一起计算成绩。”这时袁小鹤已和岳小飞在互相推让,最后还是由袁小鹤先测。袁小鹤来到第三家门口.也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道:“老太太可是在等令郎?”老太太颇为惊喜的问道:“小兄弟怎么知道?”袁小鹤道:“老太太真是贵人多忘事,我和令郎是好友,从前曾到府上来过,今天也是和令郎一起来的。”老太太哦了声道:“他的人呢?”袁小鹤不答反问道:“请问府上可有后门?”老人太道:“有!”袁小鹤道:“那就难怪了,我刚才和他分手,他说要给老太太一个惊喜,从后门回家,看样子他一定从后门回到府上了。”老太太既兴奋又有些着恼的嘟嚷着道:“阿狗这孩子也真是,都快三十岁,还像个孩子似的,连回家也要跟娘捉迷藏,多谢小兄弟,老身这就到里面看看,看他能躲到哪里去!”袁小鹤回到原处,却并未言语。岳小飞道;“袁大哥,你真行,论成绩必定第一,有你在先,小弟竟有些不敢过去了。”袁小鹤笑道:“小飞,你处处都高过我,何必开我的玩笑。”灰衣老人道:“二位别只顾说话,后面还有三关呢!”岳小飞随即来到第四家门口,也深施一礼道:“我知道老太太是在等令郎回家,不必等了!”老太太微微一惊道:“什么?莫非出事了?小兄弟是怎么知道的?”岳小飞歉然一笑道:“老太太怎么想到哪里去了,我是说令郎在外面发了大财。”老太太急急问道:“他发了财为什么不回来?”岳小飞道:“他正是要回家,因为金银财宝太多拿不动,所以才要我先赶来向老太太报信。”“报什么信?”“我是他的好友,今天是帮他一起带着金银财宝回来的,走到前面,因为实在走不动,只好去雇骡车,他怕老太着急,就要我先来向老太太报信,他大约还要一个多时辰才能到家,这么久的时间,老太太用不着再在门口等,免得你老人家站着吃不消。”老太太顿时乐得连嘴都合不上:“阿狗在家时,老身老是骂他没出息,真想不到他发了大财,莫不是祖上积过阴德,烧过高香?”岳小飞道:“老太太,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阿狗兄在长安相过面,他不但能发大财,将来一定还能做大官,你老人家真是有福了!”老太太笑着往家里走,一边又道:“既然还有一个多时辰,老身就用不着在门口等了,小兄弟,要不要进来喝杯茶?”岳小飞道:“我先回去帮着阿狗兄把金银财宝运回来要紧,待会儿不但要喝你老人家的茶,少不得还要在府上吃饭呢!”他走回原处,灰衣老人在那里笑着直点头。这种测试法,在丁涛和甘霖来说,比文关和武关、火关、水关实在是轻松多了,而且还颇富趣味,因之,两人都兴致勃勃。丁涛抢着问道:“下一站是什么?”灰衣老人道:“你先前不是已听说过么?怎么记性这样不济?”丁涛干咳两声道:“谁能记那么多,你老人家再说一遍,又有何妨?”灰衣老水道:“当然要对大家说清楚,不然如何测法。”他顿了一顿道:“下一站是寡妇盼夫。”丁涛一愣道:“既然是寡妇,哪里来的夫?”灰衣老人道:“你听老朽讲.其实她们不一定是寡妇,只因丈夫出门多年未回,而且连消息也没有,这时难免就有很多传说。”“有什么传说?”“有的说她们的丈夫已经死在外乡,或者是又另娶了别的女人,或者是从了军到边疆打仗去了。总之,她们的丈夫回来的希望已经不大,而她们却偏不死心,天天夜晚在门口盼望着丈夫能奇迹般的回来团聚。”甘霖不禁叹了门气道;“这样说这些女人还真是怪可怜的!”灰衣老人颔首道:“谁说不是,所以这一站还真不好测试。”丁涛又接过话来道:“我们测什么呢?”灰衣老人道:“你们当然要劝她们,只要能把她们劝回去,那就成功了。”丁涛皱起浓眉道:“老先生,我们真不懂,在宵关测试这四站,究竟是什么用意?”灰衣老人道:“当然有用意.你先说说前面闯那几关是什么用意?”丁涛道:“文关是测试文才,武关是测试武功,火关是测验轻功,至于水关,除了测试轻功以外,更要测试是不是谙练水性。”灰衣老人颔首道;“讲的很对,至于宵关,测试的是机智反应,如果一个人文才,武功、轻功、水性和机智反应样样具备,那就是一个十全十美的人了,我们教主,最希望得到的,就是这样的人才。”丁涛道:“这样的人才,当然谁都希望得到,只是贵关这几站的测试,似乎有点开玩笑一般!”灰衣老者笑道:“就因为像开玩笑一般,才能引起受测者的兴趣,否则给你换点别的怎么样?”丁涛忙摆手道:“不要不要,这样最好不过。”灰衣老者道:“那就别罗嗦,随老朽走吧!”转弯抹角,灰衣老者专走冷僻小巷。许久之后,才又在一处巷口停住。他轻咳了声道:“这里就是了!”岳小飞等四人往巷内望去,又是一排四户人家,每家门口都倚墙站着一个神色迷惘满怀心事的女人。这四个女人,长得都颇有几分姿色,论年纪最大的也不过三十开外,有的只有二十七八,徐娘未老,风韵当然更好。只囚她们各家门前也挂了一盏灯笼,所以才能看得这样清楚。灰衣老人道:“这次那一位先过去受测?”丁涛道:“刚才是我在先,这次当然也要在前面,大家请等着,看我的。”说完话,大步向第一家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