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chun无意间将二姑救活过来的事让住在陶村的人,在暖和的炕上多了一件笑谈。那些有个伤风感冒都喜欢找巫师的族人,也都改来找刘chun了。刘chun也乐得普及一些自己知道的医学常识,在这些人身上练练手,感觉一下救死扶伤的乐趣。其实不过是给人提背,刮莎,让病人睡前烫一下脚。冬夜里天黑的早,给巫师们上完课的刘chun刚和陶鬲、蛮子带着骑队出去跑了一圈,天就已经黑蒙蒙的了。将大家解散后刘chun也往自己家中走去。推开新装上的门板,听着咯吱的门响声,刘chun打量着这扇刘烙按自己的吩咐做出的门。门板是用木板榫接在一起的,表面起伏不平显然是没有合适的工具刨平。不过表面化了些心思雕刻出许多火焰的图案遮掩了一下,也算不错了。正看着里面有人看见他回来了,脚步匆忙的围了上来,语无伦次的一吨吵闹,什么话也没表达清楚。不用抬头刘chun知道肯定是找自己去看病的。有了几次经验后,刘chun碰上找自己去看病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让人去把刘岱叫来。这次得病的是村头的陶姨,来叫刘chun的是陶姨的儿子陶娃。陶娃急急忙忙的在前面领着路,后面刘chun时不时要停下来等一等走的看起来很吃力的刘岱。陶娃家以前只是村子最外围的一间石头垒起来的狭小屋子,在改造房屋时他们家这类危房被重新修了一遍,不像那些原本是土坯房的只是改造了屋顶。不过改造的房屋没有像火部落那样都造成了三合院,陶娃家只是一间长条形的房屋。进了门是一间空旷的堂屋,堂屋一左一右有两道门。往左是可以看见里面的灶台,往右就是陶娃家的卧室。进了十几个平米的卧室,那个硕大的炕就占了大半个屋子。陶姨正躺在**,双颊赤红,鼻息短促。陶娃一脸焦急的看着刘chun,大冬天的出了一头的汗。刘chun伸出手探了探陶姨的额头,这个看样子接近四十的妇女额头烫人。回头看看刘岱,这家伙不配草药居然又准备先跳一场再说,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刘chun心里骂着,一把抓住了刘岱的胳膊。将他被自己强行让他带在身上的箩筐搁下,同时也拉着刘岱蹲下。刘chun在里面翻查起来,嘿嘿,还有几样自己认识的像鱼腥草,艾草,苦草,车前草。这个奄耷耷白sè叶子不会是白菜吧,上次怎么没发现。这个真的很想芹菜。翻了一阵见刘岱动手配起了药方,其中有好几味自己不认识的草药,鱼腥草也放了进去,不知道是不是用来清热的?看到刘岱吩咐陶娃去熬草药,刘chun心想这家伙大概自己也知道那跳神只是唬人的,看他熟练的摆弄草药,一定是经验丰富的草药医生了。这个人也算是个人才吧,能让他带个徒弟就好了,再不然他能把草药记下来也好。想了一阵回头看了看病人发红的皮肤,刘chun决定用屋外的雪给她降降体温,不要把脑子给烧坏了。想到这里,刘chun在灶房里向陶娃要一个陶盆。可找遍了整个屋子里就两个陶碗,不得以只好拿了一个陶碗。本来刘chun还想找张抹布,可屋子里空荡荡的一眼就看透了,那里有什么抹布,刘chun也免开了尊口。出去装着雪走了进来,将陶碗放在了炕沿,刘chun又脱下了自己里面的一件麻衣。然后在刘岱惊奇的目光下将雪捏成团放在了陶姨的额头上滚动着。熔化的雪水不断沿着陶姨的额头滚落下来,刘chun的一件麻衣很快就湿透了。也没注意跑了几趟,当陶娃的草药熬好端进来后,总算把陶姨得的体温降了下来。刘chun一边拧着湿透的麻衣,一边向发愣的盯着自己的陶娃努了努嘴说到:“喂呀!”这时陶姨的神志也开始清醒些了,她被陶娃将她扶了起来,把草药喂了进去。陶姨喝完草药水总算睁开了眼睛,可以清楚的看出她的脸上有汗滴冒了出来。她打量了一下四周,有些虚弱的对着刘chun笑了笑。这一笑让刘chun的心里感觉就像三伏天喝下一碗凉水,凉悠悠的感觉让他舒服极了。连忙从怀里将太岁身上割下的一块肉拿了出来,一边像陶娃吩咐着:“去熬给陶姨喝。”吃了这么长时间的太岁肉,刘chun知道这东西对身体肯定有益。忙活了一夜从陶娃家走了出来,夜已经深了。今夜没有夜sè,还有凛凛的北风在刮着。刘岱跟在刘chun的身后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可一直都没有开口。这让刘chun有些诧异。到了自家的门口刘chun看着刘岱瘦小的个子裹着厚厚的皮毛,在寒风中像把脖子缩到了怀中。他说了一声:“进来”转身往堂屋的方向走去。拂开了堂屋的门帘看着倾斜着肩膀的刘岱走了进去,刘chun跟着进了堂屋然后将门帘压了压,免得寒风漏了进来。在屋子里找了一块皮毛给刘岱加在了屁股下当坐垫后,刘chun也在对面坐了下来。他静静的看着刘岱等待着他的开口。刘岱取下了盖在头上的皮帽子,搔了搔头上稀疏的几根头发,一股很久没有洗头的味道合着皮革上残留的sāo味传了过来,让刘chun的鼻子苦不堪言。刘chun装着起来活动换了个方向,一边装着若无其事的问道:“岱有什么话就直说吧。”重新扣上了皮帽,刘岱jiān瘦的嘴唇张合着说了起来:“chun,祭祀事不可废,我火族忠于chun。可异族莫测呀!”说到这里刘岱的三角眼睁的变成了圆形,有些激动起来。他不等刘chun回答又接着说道:“神灵至上不可废,然人可废也。赵勤、赵炯有异心,可废。另择人而立。”听到刘岱把话说明了,刘chun思考了起来。这刘岱是个聪明的人,他今ri来说的话也有一定的道理。各族的人都已经熟悉了自己神灵,而自己强行要废除看来是有点行不通,万一闹出政变来也不知有什么后果。不过他挑拨自己废除裳的首领是不是有自己的私心呢?,何况废不废裳的首领,也不是自己完全能作的了主的,那还要看裳庄的族人心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