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chun同舟共济的故事不仅让裳三再一次的表态认了错,而且裳庄庙堂的所有人都表了态坚决服从大首领的安排。接下来的工作就变的顺利多了。各村落的首领将需要调配的户数调配到去处,各营的营长、副营长扛着刘chun早已经为他们准备好的旗帜,各自去召集自己营里的户口。这些事也是忙乱了好一阵,呼儿唤子,拖老携幼。兄弟姐妹要分到一起的,有了新的相好另外要成立户口的,独自一人没有户口的等等琐碎事情一直忙活到黄昏时分才把各营的人口集中到了一起。晚饭是驻扎在裳庄的外面吃的,明天裳庄的所有人将永久的离开这里。他们将在刘chun的带领下进驻扎到běi jing聚落,一直到běi jing聚落修好再住进里面。裳庄的原野外,许多用树枝兽皮搭成的半圆形小树屋连绵起伏,像是开了许多个尖顶小蘑菇。这些小蘑菇自然的分成了五处。其中排在正中的树屋排列的整整齐齐,像是摆放在蒸笼里的窝头。那里是第一营刘灼的营地,从营地的摆放可以看出刘灼是个严谨的人。刘chun的主营也设在第一营的营地里,第一营的四周分东南西北布置着四个营地将第一营团团围住。刘chun搀扶着裳老站在这裳庄附近的一处高地上俯视着大地,因为要离开长期生活的地方,裳喜的眼中多了一份平时不曾有过的泪花,他扶着木杖的手有些微微颤抖。刘chun知道老人的怀旧心里比别人来的强烈些,他向裳喜安慰道:“裳老,这一去有汉必定走向繁荣,想当年伏羲爷不也是带着人走的满世界都是。”裳喜的心情似乎平静了一些,他缓缓说道:“泥土不离开大地成不了陶器,美石不离开大地成不了美玉,走吧!只是不知道是否有走到头的一天。”*****与裳庄原野外相同的小树屋,第二天黄昏时分已经出现在了běi jing聚落建设工地的山坡上。火、陶、裳都已经彻底的放弃了原来的村落聚集到了这里。显然刘chun对这个是早有安排的,今chun的田地都已经种植在了这个凹字形的谷地里。这片肥沃的土地也当的起“天堂谷”三字。近千亩地在牛村带来的水牛帮助下以及已经耕种的差不多了,开阔的谷地里翻耕的土地整整齐齐的沿伸向远处露出黑黝黝的泥土,让人心中美滋滋的,仿佛已经看到秋天这里长满了青纱帐和爬满了地上的红薯藤,以及那长着青油由的大叶片的大麻和金灿灿的粟禾。离裳庄那一次盛大的聚会已经九天了,今天是伏羲爷娶女娲大神的ri子。一大早人们就停止了工地上所有的工作,聚集在建设中的běi jing神庙附近。这座宏大的神庙刚刚把四根顶梁柱,十六根扶墙柱竖起。就这样已经隐约的透露出这坐神殿的大气威严,那四根顶梁有两人合抱粗细,站在柱下看那柱子有直刺苍穹之感。说起来这四根柱子还让刘chun捡了个便宜,本来是裳庄的先人把大木柱干燥起来,准备用来烧制独木舟的。裳喜归心之后主动把柱子拿了出来用到了这里,省下了许多人力。刘chun规划的这座城镇的架构,是以一个一百米×一百米的广场为中心。而广场西面就是这坐神庙,神庙朝着广场对面东方的位置是一坐高大的祭祀台。原本还有两坐祭祀台已经被拆除了,这留下的一座高十米,基宽六米×四米,顶宽三米×二米。朝着神庙的方向祭祀台斜斜的沿伸出四十五度的阶梯,拾阶而上祭祀台的顶上朝着东方有一个陶制的圆形大鼎,鼎前一张石头制成的香案。整个祭祀台主要用石头垒成,看上去也是威武雄壮和神庙相互辉映。今天的广场上热闹非常,有汉氏的所有成员一个不漏的全部出现在了这里。刘chun来到这里后好久没有看到过这么多人了,他不禁在脑海里浮现出现代社会车水马龙的繁华景象。以前痛恨汽车从身边走过带来污染的空气,痛恨自来水打开一股漂白粉的味道。可今天……。刘chun自嘲的笑了起来,他发现这些东西其实挺好的,自己当时干嘛要痛恨这些,不就是让人寿命短了些吗。刘chun心里感慨了一翻,把这些恼人的想法都抛到了脑后。不是有句老话,“既来之,则安之。”,刘chun也不是个生活在懊恼中的xing子,他看了看阳光明媚的天空,那高高的清澈的天空上一轮红ri已经从东方升起。从祭祀台的方向望去,半天的天像是要点燃了一般,他的心中不由情愫涌动,几乎想呼之yu出。在刘chun的眼中,这轮红ri似乎在预示着一个新的东方王朝将从这里升起。******广场上最吸引人眼球的是一只架着锣鼓的队伍,这是刘chun亲自训练出来的威风锣鼓队。这些人的成员是营一级的正副营长和营下属的一级的队的正副队长,五营十名正副营长和二十五个队的正副队长合计六十人。说起这五十个正副队长的选拔,因为与威风锣鼓的出现有关,这里要专门提一下。那天在裳庄把各队的户口分完了,有人去找营长问这队长谁来当。营长一想这管理各队的队长不是军长任命吗?就把问题报告到了刘chun那里。刘chun对这问题也是早有准备,人事权力岂能不抓在手里。当即刘chun下令吹向号角,只听营地中一阵牛角号声,各营的人在营长的带领下从树屋里钻了出来。这些人除开火和陶的战士外都没有经过刘chun的训练,人们松松散散的站了一地。不过在怎么着吵吵闹闹的现象还是没有,比起现代军训时的学生还是强上了许多。等大家集合好后,刘chun让每队十户人各推举一个正副队长来。等了不久,下面的人拖拖拉拉推出了五十个人来。这些人还显得很腼腆,见到刘chun有些畏缩。可能对自己马上就要升为贵族阶层意识不够,犹犹豫豫的排在刘chun面前。刘chun一见这种情景,如何能在战场上令行禁止。他心里略一思考,觉得应该把这些队长训练一下,把自己队伍的骨干培养出来。脑海里灵机一动,不是九天后要举行伏羲爷爷娶女娲nǎinǎi的仪式吗?正好把这些人,包括那些正副营长一块弄来培养一下,就这样才出现了今天的威风锣鼓队为爷爷nǎinǎi的婚礼助威。在威风锣鼓开始之前是一场盛大的祭祀仪式。把祭祀台和神庙安放广场的两边果然是有用处。现在有汉氏所有的人跪在了神庙的前面一点也不显得拥挤,他们向着东方祭祀台的方向虔诚的跪伏在了地上。当那一轮红ri猛的跳出了地平线,广场两边左右二十人吹响了二十只低沉的号角。“嗡嗡嗡”的声音连续不断的响起在人们的耳中,祭祀台的底下两面巨大的锣鼓紧接着被人敲响,“轰隆隆”一阵鼓声像是滚过一道响雷,应和着牛角的声音。在巨大的角鼓声音中,五名祭师戴着造型夸张涂满油彩的面具,头上清一sè顶着羽冠,胸口上垂着玉饰蹦跳起来。当先走着一个大个,这人头上戴着鹰隼铜盔,身上披着鳄鱼甲,原本挂满武器的身上换成了玉器。在祭师的舞蹈中这人显得有些特别,一步跳、二不唱,坦然的迈着步走子走在前面,这人显然就是刘chun。刘chun和五名祭师走到了祭祀台下后,号角声和鼓声都停了下来。又有三名年轻的女人虔诚的抱着伏羲、女娲两尊雕像和一罐燃烧的火焰往祭祀台上走去,她们身后的跟着八名壮汉,用木板抬着两只猪一头牛登上了祭祀台。等这些人下来了,号角和鼓声再次响了起来。在喧天的角鼓声中,在一轮红ri中刘chun慢慢的登上了高高的祭祀台。下面五名祭师癫狂的跳了起来如痴如醉,人群被这狂热的情绪传染了一般,他们纷纷自觉的向着被红ri的光环笼罩着的刘chun跪拜了下去。当刘chun登上了祭祀台,按照和祭师们商量好了的,他要在上面向着神像和红ri三拜九叩。可此刻他心里骂了句:“cāo他妈的。”上面不知道是谁安排的摆放,最外面一只大陶鼎占了三分之一的位置,中间一张香案占了三分之一的位置,本来该摆放贡品的香案放上了伏羲、女娲的雕像和中间的一罐子火。贡品就摆放在了香案的脚下占去了最后三分之一的位置。你说在阶梯上跪下来一者不好,二者也跪不下。不得已刘chun对着牛屁股使劲搬了起来,下面的人之看见刘chun在红ri的笼罩下摆了一个无比好看的造型,心里越发虔诚起来。上面的刘chun努力了好半天,终于挤在牛牲和猪牲之间勉强跪了下来,把一个屁股顶的老高艰苦的完成了自己的任务。*******相传公元六一九年唐太宗李世民在霍州大战刘武周部将尉迟恭,以威风锣鼓演兵布阵,一举大获全胜。刘chun那天定下了演练威风锣鼓后,当天找到刘烙带着人开始赶制六十面鼓,这些鼓当然不可能造的像现代鼓这么好,刘chun只敢要求个一般水平,而且把鼓都造的小一些。趁着制鼓的时间,刘chun把人集合了起来。首先训练他们口令和队列,说白了也就是熟悉“立正,稍息,向右看齐”这些基本的口令,而且刘chun是把他们作为将领来培养的,因此他们也必须学会喊口令。这个工作化了五天的时间,这些人终于知道怎么列队了,也不会在向右看齐的时候搞对对砰了。第六天鼓终于赶制出来到了大家的手里,其实这威风锣鼓是鼓、铙、锣、钗四样齐全,可刘chun并不知道这些,他他以为只是有鼓就行了。拿到鼓刘chun第一个想起的镜头是电视上拿破仑的军队里面,那一帮敲打着碎鼓跟在军队后面的人。这个镜头对刘chun印象之深,以至于他以后打仗总是离不开鼓声。也因此他也一心要把威风锣鼓搞出来。现在鼓到了手上,怎么打?想了半天,刘chun想了个土办法来指挥。他去找了两面小旗子,然后向大家宣布纪律。告诉大家我挥动左边旗子,打鼓面;我挥动右边旗子打鼓边;两面旗子一起挥动,你们给双手同时打鼓面,我往死里打。这样刘chun就临时客窜了个指挥家,他把指挥出来的声音核对自己脑海里记忆着的鼓声。还真让他搞出了名堂,把威风锣鼓给打出来了。刘chun这是为了打仗的时候振奋士气的,他把编排的内容排成了第一篇章“布阵”,第二篇章“奋勇”,第三篇章“激战”,第四篇章“凯旋”今天终于到了表演的时刻,威风锣鼓队的队员们既有着兴奋也有着担心,怕自己打不好。可看到威风凛凛的刘chun手持着两面小旗走到了广场的祭祀台下面,这些人心中顿时平静下来。刘chun先即兴演说了一翻,无非是说些讨好神灵,团结族人,鼓励人们进行婚礼的话。讲一讲完,刘chun把棋子向上一举,广场上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锣鼓队的队员也都举起了鼓锤做好了准备。只见刘chun慢慢的一下一下挥动着左边的棋子,六十面威风锣鼓终于齐声震动了起来。咚、咚、咚的声音每一下有节奏的缓慢有力的敲打起来,仿佛是士兵踏着步子开始集合。接下来在鼓声和木杆撞击出的“铎(duo)铎(duo)”声中,调子变的轻快急促起来,仿佛是一队军人在你的面前穿插跑动着依据不同的兵种布起了阵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