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气氛有些尴尬,那两个偷情的人并没有看到我,而我却站在黑暗之中,把他们的全戏看了个透,很快的那**便传来了吱吱嘎嘎的声音,旁边的病**只有一个依靠各种仪器来维持生命的老人,面上的皮都深深的塌进了脸颊中,鼻子上插着氧气导管,手上则输着葡萄糖药剂,整间病房里,只有那几台生命显示器散发出来的微弱的光,笼罩着老人的全身,就有如一道死光般的冷清。我本想借着他们两个人兴奋到顶点的时候离开,无奈他们却又变换了姿势,我怕一走近门口,就被那仪式的光照到,只好选择继续在那里看戏,听着他们深深的喘息声,还那抖动越来越快的身体,应该会马上结束的。可是就在这时,只听得一声‘哗’的长响,打破了房间里美好的气氛,这时那个男人连裤子都来不及提上的跑到那个老头身前,看着屏幕上那一道直线滑过,脸上也是变得有些紧张起来。“人死了,快点叫人来啊!”那个男人叫道。还躺在**意犹未尽的女人此时才缓缓的坐起身来,把散落在一边的内衣裤穿回到了身上,那裹腿的丝袜也是团成了一团塞进了口袋里,同时说道:“急什么啊,躺了半年了,都没有家人来看,早该死了,浪费医院的资源,回头扔停尸房就行了。”女人说着就打开了房门对外面喊了一嗓子。而就在她打开房门的时候,我却突然看到那个躺在病**的老人,竟然自己坐了起来,用一双冷得可以发光的眼睛向我所站的位置看了过来,我看到坐起的老人身下竟然还躺着一个人,却是和他一模一样,那个男人正在进行一些急救的手段。而后老人缓缓下地,一步一步的走门口走来,看得出来他很高兴也很解脱,晃着脑袋,嘴里也不知道哼哼着什么就来到了那女人的身后。走廊上的灯光从那女人打开的门缝里照了进去,那老人刚刚做出一个迈步的动作,就直接消失在了那女人的身后,而另一边的病**,男人也放弃了医治,擦了擦头上了汗。灯突然被打开了,那明亮的光让赶快挡住了自己的眼睛,心口也是突然的紧张了起来,就在我还不知道如何向他们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的时候,就被一群人冲开了,四五个医生护士模样的人立刻围在了病床前,对着老人做起了记录,而我则慢慢的挪向门口,想要快点离开。“你别走!”突然一个医生叫住了我。“把他抬到停尸间去,怎么今天抬尸的就你一个啊。”似乎所有人都把我这种普通人打扮的家伙当成了抬尸工,立时我的脑子里就转了个圈,赶快将门口的那辆推车扯了进来,在其它医生的帮助之下将这个老人抬到了推车上。来到了停尸房门口,那个守卫立时就给我打开了房门,而我却对他说:“我是来接你班的,下半夜我在这里守着。”那家伙听到我说话,早就一蹦三跳的跑开了,哪里还会管什么真假,毕竟守尸房不是人待的地方。将那个死去的老人推进了房间,我迅速的将门口反锁了起来,而后快速走向了那台靠墙的冰柜,果然那一竖排的停尸格依旧是锁着的,我将随身带来的撬棍拿了出来,在那锁口的位置使劲摆弄着,可是弄了半天,我才发现原来这上面的锁都是假的,只不过是个装饰,真正的锁扣并不在那上面。白费了一番力气,我只能无奈的停下手来,紧接着又在寻找着打开的开关,却在这时我又听到门外传来了说话的声音,好像是那个医生在骂守卫擅离职守,同时也戳穿了我的谎言,可不能再一次被抓了,我心中一急,对着那冰柜就推掇了起来,想要快点把那开关打开,突然的也不知道按了哪个地方,却看到那一竖排的停尸格竟然向墙内的方向横移了过去,就好像推拉门一样钻进了墙里,留下一个一人来宽的入口摆在我的面前。入口处黑漆漆的,我将随身的手电拿了出来,却发现有一条向下延伸的通道,而同时门口传来了锁匙转动的声音,他们就在破门而入了,我也顾不得多想,直接就钻了进去,紧接着那道推拉门就呼的一下关上了,眼前又是陷入了一片黑暗,只有手电上的光帮我照亮了下面的路。顺着那通道一点一点的走了下来,不一会儿的功夫我竟然踩到了一架铁梯,伴随着铁梯上传来咚咚的脚步声,我来到了这地下停尸间的地下,却想不到这里竟然也有一处几十平米的空间,看那些围着墙壁排列的一根根大粗管子,似乎这里是医院的下水管道的中心聚集地,同时我又看到从头顶上伸过去的一条电线,以及电线上吊着的一盏白炽灯。四下里寻找着开关,竟然让我找到了一根拉绳,拉动之下,那灯炮亮了起来,而后这整个地下的管道空间也展现在我的眼中,在那正对着停尸间的下面,竟然摆放着一个小型的手术台,手术台的旁边则是两盏聚光灯架,在灯架的旁边放着一个小型的器具推车,推车上摆满了手术刀,止血钳,还有缝合钳等一些手术用品。而就在手术台不远处有一张小小的桌子,桌子上放着许多的棉签,一次性手套,还有一些装潢**的玻璃瓶,这简直就是一个地下的手术室,在手术台上还残留着那未干透的血迹,而在地面上也随处扔着那沾过血的棉花还有止血布。这里难道是用来帮人做手术的地方吗?我心中想着,不应该啊,如此恶劣的环境,不可能是做手术的,可是这些设备明显的就告诉了我,这里除了做手术,还能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