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火中重生的小翼抖起双翅,只是轻挥了两下就已经升到半空之中,那四个鬼影也不怠慢身形一闪,又一次的将它围在了中间,身上冒出寒气就向小翼的面前聚来,可是现在的小翼却不像是之前的模样了,它竟然于半空中打了个转,就好像陀螺似的钻过了鬼影的身边,一头就撞在了金榻后面的屏风上。咣的一声响,小翼落到了榻上,脑袋却是毫无规律的晃了起来,好像这一下把自己给撞晕了。可是随着这一声撞击响起,这八个鬼影竟然同时的一抖,本来就虚幻的影子竟然消失了有一秒钟的时间。我不明白为什么柴小仙不让小翼去动那根龙头杖,反而是去撞屏风,但现在看来,这一撞之下,效果很不错。“小翼,别停!”柴小仙继续叫着,另一边的王枪毙也想起身,可是自己又被那鬼影死按着身体起不来,另外的四个鬼影已经迅速的向金榻追赶了过去。小翼晃了晃脑袋,又听到柴小仙的话,则就起它那张尖嘴对着屏风就琢过去,只听得铛铛的声音不停,而这所有的鬼影立时就停下了所有的动作,抱着头倒地打起滚来。附着在我们身上的力度消失了,几个人赶快起身,看着这鬼影随着撞击声一次又一次的变化,终于在一阵的挣扎之后,这八个鬼影化为了四个,四个又变成了两个,最终还原成了一个人抱头曲膝的鬼影倒在地上,止不住的翻滚。我们来到了金榻前,小翼也是停止了撞击,那有如一只大雁般的身形就呼的一下扑到王枪毙的怀里,却将他整个人都压倒在了地上,也许小翼还不清楚自己身体的变化所带来的后果吧,那就是它永远不可能再蹲在王枪毙的脑袋上了。眼前的明亮突然的消失,重新回到了漆黑的一片,除了这张镶满了宝石的金榻还散发着幽幽的光芒之外,其它的场景又一次的被黑暗所吞噬,我们好像从幻觉中回到了现实。榻上依旧躺着那个身着萨满服饰的巫师身体,在它的旁边是一根龙头杖。“为什么你会知道这屏风就是产生幻觉的关键呢?”叶斯新好奇的问向柴小仙。“猜的,你们不觉得这些宝石太过耀眼了吗?无光自明,而且这个萨满正躺在这屏风前,所以我就想试一试,没想到成功了。有时候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但如果不是这道法相通的原理,换成你们可能永远也想不到的。”柴小仙说。我不得不承认柴小仙说的对,最起码我是不会想到这个屏风有什么古怪的,因为我都被这些宝石所吸引,保护它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去破坏呢。就在说话间,我慢慢的揭开了那个萨满脸上的面具,我想看看在这面具下又会是怎样的一张脸,当这插满了羽毛的面具被我完全的拿开,出显在面前的竟然是一张只裹着一层皮的骷髅头,还生长一头的白发。“不是吧,它就是刚刚的那个美女吗?”我失声说了出来,可这话刚一说话,那萨满的脑袋就噗的瘫了下去,化为了一堆的黑灰摆在那里,让我们所有人都惊奇了一番。叶斯新赶快又将它的萨满服饰给拿来,却发现这件衣服竟然不是穿在身上的,而是盖上去的,将它们全部撤掉后,露出来的也只是黑得有如焦碳一样的皮包骨的身体,胸口的肋骨都一根根的突显着,那长长的手指骨上的皮早已经腐烂光了,几根指节就这样的断在身边。也就是几秒钟的时间,这萨满剩下的身体也跟着化为黑灰瘫在了榻上。“无风自枯,看来这家伙躺在这里很长时间了,尸骨都不用火化就成灰了。”我说道。“是啊,不管多么漂亮的女人,死后都是这死灰一堆,你们居然还为了她争风,真不知道你们男人到底有没有脑子。”柴小仙看到如此,还是不忘吐槽我们一回,弄得我们三个真是有点抬不起头来了。为了转移注意力,我赶快就把榻上的那根龙头杖拿了起来,杖身有一米半的长度,杖头上的那个镂空雕刻的龙头到也是十分的精致,仔细看去,这龙头好像和这杖身是一体的,就等于是用一根木头制成,而不是后来将这龙头粘合上去的,杖上有一股浓浓的药水味,好像是用来防腐的,此外又上了几层漆,所以才将这东西保存得十分完好。拿在手中有些沉甸甸的,只是我不明白这根龙头杖和这个萨满有什么关系,以及和这十王墓会有什么关系?难道这只是一件普通的法器吗?还是有别的什么作用,就在我思考的时候叶斯新将它接了过去观察着,而我则看向了这屏风上的宝石,但是已经有一个肥胖的身影已经蹲到了这榻上,在那些宝石上摆弄着什么。“王枪毙,你干什么呢!”我叫道。王枪毙回过头来,此时的手中已经抓着两三块的宝石了,这一看之下,我是明白了,虽然想阻止他,但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吧,这金榻让我们受了不少罪,再者说贼不走空,我们虽然并不是为了盗墓而来,但是看到这些好东西也难免不会心动的,之前不想动它,是因为怕会生出什么事端,现在事端都已经解决了,那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王枪毙看我没有继续出声,就接着在那些宝石上抠弄了起来,一块接一块的宝石就被他塞进了背包里。而我此时却觉得后背有些粘粘的,同时那些伤口又疼了起来,心想着是不是让小仙再给我重新的包扎一下。于是我和她说了一句,柴小仙到是没有什么意见,取出了崩带还有药膏,而我则有些艰难的脱下了上衣。果然之前的崩带都已经被血浸透了,柴小仙一点点帮我拆着,但一边的叶斯新却是有些紧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