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存于地下不知几许的悬空石桥,但是这别有洞天中的特殊奇景已算是世所罕见了,却不曾想就这样塌落下去。空间之内不时的传来噼里啪啦的碎石落地的声音,有如雨声触击着那布满了石笋的深处地面。回声到是不时的出现在我的甚至他们三个人的耳边,任谁都猜想得到,这种清脆温柔的乐声,并不是在为此间的危险助兴,反到是有如急行风般的催促着每一人奔跑的人。柴小仙在第一个,叶斯新位列第二,王枪毙虽然在第三,可是这距离上反而比他们两个要差上一些距离,单是看动作而言,王枪毙已经是有些呼哧带喘了,或许这个时候,他也会懊恼这一身的肥肉在此时带给他最大的坏处。继续坍塌的桥面在王枪毙的后脚跟刚刚离开之后,就完全的脱离,几乎是跟着王枪毙每一步的起落,但看样子这坍塌的速度很快就能赶上他逃跑的速度了。我招呼着小翼快点将我放到石桥尽头,那一处并不宽敞的平台上去,其实我看到石桥的对面上并没有什么适合落脚的地方,只有条一米有余的空隙,出现在周围满是高耸石幔群的中间。我本来是想让小翼放下我之后,再去救王枪毙,但谁想到小翼看见王枪毙那危险的情景之后,竟然身子一甩,把我一个人就从这还在半空之中,离着那极窄空隙还有些距离的位置上扔了过去。我大叫着,挥舞着四肢,伴随着身体重重下落的抛物线就向那满是石灰岩的墙壁上撞了过去。咚的一声,我贴住了墙壁,两只手也赶快抓住了那些凸起的石灰岩块,两只脚正好踩在那些石幔的顶端,但还不等我移动,忽然的那些石幔就断掉了,我的身子竟然忽的向下一沉,手中刚一用力,那岩块也跟着碎裂开来,立时间我整个人就猛的向下坠去。“啊!”我随即喊了起来,但是一切并没有如我想像般的危险,我口中的啊声还没有喊完,这脚底就已经踩在了地面上。在我的面前一条拱形的石洞,不时有一阵幽幽的风吹到我的面前。我转过头去,柴小仙已经正面对着我扑了过来,我赶快后退了几步,给她让出了些许的空间。只见柴小仙在离着我所站的位置还有一两米的距离上,就已经开始单脚起跳了,身体于空中来了个滑行的动作,被我接了个正着,并随着她落地的惯性,同时的向后退去,正好就这么退进了洞口里。停下了身子后,我却发现自己的额头上竟然有几滴水掉落,抬起头来一看,那差不多两米来高的洞顶上,却随着那不规则的岩体痕迹开始落下如线体般的水珠。同时脚底也传来了哗哗的响动,一股清凉的感觉迅速传到了脚心上,我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竟然踩进了一处水潭中,水面也只是刚刚没到我的脚面。这时又有一个人影从柴小仙的身后窜了过来,那速度那冲击力反而要更加的迅猛,不等我挪动身子,他就已经撞到了小仙的身上,并将我们两个接连的向后推去,因为脚下的水潭让我有些没底,连倒腾了两步后,才勉强的站稳。不过此时从洞顶上流下来的水珠好像更多更快了,仿如下起了小雨一般的清爽,只是泡在水中的脚却越发的冰凉。三个人终于是站定,同时的向洞外看去,因为王枪毙的身影已经看不到了,而那座狭窄的石桥也在此时完全的塌落。失去了石桥,我们面前的通途也只能化为一座深坑,摆放在眼前,漆黑的坑底却已是那布满荆棘的危险所在,说真的,如果这条路是唯一一条可以让我们离开十王墓的路话,那么此情此景完全可以用后无来者这四个字形容了。“枪毙!”我们三个挤出了洞口,向那坑底看去,可还没有站到边缘的时候,就听得吱吱两声长响,小翼忽扇着翅膀从我们眼前升起,而它那一对强有力的小爪子也是紧紧的勾住了王枪毙的左手,慢慢的出现在我们的视线范围里。“嗨,我真应该减肥了。”王枪毙一脸自嘲的向我们说道。停在洞口,四个做了一些轻微的调整,刚刚的情景好像还停留在脑子里面,有些后怕,他们三个的腿部好像都有一些明显的发软,不得不扶着墙壁休息,同时用深呼吸来让心律恢复到正常的水平。差不多有个十分钟的时间,他们剧烈跳动的心脏也没事,于是我们才把目光转向了这不停流水的洞内。踏着那并不深却实在是有些冰寒刺骨的水潭向洞内行去,越往里走,那洞顶上落下来的水珠越急,除了打在我们身上的那些,其它落入水中的时候,却响起了一些有节奏的声调。每一颗水珠与水面碰撞都会泛起一阵涟漪,但还不等那个水圈扩大,很快的就又被紧随其后的水珠造成的涟漪所覆盖。不知道是我们的心情放松,还是这自然中的特殊构造所至,水珠掉落的声音,与我们踩动着水面的滑动声,还加上那些落在我们身上,让声音有了片刻的间歇的闷声,却是在无意间演奏出了一场极为轻松的乐曲。虽然我对于音乐并不怎么在行,也是个音痴,可是我却完全的能够听出来这美妙的音乐,在伴随着我们的脚步前行,就好像是这地下的一切在特意为我们送行一样。“你们听,这水声就好像是在奏乐呢。”柴小仙也注意到了。“嗯,不算是不是音乐声,但我听起来很舒服。”叶斯新也说着。“难道就我最迟钝吗?我到是没有听出来这有什么节奏,只是一些水声而已。”王枪毙到是不以为然,但是他肚子里因为饥饿而发出来的咕咕声,反倒是打破了这种美好的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