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狼帮众人眼见顷刻之间,己方已有三人接连毙命,不由都惊得呆了。陈敬龙哈哈大笑,喝道:“就凭你们这点狗屁本领,居然也敢觊觎霸主奇牌,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若当真寻到我大哥时,你们定死会的惨不堪言,倒不如我送你们上路的好”长笑声中,猱身又上;一式朱雀焦石谷的绝招“举火烧天”,钢刀反削而上,刀势吞吐间,已将一条大汉胸膛剖开;跟着翻刀斜剁,又一式玄武洪家的绝招“崩山裂石”,将另一条大汉连人带剑,斜着劈成四段。众大汉眼见他武力强悍,猛不可挡,无不骇然;又见七八丈外那两名绝美*女,端弓举杖,跃跃欲动,不由更是惊惧;当下再顾不得什么纣老怪的下落,先顾『性』命要紧;发声喊,齐齐转头,狂奔而去。陈敬龙正要追赶,却听雨梦喝道:“罢了放他们走吧”陈敬龙停下脚步,看看地上五具尸体,笑道:“我本以为,敢打霸主奇牌主意的,定然是些厉害人物;却没想到,竟如此不堪一击”商雨二女快步走到他身边;雨梦笑道:“看这些人的斗气水平,似乎也不很弱,至少算得上江湖二流角『色』中的好手。二哥,是你本事高了,所以才觉得他们不行”陈敬龙寻思一下,笑道:“不错以我现在的本领,再得你们两个从旁相助,便是对上仇虎那样的一流高手,也能稳『操』胜券,何况这些二流角『色』?哈哈——”笑声方起,忽听一人厉声喝道:“好狂妄我们倒想瞧瞧,你算是个几流角『色』”陈、雨、商三人齐吃一惊,转头望去,只见十余丈外,两人并肩缓缓行来。这两人相貌相似,年龄相仿,都是三十多岁,粗眉细眼;身上穿着相同样式的松花长袍,手中都持长剑。陈敬龙心下明白:“这两人定是离得不远,听见了方才的打斗声,所以赶过来。”又想:“来寻我的江湖人,只怕有不少也打着守株待兔的主意,分布在这周围驻扎等待。既然这二人听见打斗声,想必还会有别人也听见了,正往这赶。须得速战速绝,解决这两个,免得敌人多了,寡不敌众”打定主意,也不多说,挺刀而上,直奔两人冲去。那两人见陈敬龙主动冲上,齐声怒笑,同时出剑;一个刺向陈敬龙右肩,一个刺向陈敬龙左肩。剑上都拢着蓝『色』光晕,厚近三寸;可见水系斗气很是不弱。陈敬龙钢刀横扫,要将两剑挡开;却见那两人剑到中途,突地同时垂肘转腕,两柄剑齐齐下沉尺许,方向转换,相互交『插』;原本刺往右肩的,变成刺往左胸,原本刺往左肩的,变成刺往右胸。陈敬龙一刀扫空,微吃一惊;仗着武技精湛,虽惊不『乱』;百忙中退后半步,使一式铸剑山庄的剑招“分花拂柳”;刀头下沉,左摇右摆,蓬蓬两声,几乎不分先后,已将两剑击开。不料那两人长剑外『荡』,竟不用力回收;忽地同时松开自己的剑柄,将另一人长剑抓在手中;如此一来,两剑外『荡』之势,化解于无形,陈敬龙分击二剑之力,恰好似帮助二人换剑一般。省去了收剑工夫,自然快疾;二人抓剑在手,同时大喝一声,奋力前刺,两剑分奔陈敬龙左右肋下;陈敬龙无暇变招格挡,不由大骇,匆忙仰身欲避,但眼见是来不及了。便在此时,雨梦长箭、商容儿火球同时『射』至,分攻二人。那两人只得先求自保,同时回剑格挡,顾不得去伤陈敬龙。陈敬龙这才得出工夫,纵身退跃,离二敌稍远一些。他与敌交招变招,均快如闪电,方才一番交手,不过是眨眨眼睛的工夫;而便在这须臾之间,他却已是到鬼门关前走一趟了。陈敬龙勉强脱险,不由的冷汗涔涔而下,惊骇欲绝,暗道:“这两人好生厉害;武技精妙,竟还在我之上,实是前所未遇之高手难不成我所学武技,还算不得最顶尖么?”一时满腹狐疑,不敢轻举进招。那两人一个挡开火球,长剑微微一晃,便即稳住;另一个挡开长箭,却被箭身所附的雷系斗气震的斜退半步,惊呼道:“好厉害的箭法”当下驻足不动,看向雨梦,仔细打量,似欲猜测她的身份来历。那挡开火球者本欲追击陈敬龙,刚迈出一步,见同伴不动,便忙止步,又退回去,与同伴并肩而立。陈敬龙见这人不敢独自上前,猛地醒悟,暗道:“原来如此他二人武技未必高过我去,只是他两个心意相通、配合默契,所以厉害只要能将他二人配合打『乱』,便不难取胜”便在此时,只听草叶簌簌『乱』响,不远处的草丛里,又钻出几个人来。这几个后来者看见陈敬龙等人,都是一呆,当即驻足观望,指指点点的低声议论。陈敬龙已看破对手底细,登时惧意尽去;见又有人来观战,暗自寻思:“一伙未曾打发,又来一伙,如此没完没了,何时是个了局?眼前这两人武技、斗气,均臻上乘,想必不是无名之辈;不如让他二人报出名头,再将其格杀,以慑敌胆;使后来者再不敢轻易犯我”打定主意,便向那两人问道:“你们两个,在江湖上有没有名号?”那两人听他询问,相互对视一眼,忽地一齐大笑起来;其中一个傲然道:“何必要问?说出我们的名号,只怕你就没胆子动手了,倒还是不知道的好”另一个不住点头,笑道:“提起我们的名号来,连当世六大绝顶高手都要忌惮三分,何况别人?哈哈——”陈敬龙大是惊奇,愕道:“连当世六大商手都忌惮三分?那岂不是要与我大哥纣老怪齐名了?你们是什么来头,竟有如此威风,我怎地从来没有听说过?”那两人听他提起纣老怪,齐齐『露』出鄙夷之『色』;其中一个撇嘴冷笑道:“纣老怪算什么?他遇我二人,只有闻风而遁的份儿罢了”另一人转头看看,见有人在旁观战,不由更是得意;当即挺胸喝道:“我二人本不喜张扬,但你一定要问,无可奈何,也只好说给你听哼,实不相瞒,我二人本是同胞兄弟;行走江湖,向来同行同止;江湖人提起时,都尊称我二人为‘梨山双杰’小子,你既然长了耳朵,总该听说过吧?”他话刚出口,那几个旁观者登时齐声惊呼,交头接耳,议论道:“原来是梨山双杰咱们争他二人不过,没戏了”“早知他二人来了,咱们也就死了心;何必万里迢迢赶来,吃这辛苦?”……那些人议论声虽低,但陈敬龙耳力聪敏,不知胜过常人多少,却早听了个清清楚楚;不由诧异,暗道:“看此情形,这梨山双杰确实在江湖上名头响亮,不是吹嘘难道他们本领真的胜过我大哥?这……这怎么可能?……‘梨山双杰’,有些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寻思未定,却听身后传来格格笑声;回头望去,只见商容儿捧着肚子前仰后合,已笑的满脸涕泪。陈敬龙奇道:“容儿,什么事这么好笑?”商容儿笑的喘不过气来,只是摆手,却不能应声。雨梦忙去给她拍打后背、『揉』按胸口。忙活一气,商容儿方缓过气来,指着梨山双杰,喘息道:“龙哥哥,还记得我『奶』『奶』是如何评价他们来着?哈哈,居然敢说大哥遇他们两个,闻风而遁;还说……还说绝世高手忌惮他们三分……啊哟,真亏他们能生得出如此的厚脸皮来哈哈——”勉强结巴着把话说完,又全无矜持的狂笑起来。陈敬龙听她提起祝倾城,微一寻思,猛然想起,不由也忍耐不住,大笑起来。这“梨山双杰”的名号,他是在青龙城南小客栈中,初遇祝倾城时听说的。当时梨山双杰在客栈外呼喝恐吓,要纣老怪留下霸主奇牌;而祝倾城对他二人的评价是“凭这两个货『色』,也敢找上我师弟;活的不耐烦,自己寻死么?”如此言语,可见祝倾城对这二人的蔑视;亦可见二人与纣老怪本领相差之远。祝倾城说这话时,陈敬龙、商容儿都在旁听得清清楚楚。那祝倾城便是绝世高手之一;得祝倾城如此评价,而敢妄称“绝世高手忌惮三分”,岂不可笑?但陈、商二人并不知道,梨山双杰敢说出这些大话、旁观者之所以对梨山双杰如此敬畏,并非无因;实皆从当日他二人得遇纣老怪而来。那晚纣老怪从小客栈出去,梨山双杰见了,便呼喝追赶。纣老怪怕耽搁时间,以至再遇其他敌人,所以不愿与他二人纠缠,只顾打马向东而行;他二人跑不过奔马,追赶一气,追不上,只得罢了。但他二人并不认为是纣老怪不把他这两个“货『色』”放在眼里,懒得理会,倒认定是纣老怪怕了他二人,所以落荒而逃;自那以后,逢人便吹嘘他二人如何如何了不起,如何如何赶得纣老怪鸡飞狗跳。纣老怪是为江湖第一大恶人;仇家遍地,而能闯『荡』江湖三十余年犹然不死,那是何等的本领、何等的威风?能将他追赶的落荒而逃之人,又将是何等厉害?梨山双杰吹嘘久了,难免有些无知之徒信以为真,对他二人刮目相看;而无知之徒再传给无知之徒,传言之人越来越多,众口烁金,梨山双杰的名头竟当真越来越响;而对他二人心存敬畏者,便也越来越多。江湖尽知,纣老怪本领与绝世六大高手相比,只略逊个一筹半筹而已;梨山双杰自忖能“吓得走纣老怪”,自然也足可与绝世六大高手比肩;因此往日言语中,便也渐渐不大把六大高手如何放在眼里。纣老怪已出海远行,自然不会站出来证明梨山双杰所言不实;而六大高手何等身分?纵听传闻,也不过一笑而已,终究懒得理会。况且这梨山双杰并非全无本领,二人联手,足可与江湖一流高手相抗;等闲之辈,确也无力挫其声威;所以梨山双杰得以“盛名不衰”;所以梨山双杰开口闭口,称“纣老怪闻风而遁、绝世高手也忌惮三分”;所以许多江湖人物,对梨山双杰敬畏如若鬼神更多到,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