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晨跑近一看:只见一个妇人手拿镰刀,背靠大树。不远处,一条恶狼正围着妇人打转。树后面躲着一个小姑娘,脸sè苍白,一只小手紧紧的攥着妇人的衣角。彦晨拔出朴刀,正准备上前砍狼。那袁尚看狼长相凶恶,心中十分恐惧,不敢上前,只是取了弓箭,往恶狼shè去,正中恶狼背部。狼吃痛,凶xing大发,疯狂的向袁尚扑来,袁尚一时害怕,往树后面躲去。那妇人见狼向树后面扑去,还以为是去咬她女儿,忙挥刀来砍恶狼。可惜妇人力小,这一刀砍在只割破点毛皮,反而更激怒了恶狼,那狼一下将妇人扑倒在地,咬断了咽喉。袁尚害怕,转身想跑,却被恶狼扑倒在地,眼看也要命丧当场,忽听狼闷吼一声,竟没能够咬下。原来是彦晨见形势危急,把刀一丢,死命抱住恶狼的脖子,使它咬不到袁尚的咽喉。这一狼一人在那里死拼,狼拼命想往下咬,人却是拼命往上拉。不久,狼开始感到窒息,脚下乱抓,把袁尚抓的一条条的满身伤横,袁尚吃痛,昏了过去。那狼渐渐后劲不足,不久,便不动了。彦晨见狼死去,这才松开双臂来抱袁尚,可惜刚才用力过度,只觉得两只手好像有千斤重,根本抱不动袁尚。那小女孩本伏在妇人身上哭泣,见袁尚血肉模糊,就从旁边一篮子里取些药草,替他止血。彦晨见她医术高明,不像是寻常百姓,问道:“你是干什么的,怎么遇上恶狼的。”那女孩哭着回答:“我叫甄氏,父亲从军讨伐黄巾贼的时候死了,我和母亲相依为命,母亲懂一些医术,平ri里ri子过得也还不错,没想到这次上山采药,竟然碰到野兽,现在母亲死了,我以后该怎么活啊。”说到伤心处,更是痛哭起来。彦晨最怕女孩子哭了,那甄氏一哭,一时乱了手脚,忽见袁尚醒来,忙道:“你和我们一起回去吧。”小女孩想了想,便点头答应了,接着彦晨叫来袁谭兄弟,把妇人埋了,一行五人回冀州来。却说沮授一个上午都没看到四个公子哥,心里着急,跑去和袁绍的妻子刘氏说了,那刘氏对其余三人一点也不担心,恐怕还巴不得他们不要回来呢,只是这袁尚是她亲生儿子,听了大急,立刻叫人招来颜良,叫他派人去找。可是这颜良是个粗人,除了会行军打仗,简直就是个白痴。再说这冀州这么大,要他找四个小孩子,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颜良无奈,去问田丰。田丰虽然是个谋士,可这小孩子失踪的事,那里能有什么计策,只好胡诌道:“最知道小孩子心事的,莫过于小孩子了,将军不是训练了一支童子军嘛,不如让他们去找。“颜良听了大喜,吩咐童子军四散找去。那童子军统领不是别人,竟是张郃,当时才十六岁,为人处事已有大将的作风。张郃接到命令,将童子军分作两队。一队由副队长高览领队,出博陵,朝北往河间搜索;自己领军过清河,朝南往阳平一带寻找。只是那巨鹿山在冀州西,张郃那里还找得到。彦晨带着众人回到府上,一进大厅,见刘氏,田丰,沮授都在,心叫不好,只能硬着头皮向三人请安,那刘氏一见袁尚满身是伤,大怒道:“到底怎么一回事。”袁尚本来身上就很痛,母亲这一责骂,顿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刘氏心疼,将袁尚揉在怀里哄道:“尚儿乖,不哭,娘先让香儿(丫鬟名)扶你回房休息,再找大夫来看看好不好。”袁尚点了点头就跟香儿进去了,刘氏等儿子回房以后,继续喝问道:“你们三个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袁谭胆小,就把打猎一事向刘氏说了,那刘氏听说是彦晨的主意,心中恨不得一刀杀了彦晨,只是怕袁绍回来追究,发作不得。心中一口恶气无处发泄时,恰好看见甄氏躲在彦晨背后,怒道:“都是你这个小妖jing害的,来人,给我绑起来。”彦晨知道刘氏是迁怒于甄氏,心中不忍,上前求情道:“主母息怒,这一切都是我不好,要绑你绑我好了。”刘氏见彦晨顶嘴,yin笑道:“嗬,你当我不敢绑你,来人,将他们两个一起关到大牢里去。”田丰,沮授平ri里都对彦晨有好感,见夫人发难,正要上前求情,只见门外进来一个少年将军喊道:“绑不得。”定睛看去,原来是张郃回来了。刘氏怒问:“为什么不能绑?难道我连处理家事的权力都没有了吗?”张郃上前拜道:“主母息怒,彦晨公子怎么说也是客人,主母如此对待客人,只怕会被别人笑话。”刘氏恼羞成怒:“我还没怪你办事不利,你倒教训起我来了,好啊,这不反了吗,来人,都给我关起来,有再敢说情者,统统关起来。”田丰,沮授见刘氏如此坚决,也不敢上前说情。于是,彦晨三人被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