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彦晨三人离了客栈,匆匆忙忙的赶路,只是甄氏身体虚弱,才跑了数里路,就再也走不动了,甄氏知道后面追兵马上将到,就对彦晨说道:"公子,我不行了,你们先走吧,等将来安顿好了,再来接我.""不可以,你是我的人,不管是谁,只要是我的人,我都不会丢下他,哪怕用我的命做为代价."彦晨坚决的回答,说完,一把将甄氏背在肩上,对张郃道:"你还行不行?""我可以的"张郃喘着气,用力的蹬了几步,似乎想证明自己还很行.彦晨知道杀了韩猛,颜良一定会派人来追,如果不能尽快跑的远点,那就是离死神更进一步了,所以脚下用力,一丝不敢懈怠.只是身上背了一人,走不了几里,已是大汗淋漓,喘气不止.甄氏见状,哭道:"公子,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别嚷了,"彦晨有气无力的训斥道:"如果现在我放你下来,就再也背不上去了,要是你不走,我们就在这里陪你等死."甄氏听到死字,马上闭口不语,只有两行热泪滴在彦晨的背上.张郃接口道:"要不让我来背一段吧."彦晨看了他一眼,由于身上带伤,又跑了这么远的路,此时的张郃走路一瘸一拐的,而自己则气喘如牛,这样下去,就算不被杀死,也一定累死,想到这里,索xing将甄氏放下道:"我看还是不要这么跑下去了,再快也比不过青州军的快马,迟早会被追上,不如到树林里休息一会,养足jing神,然后做一回山贼,抢他一两匹马来."张郃显然对做山贼很反感,只是形势逼人,就算是再年轻有为的人,在山穷水尽的时候也会做出一些坏事来.也就不反对了.一行人在道旁等了几个时辰,带来的东西吃光了,身体也逐渐恢复了,只是路上除了偶尔有牛车赶过,连马屎都不曾看到一粒,张郃叹息道:"没做过山贼,不知道这行当也不好干啊."彦晨突然捂住了他的嘴,轻声道:"有马来了,数量还不少."张郃望去,只见刚才来的路上烟尘四起,三骑奔来,定睛一看,为首一人竟是高览,后面两个也是昔ri童子军兄弟.彦晨不知道高览的厉害,见来的只有三人,早冲出去拦在路上,把手中朴刀一扬,喝道:"姓高的,快点下马受死."高览向来自傲,见是彦晨一人上前挑战,狂笑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如果你能在高某手上走上十招,高某就让你走."言闭,拔刀下马,来战彦晨,另外两骑见高览要单挑,也不上前帮忙,勒住了马,在后面观看.彦晨知道此战非比寻常,不等高览站稳,已是当头劈下,这一刀可是文丑的看家本领"绝命斩"中的招式,威猛无比.高览识得厉害,就地一滚,避了过去,彦晨踏上一步,又是拦腰一刀,此招名为:"追风斩",顾名思义,讲究一个快字,高览一时轻敌,被彦晨占了先机,慌乱中,拿刀一隔,"乒"的一声,火花四溅,两人双刀相交,开始比拼力气,高览由于在地上,比较吃亏,彦晨得了便宜,一时间竟僵持不下.不久,高览心怯,招呼手下上前帮忙,可无论他怎么叫,都没人回答,大怒,回头望去,只见两人已经下马,趴在地上,而张郃正站在面前,大惊,心中一口真气涣散,再也挡不住彦晨的刀,而自己的刀背重重的砸在自己的胸前,嘴角一张,吐出一口鲜血.而彦晨此时也已是强弩之末,这一刀居然没有结果了高览,一个蹒跚,险些扑倒高览的刀口上自杀,彦晨勉强站定,用力提起朴刀,再度上前准备杀死高览,张郃拦住道:"他也算是我在童子军的朋友,这次就放他一马吧."彦晨本不是个嗜杀之人,见张郃求情,就收了朴刀道:"我们快走."张郃扶彦晨,甄氏上了同一匹马,随后自己也骑了上去,临行前,对两童子军道:"你们好好的照顾高览,不要再来追我了,我不想亲手杀死自己的弟兄,下次再让我遇上,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的."言闭,两骑朝南皮飞奔而去,不久,便到了得州,此时,天sè已黑,真正是人困马乏,索xing找了一户农家休息,安顿好马匹,张郃道:"今天真危险,主公,那高览马上功夫非常了得,即便是马下的刀法,也堪称一流,若不是一时疏忽,只怕我们活不到现在了."彦晨听张郃一声"主公",还以为袁绍来了,忙起身张望,见四下无人,奇道:"你是在和我说话?"张郃跪道:"我自然是和主公说话,这次若非主公相救,我早已死在颜良的手上,我愿誓死效忠主公."彦晨忙一把扶起张郃道:"你怎么这么说话啊,难道你忘了,我说过我们是好朋友的?好朋友就不应该这么称呼."张郃激动道:"我自然当你是好朋友,只是,我知道你志向远大,肯定不愿做一个普通人,所以,我一定会竭心尽力的辅助你,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成大事者不据小节,请主公三思."彦晨听了,沉默了许久,看着张郃坚毅的表情,用手扶了一下他脸上的伤疤,柔声道:"还疼不疼."张郃一时不明白彦晨的意思,只是点了点头.彦晨的目光忽然严峻起来,斩钉截铁的说:"将来,我一定不会再让你受伤,因为你也是我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