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晨听了颜良所说,不可思议的望着他,只是摇头,“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弱点。”颜良见他起疑,就又在他耳边嘀咕了良久,将整件事情都告诉了他********十五年前的一个夏天,冀州北边的一个小村庄,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骑在牛背上正往家里赶。红彤彤的夕阳挂在天际,映起周围一片彩霞,而放牛娃辛苦了一天,斜眯着双眼,沐浴在落ri的余晖中,脸上乏起的笑容也是那么的灿烂,对映着缤纷的晚霞,这是多么美好的一副天然画。牛儿走过一个山坡,踏入了乡间小道,远处的炊烟袅袅伸起,小男孩已经开始幻想起丰盛的晚餐。突然,不远处闪出两个小孩子,为首的那个拿着风筝在前面跑,后面较小的那个拿着绳紧紧的跟着。随着两个男孩的欢呼声响起,风筝飞上了天去。放牛娃看的呆了,心中充满了羡慕之情,要是自己也有一个风筝那该多好。正想间,忽然吹来了一阵北风,那风筝顿时改变了方向,朝放牛娃的头上飞过,这线却在牛角上打了个圈,缠绕住了。小孩怕风筝刮跑,手上使劲的拉着线,牛却刚好抬了一下头,那线如何经得起这番折腾,“啪”的一声断成了两截。小男孩望着远去的风筝,两腿一伸,坐在地上哭了起来;另一个孩子上前拉住放牛娃的腿道,“你弄跑了我家少爷的风筝,还不快陪。”放牛娃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从牛背上爬了下来,摸着牛角争辩,“俺没有弄,是线勾住了牛。”话音刚落,只见那人挥手就是一个巴掌,“叫你顶嘴,不管是人还是牛,总之你一定要陪,不然我打死你。”放牛娃捂着脸,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双手两拳紧握。“不服气?”那人推了放牛娃一把,冷笑一声,“不服气你就打回来啊!”放牛娃再也忍不住了,上前就和他打在了一块。那人虽然年纪较大,个头也比放牛娃大出许多,可这一打,却处处落于下风,不多时,便被放牛娃硬生生的压倒在了地上。小男孩见同伴吃亏,也不哭了,上来帮忙。放牛娃一个不察,被推倒在地,不等他爬起身来,两人又扑了上来。放牛娃力大,虽然以一敌二,却丝毫不俱。见大男孩骑到他身上,不等他坐稳,猛的用头撞去,只听那人痛叫一声,双手捂头,连连后退。放牛娃也不去追,见小男孩来的近了,侧身就是一腿,正踢在他的**,那小男孩也是痛叫一声,扑在地上痛哭。大男孩见状,忙跑到小男孩身边,轻轻的将他扶起,指着放牛娃骂道,“好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居然敢打我家少爷,你给我等着瞧!”说完,扶着小男孩走了。放牛娃得意的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再次上了牛背,往家里而去。不久,便到了门口。此时他的爹娘都回来了,已经准备好了饭菜等着他呢。放牛娃望着香喷喷的米饭,用手拍了拍小肚皮,狠狠的咀嚼起来。妇人见他吃相如此狼狈,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良儿别慌,又没人和你抢,吃这么快干嘛。”一旁的中年人夹起一小撮青菜放入放牛娃的碗中,柔声道,“别光顾着咽饭,来,吃点菜。”突然,虚掩的大门被撞开了,冲进来十来个壮汉,为首的是一个衣着体面的富人,一进门就将饭桌踢翻了,“哼!你们还敢吃饭,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中年人一看来的竟是冀州太守韩彪,赶紧跪倒地上磕头,“草民有罪,请韩大人息怒,不知草民何事得罪了韩大人,还请大人恕罪。”韩彪飞起一脚将他踢倒在地,伸手攥过放牛娃就是一个耳光,“就是你这个小畜生,居然敢欺负我的复儿,是不是活腻了!”放牛娃见父亲受辱,心底怒火直窜,张嘴就是一口,将韩彪的手咬的血肉模糊。韩彪痛叫一声,放开了手,气急败坏的叫道,“给我打,狠狠的打,打死这只乱咬人的小疯狗。”众家丁得令,抄起手上的棍子就朝放牛娃砸来。可怜天下父母心,那妇人不忍心见孩子被打,用力将他抱在怀里,这雨点般的棍子都落到了妇人的身上。妇人底子弱,没多久,口角便不住的流血,鲜红的**滴在孩子的脸上,犹如一阵阵刀割在放牛娃的心上,他紧紧的拉着妇人的衣角,痛哭,“娘……娘,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中年人见状,扑到在韩彪跟前,不住的磕头,“韩大人,小畜生不懂事,求您大发慈悲,我一定会好好管教他的,您就高抬贵手,饶了他这一次吧。”韩彪再次狠狠的把他踢到在地,一脚踏在他的脸上用力的踩了几下,“让你管教?你舍得吗?嘿,要是就这么算了,那我以后怎么当这个太守,难不成让你家小畜生骑到我头上来。”“住手”中年人眼看这妇人血越流越多,脸sè也更加苍白,狠了狠心,冲过去夺下一个家丁的棍子,狠狠的一棍砸到了放牛娃的胸前。那妇人伸手去挡,被中年人一把拖开,又是狠狠的一棍打在放牛娃的背上,红着双眼望着韩彪,“大人,够了吗?”韩彪见韩彪形同疯子一般,心里害怕,再加上放牛娃吃了两棍,已然昏死过去,便挥了挥袖子,“这次算你走运,下次就没那么容易了,我们走。”不等韩彪等人走远,妇人挣扎着爬到放牛娃的身旁,轻轻的将他揉在怀中,不停的呼唤,“良儿,良儿,你醒醒,你快醒醒,让娘再看看你……”话未说完,突然一阵咳嗽,大口大口的鲜血咳了出来,妇人惨淡的一笑,扑到在地,一动不动。中年人只觉的天旋地转,将棍子一丢,扑到在妇人身边,痛哭,“娘子,娘子,你醒醒,你不能就这么丢下我们不管,良儿这么小,他需要娘啊……”中年人哭了好久,终于支持不住,哭昏了过去。良久,感到身边有一阵哭声,睁眼一看,却是儿子醒了,正趴在母亲的身上痛哭。中年人望着妇人的尸体,怒气冲天,跑过去抓起儿子的衣领问道,“你为什么要闯这么大的祸!你把你娘害死了知不知道……”说到后来,已经是泣不成声了。放牛娃被这一抓,胸口剧痛,痛哭起来,“呜~~~俺真的不知道他是太守的公子,~~~呜~~,不然就算打死俺,俺也不会还手了~~呜呜~好痛。”“看着我。”中年人放开了手,紧紧的盯着儿子,语重心长的说道,“以后不管什么时候,在不知道对方的姓名情况下,死都不许动手!知道吗!”放牛娃望着父亲严厉的神情,害怕的点了点头。中年人轻轻的将他揉在怀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颜良啊!爹知道你很委屈,可爹希望你能记住这个血的教训,永远都不要忘记……”颜良望着妇人的尸体,双眼红肿,紧紧的握住了双拳,“爹,良儿发誓,在不知道对手姓名之前,就算他砍下俺的人头,俺都绝不还手……”********彦晨听的呆了,没想到这强壮威猛的青州军统领却有着这么凄惨的童年,怜悯之心顿起,见他肩上不停的有鲜血渗出,便撕了点衣角替他裹上,“别伤心了,都过去了,再说这也不是什么弱点。”“谢谢”颜良从悲痛中回过神来,一手扶住受伤的肩膀,一手提过大刀,问道,“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彦晨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只是缓缓的举起右手道,“有谁要阻拦他们走的请站出来。”“虎子军”众人原来都是袁绍的手下,自然没人上前阻拦,倒是白马军中有不少人犹豫不决。彦晨也不等他们上前,将手一扬,“颜将军现在受了伤,如果谁想阻拦他,就请上前和他单挑,我绝不插手,不然,哼哼……”白马军早就领教过颜良的实力,听彦晨如此一说,再也没有人敢上前,田丰感激的望了彦晨一眼,扶着袁绍回营去了,颜良上了马,紧紧的跟在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