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承彦盯了陈丰良久,仰天长笑数声,轻摇着羽扇飘然而去,口中唱道“襄阳城固兮将弱,田地肥沃兮贼多,群雄四起兮自闭,亡祸无ri兮易主。”陈丰回味了一下黄承彦的歌谣,暗自佩服不已,想不到此人的眼光居然如此之远,竟将襄阳城的未来分析的如此透彻。这襄阳城南临长江天险,西靠丛山峻岭,南方交趾国赢弱,而北方城门更是坚固无比,的确是个易守难功的好地方,只是刘表太过无能,居然将这么个好地方弄的四处山贼,百姓生活流离失所,空有良田万顷,却全是荒草废柴。如今,四处诸侯雄兵而起,刘表却只是固步自封,连十八路诸侯围攻洛阳的大事也不闻不问,如此一来,这襄阳城不久必将易主……“黄老啊黄老,胸无点墨,却老是拿他人之歌唬人,羞也不羞。”庞统望着黄承彦远去的背影,出言打断了陈丰的沉思,“陈大人若无他事,统告辞了。”“士元你……”陈丰急的两眼通红,双手紧紧的握住庞统的臂膀,恳求道,“士元真的不愿助我一臂之力。”“非我不愿为大人尽力,实在是统才疏学浅,怕有负大人所托。”庞统再次推迟,将手臂一抽,准备离去。陈丰眼见庞统就要离去,这到手的肥肉就要不翼而飞了,心中顿时空荡荡的,失望到了极点,只觉得眼前一黑,两腿一软,竟坐到地上,口中无助的唤道,“士元……士元……你真的要舍我而去吗……”意外发生了,那庞统突然转身扑倒在他的身边道,“承蒙主公如此看重,统愿効犬马之劳。”原来庞统刚才只是想试探一下陈丰到底有多看重自己!才假意离去,见陈丰一付失魂落魄的样子,这才定下心来决定辅佐他。陈丰大喜,抱着庞统痛哭起来,良久,离开了他的怀抱道,“我得士元,真如鱼得水!不知士元认为我是为龙好还是为霸好。”庞统的脸突的黑了下来,起身怒道,“主公即然早有了主意,何必相欺!若非大人有此雄心,统岂会**相随!”陈丰连忙给他陪了个不是,再也不敢对他有所隐瞒,拉起庞统的手便要回大营来。出了船蓬,庞统荐道,“蒋公奕有万夫不当之勇,奈时运不济,不得明主,主公何不纳之。”陈丰大喜,问其姓名,乃是寿chun蒋钦,是庞统旧识,于是一行三人回的营来。回营后,陈丰立刻拜庞统为军师,迁蒋钦为督军校蔚。黄忠,程普等将欺庞统年轻,心底不服,便借口为明ri渡江整顿士兵为由,出营而去。庞统看在眼中,也不言语,待众将走后,问道,“主公对曲阿之战有何良策。”陈丰知庞统能力过人,但心眼太小,是矣据实答道,“刘表命我取江东,非真心也!不过是小人想趁机赶我出襄阳罢了,所以,我只打算令黄忠带3000兵取曲阿,若事成最好,若事败也可回师交差。”“主公此言差矣。”庞统晃动着他的大头,一脸不屑,“大人以长沙之地,yu谋襄阳20万大军,非三,五年不可,若大人尽取江东之地,则两年之内必可成大事,方可北图诸侯,成就霸业。”“哎~~”面对着庞统的雄言壮语,陈丰长叹一声,“不是我不想取江东,实在是蔡冒对我一直虎视眈眈,若我尽遣大军前往,只怕樊城不保,所以我才令黄忠前往,若可得胜,再谋江东之地。”“主公以为黄将军此去会有胜算?”陈丰被问住了,沉默了片刻又叹了一口气,“以我看来,除非黄将军能生擒对方主将,不然就算长沙军再勇,只要刘繇派一支军队守住牛渚港口,长沙军必定是有去无回。”庞统赞许的点了点头,“主公明白就好,以统观之,黄将军此去必败无疑。牛渚渡口四周全是木栅栏,入口处极小,就算刘繇守军不放箭,就凭3000长沙军也是必输无疑。主公还是早点放弃对长沙军的希望为好。”“那可怎么办呢?”陈丰见庞统说话的语气非常平静,心知他必定是有了妙计,只等他开口询问而已,所以就装作一付不知所措的样子焦急的问道,“军师可有良策,望不吝赐教。”庞统果然中计,一脸得sè,俯在陈丰耳边道“主公务忧,今有蒋钦在此,主公只需如此如此……则大事可成!”陈丰听得两眼发亮,双拳一握,长身而起,“军师真神人也!事不宜迟,我们立刻行动吧。”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笠ri,天蒙亮,风微起,黄忠和程普早整顿好兵马,调好战船,扬帆离了樊城渡口,直取牛渚。牛渚渡口前,刘繇听闻陈丰来犯,早有娇将张英请命带三万雄兵驻守防卫。这探子来报,樊城出了四十余艘战船,来袭牛渚,张英闻言大怒,“樊城鼠辈,只出四十船只,是欺吾牛渚无人乎!”遂点兵登船,得战舰三百余艘,扬撑天巨帆,挂遮ri大旗,出牛渚来江面上迎战黄忠。一时间,江面上鼓声隆隆,喊声震天。黄忠立于船头,见张英帅旗高挂,心中有气,便搭弓引箭,逐一shè去。那箭如巡航导弹一般,例无虚发,箭到处,旌旗纷纷落桅,长沙军士气大振,皆取弓箭来shè。张英军士卒虽多,见自家旗落,气势就弱了不少,此消彼长,江面上的争斗一时间竟趋于下风。好在长沙军的水战能力比张英军稍差,时间一长,黄忠感到比较吃劲了,毕竟对手人数众多,要想取胜,非奇袭不可,只是混战中如何去找对方主将?更别提要擒拿张英了。张英得势,跨上船头,手持一把燕月矛,哈哈大笑。忽然只见牛渚渡口浓烟四起,火光隐现。张英大急道,“吾中恶贼jiān计也!若失牛渚,吾将无处可归。”遂立刻下令三军,掉转船头,赶回寨来。这时樊城岸边忽然闪现数万大军,鼓声累累,嘶喊声震耳yu聋!张英军心慌,更是士气全无。黄忠大喜,将手中铜长刀乱舞,好一阵厮杀,连那江水都被染成了鲜红。砍的黄忠xing起,将身上铠甲一脱(太热了,所以脱掉),轻身跃到敌船上,又是一阵乱砍,如此往复了十余条敌船,张英军终于靠岸了。那张英一下船,便即刻吩咐救火。火光中,一队人手提水桶,个个面如焦sè,跑近张英身边道,“张将军不好了,粮仓也着火了。”原来那张英屯兵牛渚,却积粮十万于邸阁。张英听说粮仓着火,心里更加着急,令副将陈横带兵抗拒黄忠,自领一队人马前往救火。陈横领命,即刻集结兵力,企图让士卒镇定下来,不料,火光中闪出一将,引一队人策马从牛渚内奔出。陈横不知来者是谁,正yu开口询问,那将早一箭shè来,陈横措不及防,顿时死于非命。主将一死,前有大火,后有追兵,张英军顿时大乱,一时践踏烧死者不计其数。黄忠登得岸来,收的牛渚兵器,马匹,和降卒四千余人,牛渚一战,长沙军大捷!黄忠正奇牛渚为何无故失火。那将早迎兵站定,抱拳行礼,“恭喜黄将军大胜,蒋钦奉军师之命前来纵火,以助将军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