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吧!你们输定了,”太史慈挪动了一下双脚,将手中的长枪往象背上一支,用力扎稳了马步,显然大象的移动让他很不习惯,。蛮王喘了一口气,矶哩咕噜的说了几句,见太史慈一脸茫然的样子,忽然用生硬的话说道,“你……听不……懂?我……不会……降的,你……降……吧,我……让……你……做……大官。”“原来是个傻蛮子!”太史慈轻叱一声,将手中长枪一挺,疾步上前,往蛮王当胸刺来。那蛮王也不躲闪,只见他将手中象盾往前一挡。这盾也不知是用什么做的,太史慈只觉的手中一紧,长枪再也刺不进去半分,那枪身由于受不了两端的压力忍不住弯曲起来。那蛮王得势不饶人,将手中长鞭一甩,“唰”的一声带起一片劲风。太史慈冷笑一声,伸手yu抓,忽见蛮王脸上一阵yin笑,那手硬生生的收了回来,整个人纵身而起,就如跳绳一般。这飞身纵跃本来就是他的强项,想当初与张颌交手的时候他靠的也是这般功夫。太史慈跳的极准,脚步落下时便将那长鞭踩在了脚下,突然,太史慈感到一股锥心的疼痛从脚底传来,慌忙倒退几步,低头望去,那碧绿的鞭身上长着很多细刺,若不仔细观察确实很难发现,而脚底都渗出血来了。“卑鄙的家伙。”太史慈咬着痛,收回了长枪,狠狠的瞪着蛮王,眼光煞是可怕。蛮王见血,心中大喜,将象盾护在身前,挥鞭又再次袭来。太史慈将长枪一卷,顺势将鞭卷住,朝后奋力一扯,竟将蛮王连人带鞭从象背上拉了起来,蛮王双脚腾空,心底大骇,死命的抓住鞭子不放。太史慈长枪当杆,绿鞭为绳,如钓鱼翁一般将蛮王整个钓了过来,那蛮王来的近了,只见他伸出左臂一抓,正抓住蛮王的后劲,“朴”的一声将他压倒在象背上,“蛮子!再给你一次机会,投不投降!”那蛮王被擒,浑身动弹不得,不过嘴巴确实很硬,“吾堂堂……交趾国……大王,是……不会……投降……的。”话说的还是有点结巴,不过比刚才好多了,看来是很久没说所以生疏了。太史慈见他不降,正要用那鞭子去捆蛮王,忽听下面有人喊道,“太史将军,主公有令,不得伤害蛮王。”太史慈定睛望去,见一将手持钢刀,左突右砍,大刀闪过,鲜血乱飚。此人正是小郭。“也罢,暂且饶你xing命,快将你座下怪物往零陵城里赶去!”太史慈一松手,提枪指着他的咽喉。蛮王向他要了绿鞭,在象背上狠狠的抽了几下,那大象浑似sāo痒一般,半晌才反应过来,缓缓的向前移动。蛮王一动,蛮军曾死命的冲杀了几次,却全都被三路大军杀散,最后眼看无望,便全军撤退,这场战斗打的比以往的几次都要激烈,但是由于实力相差太过悬殊,所以历时很短,不过半个时辰,蛮军就撤退的一干二净。零陵城中,陈丰拉着庞统的手迎了出来,“有劳蒯将军前来相助,陈某实在过意不去,特备水酒一桌,为将军接风贺喜。”由于刚刚大败蛮军,蒯良的脸上略带笑容,不过他对陈丰霸占樊城的事心有反感,所以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多谢陈太守美意,零陵之围即解,小将自当回襄阳复命,不敢有违,浪费了太守的一桌美酒,还望见谅。”看他那个样子,是不准备进城了。陈丰暗暗心急,这数万襄阳军就这么让他走了,岂不是太可惜了!只是苦于没办法可想,只能暗自焦急。忽然,只听庞统哈哈一笑,“蒯将军此言差异!此战所解的不过是零陵暂时之围而已,若将军回,蛮兵卷土重来那又如何?难不成要将军来回奔波,劳民伤财!”蒯良听的一惊,“以先生之言,那便如何是好?”庞统轻笑数声,走上前来,指着南方道,“南蛮之人,向来不服管教,恃强凌弱,若要保零陵郡永远不守侵犯,败其兵实乃下策,唯有服其心方可永除此患!”蒯良默默的沉思良久,轻叹一声,“先生所言极是,但是要服其心,谈何容易啊!”陈丰见他松口,大喜,忙上前执其手道,“蒯将军远来辛苦,不如我们先入席,边吃边聊,共同商议臣服蛮子的大事。”蒯良听他说的有理,便点头跟着陈丰入席。零陵的酒菜比较纯朴,没有什么大鱼大肉,多是一些青菜素酒,不过烹饪的不错,也算是sè香味俱全。陈丰连敬蒯良数杯,再加上一顿吹嘘,已经让他有点飘飘然了。酒至半酣,庞统见时机差不多了,趁机道,“公奕,去把蛮王请来。”蒯良听的一惊,他不知道太史慈所擒的便是蛮王,闻言奇道,“先生已擒得蛮王,那还有什么好商议的,让他投降不就得了。”“将军有所不知,若那蛮王肯降,自然是最好,只是那家伙非常强硬,宁死不屈,所以还是把他请上来的较好。”不久,蒋钦便挟着蛮王前来,庞统命人给他送绑看座,然后道,“委屈大王了,不知大王对此次失败可是心服口服?”蛮王脸一横,轻哼一声,“哼!汝等用卑鄙之计胜我,如何肯服!”“哦,”庞统微笑着扫了蒯良一眼,继续道,“那大王要如何方肯心服!”蛮王低头沉思片刻,“若汝与吾公平一战,汝若得胜,吾便心服!”“好!”庞统大笑着起身,将满满的一杯水酒递到他的面前道,“我这便放你回去,你可要好好准备一下,若再被我所擒,你又有何话可说。”那蛮王将头一伸,满杯饮下道,“若如此,则吾心服口服!”“好,大人,您看是不是……”庞统朝陈丰使了个眼sè。陈丰早从他的第一句话中已经会意,心中已经开始幻想着和诸葛亮一样七擒孟获的壮举。连忙点头道,“好,既然如此,陈某就以此酒席为大王送行,希望大王回去后不要忘了今ri所言。”蛮王却是个急xing子,将酒杯一放道,“这酒就不用喝了,吾这便回去准备,在交趾国等你们。”陈丰和庞统对视了一眼,便放他回去了,由于蛮王不会骑马,所以还是让他骑着大象回去。等他走后,众人也没什么酒兴了。蒯良红着脸,满嘴酒气道,“以陈太守的能力,擒那蛮贼自然不在话下,我先预祝太守胜利归来。”“诶,蒯将军见笑了。”陈丰摇了摇头,哭穷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虽有心伐贼,奈何少兵。长沙一带贼寇成群,为保百姓安宁,必须留一万大军镇守,而我仅有三万士卒,这三停去了一停,安能伐贼乎!陈某不才,原为将军先锋,和将军一齐扫荡南蛮,不除此害,誓不回来!”蒯良听了连连摇头,正要开口说话,却忍不住酒兴,吐了一地,良久,他才直起身来道,“陈太守为民除害,小将佩服的紧,只是小将体弱,难当伐贼重任,若太守不嫌弃,小将愿随太守一起出征,只是这主帅一职,非太守莫属,请勿推搪。”说着,便去腰间解那襄阳军军符陈丰又假意推辞了一番,这才名正言顺的接了军符,令人扶蒯良下去休息,撤了酒席,为南征做准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