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城内,袁绍气的七窍生烟,硕大的一个议事厅上鸦雀无声。颜良,沮授,田丰文丑分左右两列坐定,堂下跪着一人,正是审配。“废物!一群废物!”袁绍将身前桌上的东西拂了一地,额上青筋暴起,恶狠狠的转身,“都是一群废物,居然这么容易就将五千匹战马送给了别人!”袁绍愤怒到了一点,一句话未完,一拳重重的砸在了桌上。“主公息怒。”颜良起身跪道,“某愿摔军踏平北海,取彦晨的人头来献。”袁绍转过身看着他,并不言语,转而又将目光shè向了田丰。田丰被看的心头一凛,赶忙起身行礼,“主公,以丰愚见,现在冀州最大的敌人是公孙赞,彦晨不过是一小童罢了,不足为俱。”“田大人所言差矣。”沮授上前道,“小童不足俱,难不成是要把他养大?”好个沮授,一语双关,田丰见袁绍左眉一邹,暗暗叫苦,那袁绍每次出兵都会邹一下左眉,看来这次讨伐北海势在必行了。田丰暗自焦急,一时半刻却也想不出什么说辞来。那沮授得理不饶人,双手一拱道,“主公,田大人素有冀州第一军师之称,若有他助颜将军前往,何愁北海不灭。”说完,笑盈盈的看着田丰,“田大人,你该不会徇私吧。”“沮大人抬举了,这第一军师如何敢当,非是某不愿前往北海,只是两位公子的功课耽误不得,这讨伐一事,就由沮大人代劳如何?”田丰见沮授把徇私都说了出来,再也不敢阻止讨伐之事,危急中只好将这个烫山吁丢给了沮授。“好,就这么定了。”袁绍走了下来,扶起颜良赞道,“吾有如此良将,何愁大事不成。”审配沉默了半天,此时忙匍匐着爬上前道,“主公,罪将愿为颜将军先锋,戴罪立功,誓取北海来献,请主公恩准。”袁绍不去理他,看着颜良道,“你怎么说。”颜良点了点头。“好!那各位就去准备一下,明ri即刻出兵,吾在冀州等你们的好消息。”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北海城中,彦晨收到了管峰胜利回来的消息,一时高兴,领着赵云前往观看战利品。北海的校场上,人山人海,几乎所有的士卒都围在那里,不时的高谈阔论。见两人来,纷纷让出一条路来。“主公,”张颌牵着一匹高大的鬃红sè马匹到了彦晨的跟前,咧嘴笑道,“您看,好马,和审配的那匹一模一样。”彦晨伸手接过马绳,感觉滑溜溜的非常舒服,满意的点了点头,问道,“管峰呢?”“管将军受了点轻伤,回府休养去了。”张颌答道“怎么回事!”好奇的赵云再也忍不住了,破口问道。张颌想起彦晨的嘱咐,闭口不答。彦晨满意的转身,拉着赵云的手道,“子龙啊,我们刚刚抢了袁绍的马,怎么样,马儿还可以吧。”“抢马?”赵云听得一愣,“怎么我不知道。”“哈哈哈……”彦晨轻笑着翻身上了那匹宗玉大宛马,“子龙啊,你刚刚远行辛苦,就不打扰你了。”说着彦晨点了点头,赞道,“恩,真不错,是匹好马,子龙,张将军,你们待会自己挑两匹好马,骑给袁绍看看,哈哈哈……驾。”彦晨一抖缰绳,马儿四蹄一扬,飞奔而去。赵云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无奈这木已成粥,只好接受这事实。“怎么垂头丧气!不像你啊,子龙。”张颌拍着赵云的肩膀,一拉他的手臂道,“来,好好挑挑,说不定很快就要骑给袁绍看了。”说起战事,赵云心底痒痒,这半年多的“和平时期”还真让他不舒服,如今机会一来,赵云是雄心万丈,昂首挺胸道,“好,如果他不来,我们骑到冀州去。”“哈哈哈……”张颌和赵云相视而笑,开始选起马来。神马堂的马还真多,共战马3000匹,良马2000余匹(刚买的,还没上铁蹄),战绩不匪。彦晨溜着大宛马,望着朝身后直去的建筑树木,开心极了。“好家伙,跑的还真够快的,给你取个什么名字好呢。”童心作祟,开始胡嚼起来,“飞毛腿?不好听,神州五号?太土,风驰电掣?拗口。”望着身后马蹄踏过的烟尘,一拍脑袋道,“哈,绝尘,就叫绝尘吧。”彦晨轻抚着马儿的头道,“绝尘啊绝尘,你可要给我好好争口气,带我骑遍整个神州大地。”“绝尘”跑的飞快,不久便回到了太守府前,大门口一女子斜倚在门框上,赞道,“公子,那来的马?毛sè真好看。”那人正是小雨,虽然已经是彦晨的妻子,却还是一口一个公子叫惯了,一直没有改口。“小雨,你怎么跑出来了。”彦晨将马儿一停,纵身下来,拉着缰绳跑到了小雨的身边,“来,你骑骑试试,绝尘很厉害的。”小雨连连摇手,咯咯笑着娇喘道,“不行不行,这马太高大了,看上去怕怕的。”一副女儿家的形态毕露无疑。彦晨心情舒畅,也不勉强,将马儿交给了下人,拉着小雨往厅内走去,“我这次抢了袁绍的马,你猜他会不会前来寻仇?”“嗯……”小雨泯着嘴迟疑了一会,伸手拂了一下流海道,“我不太清楚他的为人,不过以义父的个xing,断然不肯吃亏。”“哈哈哈……”彦晨轻舒长臂将小雨揉在怀里,两眼jing光一闪,“他不来最好,不然,哼!我就让他见识一下我的厉害。”“瞧你。”小雨用手肘敲了他一下,白了他一眼道,“少得意了,别忘了南皮城是怎么中计的,我可不是每次都能帮你的。”“我的好小雨,你别扫我的兴啊,最多这次我带你一起去,让你见识一下你夫君的厉害。”彦晨的嘴头仰的半天高,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两人就这样嬉闹着进了大厅,生活和往常一般。就这样过了十天。彦晨收到前方泰山崖的探子密报,颜良的大军已经抵达南皮,预计将在两天后渡江登陆厉城。“太好了!”彦晨听到这个消息,兴奋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双手一握,“快,立刻传张,赵,管三位将军来议事厅,哼!颜良,上次饶你不死,想不到你霉运未尽,又来送死了。”管峰因有伤在身,所以在家休息,离议事厅最近,因此是第一个到达。不久,张颌和赵云一起到达,张颌还是一付金盔铁甲在身,仿佛随时准备上战场,赵云就轻爽多了,只是一袭锦袍加身,尽显儒将本sè。赵云一进门,见彦晨满脸藏不住的喜sè,便道,“主公,莫非袁绍已经出兵?”“子龙神算,这次来的还是那颜良。”彦晨得意的点着头,将手中帅印一翻,“颜良军两ri后渡江,我打算去“迎接”他们一下,不知两位意下如何?”张颌一拱手,“某将愿领兵5000前去阻击。”赵云略一思索道,“主公可知颜良此行是否有人随行?”彦晨一愣,“你指的是……”“比如说田丰或者沮授。”赵云答道“这个,我不是很清楚。”彦晨答不上来,好奇的看着赵云,“有关系吗?”“有。”赵云两眼注视着彦晨,严肃的说道,“田丰,沮授素有冀州鬼才之称,若有此二人中的一人随行,云以为不宜与之交战,北海城三面环山,只东面一座城门,可谓固若金汤,只要主公派人死守,即便袁绍20万大军前来,也只能无功而返。请主公三思。”彦晨听了连连摇头,不以为然,“子龙过虑了,此一时彼一时,如今我们人强马壮,而且又有黄河天险,此时不出击,更待何时!我意已决,就在厉城狙击颜良军。”赵云见彦晨说的坚决,不再言语,退在一旁。彦晨见没人反对,就下令道,“张将军,你带3000原白马军于渡口3里处候命,等颜良前军渡江后进攻,子龙,你带8000新编“虎子军”上泰山崖,那里你比较熟悉,一定要坚守住附近各个渡口,防止颜良从其他渡口登陆,我会亲带2万大军在厉城后方作为接应,管峰你有伤在身,就不出战了,你负责防守北海,出兵期间,城门一律关闭,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开城。”众将领命而去,彦晨满脸欢心的望着三人远去的背影,心中早已迫不及待了。来吧,颜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