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将走后,吕布已是筋疲力尽,面对着北海的千余骑兵,他不由的又思念起貂婵来。彦晨本无心救助徐州,心有愧意,遂策马上前道,“奉先公辛苦,晨得报将军送嫁为曹贼所困,即刻起兵前来接应,所幸没有来迟。”吕布见了彦晨,一心思念起貂婵,遂道,“老弟……晨将军,你我即结为亲家,可否将夫人送还。”彦晨干咳一声,道,“你我今ri结亲,曹贼必不肯休,奉先公当尽快赶回,晨必竭力保全徐州。”吕布见彦晨挑开话题,心知他不肯相与,急的双眼通红,将画戟一收,抱拳道,“若将军答应,布愿誓死效忠将军,以布之勇,天下还有谁敢与将军为敌。”彦晨听了不免动容,如果吕布肯委身相侍,则何俱颜良文丑之辈,放眼冀州,又有谁能匹敌!不过他的条件太过了点,想要我的女人,哼,想都别想。彦晨遂将帅旗一挥,道,“有劳奉先公奔波,晨感激不尽,今天sè已晚,就此别过,他ri有缘你我再叙翁婿之情。”说着,朝身后的骑兵吩咐道,“将聘礼留下,迎风鹰小姐回北海。”吕布心中只有貂婵,对吕风鹰嫁人一事漠不关心,此刻父女分别在即,他却是敞着两行热泪,泣道,“布愿以徐州作为交换。”风鹰瞪了他一眼,道,“我若是姨娘,也不愿跟你这种脓包,还枉称什么天下第一,吕家的脸都给你丢尽了。”吕布被女儿抢白一顿,脸上阵红阵白,说不出话来。风鹰长叹一声,再也不看他一眼,拖戟而去。彦晨见救人之事已了,遂遣大军而返,只留吕布一人倚戟于马前黯然落泪,那一刻,他甚至第一次有了轻生的念头。想他匹马纵横一生,几曾有如此落魄之时……风鹰坐的是马车,因为是迎娶新娘,自然不可以让新娘子抛头露面,而马车中却早坐了一人,正笑盈盈的看着她。风鹰见此人全身铁甲披挂,腰间还插着一对宝剑,不由的秀眉一蹙,道,“你是何人,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上我的车驾。”那人抿嘴一笑,露出两个甜甜的酒窝,“小妹听说风鹰姐武艺超群,不知是真是假?”风鹰一听是个女声,又笑的那么甜美,本来对她倒有几分好感,可她那挑衅至极的话一出口,立刻就将她争胜好强的心给挑逗起来,只见她凤眉倒竖,叱道,“那里来的不知好歹的丫头,别以为你着了身铠甲便成了将军,跟我比,你还差的远呢。”那人咯咯一笑,也不恼怒,“风鹰姐息怒,这手上的工夫可是靠打出来的。”吕风鹰闻言大怒,将夜月战戟一横,“不知死活的东西,找打。”话声刚落,战戟便已扑向那人。风鹰不想伤人,是矣出手留了分寸。谁知那人竟轻叹一声,“看来风鹰姐的工夫有点言过其实了,恕小雨得罪了。”突然,一抹剑光骤起,如一道彩虹从小雨的腰际划下风鹰,好快好亮丽的一剑,剑名也很不错,叫做剑雨血虹,如果对手一不小心中剑,他的血就会从彩虹的一端飙向另一端。风鹰何许人也?战神吕布的女儿也是吕布唯一的传人,岂能不知这一剑的威力,“好!”风鹰大赞一声,俯身贴地,从小雨的剑光下闪过。小雨俏嘴一嘟,“风鹰姐若不肯赐教,更好的招式小雨可不敢使了,要是万一不小心伤了新娘子,公子可饶不了我。”风鹰勃然大怒,双手轮摆,战戟便如鬼魅一般神出鬼没,下手再也没了顾忌,如此一来,小雨顿时险象环生,这马车内空间狭小,腾挪躲闪的小巧工夫根本施展不开,而夜月战戟又是极为锋利,小雨痛惜宝剑,不敢与之硬拼,是矣几招过后,便被风鹰将戟刃横在了她的脖子前,小雨的嘴嘟的更高了,“风鹰姐耍赖,小雨不服。”风鹰收了战戟,盘腿坐下道,“能让我动真工夫,妹子你也真行。”小雨不服,嗔道“要不是这车内狭小,我还不一定输给你呢,再说你那兵器那么好,我很吃亏的。”风鹰惨淡一笑,顷刻间,她又想起了自己的身份,不过是交易的牺牲品罢了,又逞什么勇呢。小雨见她笑容凄迷,柔声道,“风鹰姐别难过,象吕布……吕将军这样的父亲不要也罢,过去的事就当是一场噩梦,貂婵姐姐说了,等我们都团聚了以后,要好好的过ri子。”风鹰想起当初貂婵初来之时,父亲处处为难她们母女,若非貂婵可怜她们,也许她们早就被遗弃了,所以她一直对貂婵心存感激,听小雨说起貂婵,不由的问道,“姨娘她还好吗?”小雨吐了吐舌头,朝她坐了个鬼脸,“别再姨娘长姨娘短拉,以后要叫貂婵姐姐。”“姐姐……”风鹰显然还不习惯,不过她和小雨倒是满投缘的,两人一直在马车上唠家常,唠的最多的自然是彦晨的事情,从小雨的口中,风鹰开始对自己的男人有了一丝好感。时间过的很快,不知不觉中,马车停了下来,小雨抬头看了看天sè,笑道,“风鹰姐,**苦短,你可要抓紧喽,你看天就快亮了。”风鹰第一次感到害羞,脸颊上红云密布,两人嬉笑打闹着进了太守府。彦晨本来对她不感兴趣,娶她纯粹是为了救人,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老远娶回来的亲事总不能反悔吧,况且曹cāo还看着呢,所以他是很无奈的进了洞房。洞房花烛对他来说已经不陌生了,从甑氏到小雨,再到貂婵,他也算是享尽齐人之福,不过吕风鹰的洞房可不那么好进。彦晨一进门,便觉得怪怪的,那女人不躲在花盖下,却提着兵器一脚踩在木登上,等他一进门,便将凳子一踢,道,“想做我的夫婿,先得接我三招,不然,就别想进我的房。”彦晨刚在院子里和张颌喝了几杯,正想歇息一下,不料这丫头出此难题,想他堂堂一个太守,怎能被老婆赶出房门呢,遂“呵呵”一笑,“夫人既然有此雅兴,晨自当奉陪,不过婚庆之夜,不宜舞刀弄枪,你我不如比试一下拳脚。”风鹰一听也是,虽然自己下手绝对有分寸,可还是小心点好,别把喜事弄成了伤事,于是她讲战戟收起,“也好,不过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彦晨暗自好笑,心道,赤手空拳我还挡不了你三招。不过对手既然是吕布的女儿,他也不敢大意,将双拳护于胸口,脚下马步蹲的贼稳。风鹰娇喝一声,突然飞起一脚直踢彦晨的胸口,彦晨轻笑一声,侧身闪避,没料到风鹰那一脚仅是虚踢,不等他再度扎稳马步,风鹰早出一拳正击在彦晨膀子上。彦晨吃痛,护在胸口的双拳一松,那风鹰转身就是一脚横踢。彦晨无路可退,双手又来不及招架,情急之下,只有提膝来挡。风鹰原本不打算伤他,这脚上的力道早已收回了九分,两腿相交,彦晨只感觉腿上一阵酥麻,却无半点疼痛。风鹰单腿直立,模样甚是不雅,恰在此时,只听“咯吱”一声门响,屋外多了个如花似玉的美女,那女子见这副光景,小口惊成了o型,“你……你们……这是……”风鹰见了此人,忙跑了过去,拉着她的衣袖道,“姨娘,你怎么来了。”彦晨见是貂婵前来,喜道,“姐姐,风鹰姐也忒厉害了点,还请姐姐为我做主,我这堂堂太守总不能睡在厅外吧,那也太过窝囊。”风鹰白了他一眼,不依的拉着貂婵道,“那有的事,姨娘别听他乱说,我不过开个玩笑,当真不得。”貂婵牵过两人手臂拉进房来,笑道,“风鹰,你到了这里,便别在姨娘姨娘的叫了,也省得我想起过去,你呀,坐了妇人,当贤惠淑德,别在舞刀弄枪了,啊,听话。”说着便将两人的手挽在一起,道,“风鹰是个好姑娘,你可莫要怠慢了她。”彦晨轻轻掂了掂手中的纤手,感觉虽不比貂婵温婉柔玉,却也是细腻无比,并不象他想像中如吕布般粗燥巨掌,心下甚是受用,便拉着新人来到床边。风鹰虽然xing格豪爽,于那男女之事却是一无所知,直羞的满脸通红,貂婵轻笑着关上了门,临走前说道,“床地之乐,只有相爱的人方能体会,风鹰,相信姐姐,彦晨会是个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