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九牛一毛

文涛打了个哈哈：“不准确地说，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商人，这里投资一下，那里考察一下！”杨宇凡总算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不过就是政府安插到下面的“生意人”，帮忙收集情报。“对不起，伯父！我想这个忙我不能帮你！”杨宇凡想不也想，果断地拒绝。“为什么？”文涛明显一愣。杨宇凡淡淡说道：“我大哥曾经说过，像我们这样的人，杀人要比救人好得多，而保镖是我们最忌讳的行业。你知道，一旦我的身份曝光，以我一个江湖人的身份来说，以后将会有无穷无尽的烦恼。而且我帮他们，他们未必会帮我，就算他们想帮我，恐怕也是无能为力。”“早知道很难请得动你了，唉！”文涛叹气道，“本来以为帮国家做完最后一个任务就可以安享晚年了，想不到——”听到这里，杨宇凡突然质问道：“你在可馨的房间里面安装了窃听器？”“这个——宇凡，我也是迫不得已呀！”文涛没有想到自己虽然一句话就让他想到这个问题，“我几十年来一直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不能正常退休，以后我在社会上就很难有立足之地了，我也不想一辈子将两个女儿扔在外面……”文涛语气消沉，颇有这伤感，想到刚才文可馨还憧憬可以一家团聚，以后过着快乐无忧的生活，杨宇凡终于迟疑了。文可馨的单纯，清爽，美貌已经令他挥之不去，若是看着她继续回到以前的生活，杨宇凡自知做不动。良久，他才问道：“那两个国际杀手有什么特征？”“你肯帮我了？”听到杨宇凡的话，文涛高兴得差点没跳起来，能够和家人安享晚年无疑是他现在最大的心愿，只要能把这次的任务完满完成，国家将会为他重造身份，到时候就可以安稳地过下辈子的生活了。“我想或许可以在三号首长没来之前将这两个人杀掉——”杨宇凡尽量不想出现在公众场合，光是一个与杨残有关，就足够让他惹得一身的麻烦了。“据准确的消息，其中一人已经出现，前天晚上在市中心医院曾经刺杀过胡天——”“是他——”杨宇凡没有想到这个杀手自己已经见过。“怎么，你认识他？”文涛有些吃惊。杨宇凡摇了摇头：“那天我就在现场，还和他交过手了！”“难怪胡天能安全回到家里！”听到这里文涛更加的放心，也更加殷切的希望杨宇凡能帮自己了。“他的武功很高，照你所说，与他同行的还有一个人，我想两个人武功应该差距不大，要是只有我一个人的话，恐怕不行！”杨宇凡沉思道。文涛也很苦恼，想了一下，突然拍着脑袋说道：“不是还有赫兄吗？”“那也要别人肯帮忙才行！”杨宇凡不认为赫英会为了文涛去冒险，从赫英的口中得知，他还有大仇未报，肯定不想轻易冒险。两人再次找到赫英，他的表现果然如杨宇凡所猜测的一模一样！“文大哥，本来这种事情我应该挺身而出的，只是你知道我活着的目的是什么！”虽然不能从他的表看出来什么，可他浑身散发出来的凌厉气势足以将文涛震慑。文涛为难地看着杨宇凡。其实杨宇凡也不想冒这个险，只不过为了文可馨，他也没有办法，当下对赫英说道：“你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去报仇，是因为你没有把握，我想你的仇人也不简单！这次你就当是帮我的忙，到时候我会协助你报仇，同时我还会将你的脸治好，到时候我们就两不相欠了！”赫英沉默不语，杨宇凡明显说中了他的心事，良久他才说道：“一定未定！”总算得到两个人的肯定回答了，文涛心中的大石头也放下了一大半，只要三号首长平安的回去，他就彻底解放了。“不过——”杨宇凡突然说道，“我想知道我们为国家冒险，能得到什么好处？”杨宇凡也不想免费帮别人服务，更何况他还是实实在在的生意人。“这个……”文涛对他的问题有些意外，可是也在情理之中，“你们有什么条件可以提！”杨宇凡看了赫英一眼，示意他说，可是他只是摇了摇头。对他来说，除了报仇没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事情了。“世界上替人做事，不外乎考虑两个问题，一个是利，一个就是自己的安全！”杨宇凡干脆的说道，“第一，我要求这次政府帮我们制造两个临时身份，而且要进入到档案，让别人可以找得到这个人，第二，我们在击杀两名杀手以后，需要——”“五百万——”文涛伸出五个指头，“只要能让三号首长安全返回，我可以向国家申请至少五百万给你们！”“哈哈，伯父，你先别急，我的确是想要钱，不过却是记账的，你能向国家申请多少都归你，只是由你暂时保管，他日我和赫英想要的时候再来取！说实话，五百万虽然不是什么小钱，可是对我来说，只不过是九牛一毛，有没有对我根本没有影响！我只有一个条件，事成以后，你尽量找一个隐秘的地方，不要让自己陷入困境就是对我最大的报酬了！”杨宇凡一顿话说得文涛目瞪口呆。“五百万不过是九牛一毛！”这样大的口气怕是只有世界最顶级的富商才能说得出来的。文涛最杨宇凡越来越好奇，也越来越看不透他了。其实他不知道的时候，世界上最暴力的行业就是做杀手，所谓风险越大，利益也会越大，杨残做了二十年的杀手，他的身价没有人知道，就算是杨宇凡也不清楚，因为他现在名下的就只有飘香居一家产业。要得到杨残其他的财产，杨宇凡还需要找一个人。这是后话。可是杨宇凡这一手不但让文涛暗赞，就算是一心只为报仇的赫英也开始佩服起他了。政府的一个人情远比五百万要有用得多，尤其是对于他们这种江湖人士来说，金钱和性命根本就不能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