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下棋（二）

*****“你这是挖墙脚，那是不道德地??”李莫拉长了声音，这个时候的他终于不像一大学府的校长。更像是一个玩世不恭地老顽童。“什么挖墙脚，人家这才来了一天，就已经名声在外了，难道这个……这个‘表哥’的明白还是你这个第一品的校长给他的？”老头看着李莫，丝毫也不为他的严肃所动，我行我素，一副你能耐我何的样子。杨宇凡心中却是感叹，想不到自己的名号一天之间，就连这“深居”下棋之人也都“如雷贯耳”了。“校长，老先生，你们不必争了，宿舍管理员可以当，下棋也是可以同时进行的，反正我也只能动动嘴皮子，真要动起手来，绝对不是三位的对手！”杨宇凡笑道。“对，对，就是让你给我谈谈那些定式，对了，你记那么多的定式干什么？”老头欣然说道。“呃，我??”杨宇凡看了三人一眼，问道：“谈了这么就，除了校长，我还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你呢？”“我叫黑白神，我也喜欢别人叫我黑白神，你也叫我黑白神吧！”老头一脸三个“黑白神”，由此可见他对这个名号却是十分喜爱。“这是我儿子李子平??”李莫指着少年介绍道。杨宇凡点头算是打过招呼，道：“不光是天下定式十之八九，就连不好棋局我也是目目不忘，清楚地记在脑中。”“真的？那你都说说有什么棋局？”黑白神兴奋道。“这个……”杨宇凡故作神秘，一笑道：“等我想想??”“我记得我曾经看到过有关八十一局棋局的死活，甚至是全局，其间有不少古代高人间的对弈，更有传说中仙人的对局??”杨宇凡故作沉思。“什么？”李莫和黑白神开始觉得有些玄了。“嗯！”杨宇凡点头，“我记得在唐朝有个叫王积薪人??”“唐朝第一国手！”三人同时出声看着他。“对，就是他！”杨宇凡笑道：“有人曾经将他平生下棋的经历总结成三局，这三局棋博大精深，有人穷尽毕生的心力都未必能解开其中的关键！”黑白神突然正色，看这三人，道：“我也听说过这个传说，只是从来没见过，你，你真的知道这三局棋？”“当然！”杨宇凡说道：“这第一局是在王积薪年轻的时候，他是一个贫苦农民家的儿子，小时候就经常上山砍柴。他比一般人都要勤奋刻苦，砍的柴自然也要比一般都要多??”“小兄弟，你就不要掉我胃口了，直接说重点！”黑白神显然已经有些焦虑不安了。“哈哈，黑白神你稍安勿躁，这第一局就是与他砍柴有关！”杨宇凡笑道，“王积薪的‘积薪’之名也是由此而来。他上山之时，可以经常看到到附近寺庙的一些和尚下棋，渐渐就掌握了下棋的奥妙。不出三年，整个山乡之中便已经无人可以胜他，那些僧人见他实在是太有下棋的天分，于是凑了一些银两，让他去太原尉的府里参加擂台赛。”“只不过在前一天晚上，王积薪到了深夜还在摆棋，有个他从来都没见过的和尚来找他下棋??”“你的意思是这个和尚，他？不同寻常？”李莫听到这里放映过来，问。“呵呵，是不是不同寻常，你们见了就知道！”杨宇凡说完便落子摆弄起来。从第十三手开始，他没动一下，三人都要大吃一惊，同时恍然大悟的样子。他们完全都被杨宇凡那双手给吸引住了，一黑一白间无疑将他们的心神全部收拢。到了第九十九手的时候，杨宇凡忽然停手。“喂，你怎么不下了，接着王积薪是怎么应付那个和尚的？”黑白神也随着杨宇凡的动作，起身问道。杨宇凡笑道：“当时王积薪足足想了一晚上才想出应对之策??”“难道你也想让我们想一晚上？”李莫看着他，刚才杨宇凡所摆的这棋局，无疑精妙无比，虽然没有任何的黑暗“大战”，可其间和尚的三次脱先都精妙无比，让人难以看出任何端倪。“有时候，一下子讲出来就没意思，虽然没必要让你们等上一夜，可思考一下总是好的，希望能对你们的棋艺有所帮助！”杨宇凡将棋子放下，道：“我还有事，就先行离开了，明天的这个时候，我再过来??”他正要离开，却被黑白神一把拉住。“小子，你告诉我，你刚才说的八十一局棋是不是真的？是不是都这样精彩？”黑白神为自己的高瞻远瞩庆幸，要是真的有这八十一局棋，如果能参悟透，岂不是能无敌于天下了。“却是八十一局，局局精彩绝伦，不过，你还是先破了这局再说！”杨宇凡说完便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面。其实就算他不离开也已经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面，三人在杨宇凡话音刚落，心神就在此放在大盘之上，全神贯注。从园子里面出来，杨宇凡感觉神清气爽。“想不到学校里面还有这么个好地方！”“叮??”下课的电铃已经自动响起，不过十秒钟的时间，人山人海，将杨宇凡顿时淹没在其中。只不过除了杨宇凡，所有人都是往同一个方向跑的，而那个方向并不是食堂。“喂，大家这是去哪儿呀？”杨宇凡拦住正好经过的蓝海成，他算是这群人中比较镇定的人了。“呃，原来是表哥呀，哦，大家去看下棋，是去看帅哥和美女的??”蓝海成笑道。“到底是下棋，还是帅哥美女？”杨宇凡问道，“难道下棋的人是？”“表哥你真聪明，怎么，一起去看看吧？”蓝海成说道。“算了，你们去吧！”杨宇凡说完便独自去了食堂，只是这个时候竟然没饭吃，整个饭堂竟然连个人影都找不到。杨宇凡无奈，刚才和在园林里面费了不少的口水，想去买瓶水，却发现口袋里面半毛钱也没有，他才想到最近的一切都是萧雪儿安排的，自己还真是除了动口什么都没做。回到卧室，却意外而又惊喜的发现吴桐过来了。意外自不必说，整个学校人影稀少，吴桐能来看他，自然是要小小的意外一下。可让他喜的是吴桐提着大包小包，显然是给自己送吃的来了。“吴老师，你怎么在这里？”杨宇凡问。“呵呵，学校明天放假，所有晚餐都是自己解决，我忘记通知你了，所有叫了个外卖给你送过来???”吴桐提着食盒笑道。“哎呀，吴老师，你真是太了解我了，我正饿了??”杨宇凡也不客气，直接接过，却发现有两份，问道：“原来你也没吃呀？”“是啊，等下还要准备明天接待来自日本的学生，所以就不出去了！”吴桐说道。“来自日本的学生？”杨宇凡问。“嗯，明天有一个和日本高中生的围棋交流赛，我是管后勤的，教务主任早就打过招呼，说是让我安排一下！”吴桐说道。两人取出食盒，开始了自己的晚餐。杨宇凡狼吞虎咽，不到两分钟，一盒饭，一盒菜已经整个精光。“表哥，你??”吴桐这才刚刚动筷子，却发现杨宇凡已经起身将食盒扔到垃圾桶里面了。“哈哈，失态，失态！”杨宇凡这样说，却没有一点失态的觉悟。吴桐将自己的那份也递了过来，说道：“这个你也吃了吧？”“不用，不用！”杨宇凡连忙摆手，道：“适可而止就可以了，呵呵！”“没事，我不饿??”吴桐笑道。“放心，我不是客气，我是真的够了！饭不比其他，一顿管一顿就好！”杨宇凡说道。“既然这样，那好吧！”吴桐眨了眨眼睛，道：“那里有汽水??”“吴老师，你真的太体贴人了，我之前还真是又渴又饿，见到你真是太好了！”杨宇凡“嗤”一声就打开可乐，直接往嘴里灌。“看你说的，本来就是我没通知你，害你饿肚子！”吴桐很淑女吃下一片青菜叶子，才道：“再说，我手上的这条疤，现在真的好了很多，你看??”杨宇凡看着她递过来的手，发现上面的疤痕的印记已经淡了很多，效果十分明显，当然也在杨宇凡的意料之中。“嗯，是好了不少，等下吃过饭再给你施针一次，相信十天半个月就看不太清楚了。”杨宇凡道。“表哥??”这时，萧雪儿的声音传了过来。很快，她提着大包小包“蹬蹬”踩着高跟鞋就进来了。“不是吧？”杨宇凡一愣，原来她手上的东西也是??晚餐，而且显然是给自己买的。“哦？吴老师也在这里呀？”萧雪儿看着吴桐，眼中闪过一丝奇怪。“呵呵，对啊，今天食堂没有安排吃的，我忘记通知表哥了，这不??”吴桐这才注意到萧雪儿手中的东西，讷讷道：“原来你也是给表哥送吃的来的呀？”“既然你都吃了，那我就拿走了！”萧雪儿说完就要出去。“等等??”杨宇凡一把跑过去，将她手中的“晚餐”接过，道：“有时候，事情要做到适可而止，可饭是一定要吃饱的！”他拆开饭盒，却发现有三份，杨宇凡知道，萧雪儿知道自己适量大，特意多买了一份，冲她笑道：“过来呀，一起吃！”萧雪儿本来有一些不快，见杨宇凡开心的样子，顿时一扫而空，很快就坐了过来，三个人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