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桑哭笑不得地说:“那用言语怎么可能表达得清楚呢?我把我当时的情景用他心通传递给你吧。”段浪点了点头。洛桑十分郑重的手中掐定法诀点到段浪的头上。段浪瞬间就进入了一个奇特的场景,这是洛桑的个人经历,段浪就以洛桑的个人视线从现了那次见面的场景。一对中年夫妇跪在面前苦苦哀求道:“求求你了,师傅。你救救我儿子吧,我们俩给您老磕头了。”两人边说边给洛桑磕着头。洛桑的视线转移到了不远的树下,yin凉的下面坐着一个一脸很安静但是傻笑着的人,穿着很朴素,但全身很干净,可以看出来有人在很用心得替他收拾。段浪很难想象的是,这个傻笑的人居然一脸的老态,丝毫看不出像是这对中年夫妇的儿子。他满脸已经可以看出长有清晰的皱纹。洛桑沉声的问:“他是什么原因而得的失心疯?”中年男子悲伤地说:“他是被一只海龟给吓得了。”洛桑疑惑的问:“什么海龟,居然可以把人吓成这样?”中年妇人说:“我这儿子从小就爱吃海里的长线龟,四处的渔民都知道,只要无意中抓到了长线龟找到我儿子就可以卖个好价钱。”“他吃长线龟是我们乡下的一件奇事,大家都传来传去的,他也认为这是一件让他光彩的事情,所有就一直吃了下来。”中年妇女继续说。洛桑说:“什么,难道他们能抓到成了jing怪的长线龟?”中年妇女说:“不是,没有什么jing怪,是从南洋来了一伙人知道我儿子喜欢吃长线龟,和他们是志同道合的人,就来和我儿子讨论吃长线龟的吃法。”中年男子皱着眉头说:“这伙人说了很多的吃长线龟的方法。我儿子惊喜若狂,就和他们一起去海边讨论着吃长线龟的方法。结果我儿子没有回来,等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就疯疯癫癫的了。那些南洋的人全都不见了踪影。我们找了神婆,她说我儿子老吃长线龟,所以长线龟回来报仇了。没想到没有过几天他就开始迅速的衰老,现在显得比我都老态。”洛桑点了点头说:“是这样的,伤了身体中的灵魄,自然会快速的衰老的。”他停了一段时间,段浪知道洛桑是在思考问题。“好了,你们先站起来,我给他看看。”洛桑说。他上前走向显老态的年轻人。这时候中年妇人阻止他说:“大师,我儿子他疯病马上就要发作了,你要小心一点。”洛桑看了看太阳,段浪知道这时离天黑还有两个小时左右,洛桑看着年轻人说:“那我看看他发病时是怎么个状况。”没过多久,年轻人变得不再那么安静,他开始急躁不安的扭动着身体。他用双手来回摆弄着自己的脑袋,头上梳好的发髻被弄得一塌糊涂。他忽然站了起来说:“爬、快爬。”然后,他把他的头藏了起来,直生生倒到地上,四肢着地向前爬着,口中还大声叫着:“爬、快爬。”洛桑走到他前面拿出一颗黄sè的石头放到他头上,他瞬间就停止了这疯癫的行动,段浪从他的眼中发现了一丝清醒,可立刻这股清醒就被迷茫代替,迷茫瞬间又转变成疯颠。洛桑发出咦的一声退回原来的位置。年轻人继续向前爬去。中年夫妇忙上前望着洛桑,眼里流漏出期盼、和担心。洛桑对他们说:“不太对劲,刚才我明明感到他醒了过来,可他好像不愿意清醒过来,强迫自己陷入疯癫中。”中年妇女马上说:“大师,求求你了。”洛桑笑着说:“只要可以略微清醒那就可以救,不用太担心,不过我要看看究竟怎么回事,让他不愿意醒过来。”那对中年夫妇欣喜若狂的对洛桑说着感谢的话,洛桑把目光放到年轻人的身上,他还在持续着单调的动作。洛桑对中年夫妇说:“你们能不能给我找到一个封闭的地方,让我看看他的身体情况?”中年夫妇快速带着洛桑来到屋后的地窖里,空气闭塞的地窖显得有点闷热,两个人在洛桑的帮助下把年轻人送到了地窖里。洛桑在地窖周围布下了安宁心神的手印,转眼间就看见墙面上出现金sè咒符,他满意的点了点头把注意力转移到年轻人身上。年轻人变得比刚才安静了很多。洛桑开始对年轻人施展读心术。这时候的洛桑在法术上显然还是很弱的,她做了许多的准备工作才能真正的读到年轻人脑子里的东西。段浪这时也进入了年轻人的思维,在他的思维中有着很清晰的过程。“何曾,你看我这几个银丝可是最好的工具了。”一个南洋人说。那个叫何曾的南洋人说:“好东西,正好用来做我这只长线龟。”他边说边把银丝抢了过去。“这可是我剩下的最后一只长线龟了。”何曾边说边把银丝从长线龟的口中穿进去,他熟练的在长线龟身上做着工作。大概十五分钟以后,何曾的长线龟绑好了,边上也有人搭起了长长的铁板,火点燃了,薄薄的铁板迅速被烧得通红。何曾很干脆得拿出一把小刀削去了长线龟的头,也许是通过了特殊的处理,这只长线龟并没有流出一滴血。何曾迅速把长线龟放到了烧红的铁板上,四周的人都在边上大叫:“爬、快爬。”这只无首龟居然真的爬了起来。“看样子这支可以破纪录了,不枉我留他到最后。”何曾此时的笑声显得尖锐刺耳。这时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起来,段浪从中间感触到了深深的震撼,这是通过洛桑传过来的,经过两次倒手,但丝毫没有影响到知道事情的原委。洛桑想了一想就把年轻人那一段时间内的记忆全都抹去了。段浪从洛桑的记忆中醒过来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好保持沉默,他心中还在想着那只没有头的长线龟向前爬的样子。洛桑知道段浪醒过来了就叹了口气说:“没想到他死活非要认我做干爹,我想他应该是与我佛有缘,否则也不会为这样的事情变得疯癫起来。所以也就认了。”段浪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想:“怎么搞得,最近接触的都是看头的东西?”洛桑接着说:“她父母非要他跟着我修行,就这样台随着我来到了布达拉宫,没想到他的姿质这么好,修行起来很快就迎接来他的第一次转世,抹去的记忆哪里还能藏得住,他转了三次世脸上的皱纹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要不是这个心结,估计他早在几百年前就直升了”段浪挠了挠头说:“可这样的情况,我哪里有什么办法帮他呀?”洛桑笑着说:“我也不是叫你想尽方法来帮助他,你既然是苦恼的解铃人,必然有着自己的机缘,到时候你只要帮我注意一下。”段浪干脆地说:“当有办法的时候,我必然会全力以赴。”洛桑听到这里笑着说:“既然这样,我就算是了却了一件心事。那我就走了。”段浪起身相送,洛桑慢步走向台阶下方。段浪看着洛桑慢慢消失的背影,突然那个没有头的长线龟浮现在心中。段浪突然进入了一种明悟,他好像要抓住什么的时候,阿飞边跑边大声地说:“陈剑,快,这下又有活干了。”段浪心底浮起了一种想杀人的冲动,他对着来的阿飞就是一计飞脚。阿飞格档了一下说:“靠,发什么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