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你!”不管之前再怎么样的揣测,也没有此刻见到后震惊,南浩江望着眼前一身红色劲装的女子,眼睛都瞪圆了。“你是谁?”红衣女子,也就是匈奴送来和亲的另一人吉和兰在见与秦之翦和金鎏打过照面后,挑眉看了南浩江一眼,只觉得眼前的人有些眼熟,却并不认识,不由的开口问道。“你竟然不记得了!”南浩江气的手都抖了起来,这是一个怎么样的祸害啊,这一路要不是闯了无数的祸,怎么会连刚刚发生的事都不记得了。“南大人与吉和兰公主认识?”金鎏颇有兴味的开口问道,因为有外人在她称呼南浩江为南大人,只是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南浩江这么生气过,呃,梅洪涛执意不娶南京雨那次除外。“不认识!”吉和兰又看了南浩江一眼斩钉截铁的说道,孤傲的扬起了下巴,仿佛连再看一眼南浩江都嫌弃的样子。“你……”南浩江气的说不出出话来,原本一直烤鸭也不算什么,虽然是都城来的名厨料理的,虽然每日只提供三只,虽然他等了两日好不容易才买到一只,虽然……可是面对吉和兰这个样子他就是淡定不下来,起身两步走到吉和兰面前瞪视道:“吉和兰公主的忘性可真是大啊,你可记得今早你在城里掣马奔驰的时候一鞭子打落了别人手里的东西?还无理的用马蹄子践踏?难不成吉和兰公主在你们匈奴的时候便是这样无理的吗?”南浩江这么一说,吉和兰倒是想了起来,只不过想起里归想起里,她并没有当一回事,更没有把南浩江的怒气看在眼里,撇了撇嘴道:“我当是这么回事呢,原来你就是那个嘴馋到捧着只烤鸭口水都要掉的三尺长的家伙,呵呵,没想到你还是大秦的官吏,啧啧,难道你们大秦的官吏都吃不饱吗?”吉和兰这话虽然无心,可也在无形之中得罪了南浩江以及大秦的其他官员,就连淡然如秦之翦都有些看不下去了,难道这位新晋的吉和兰公主不晓得如今匈奴的百姓还在吃着大秦送去的米粮?正要发难,一直柔柔凉凉的小手却覆在了他的手上,转头一看,却见金鎏促狭的对他挤了挤眼,心知她是不想让自己插手管这事的,索性也就不管了,这些日子来也把金鎏闷坏了,他不介意让她看戏。金鎏望着眼前这位吉和兰公主,一声鲜红的劲装,手臂好小腿用黑色相银线的绷带绑的紧紧的,手上还握着一条闪闪的黑色皮鞭,巴掌大的小脸不像大秦女子一样白希,而是健康的淡淡小麦色,英气的眉宇间带着满满的倔强,想必这次和亲也是她不愿意的吧,可惜身为匈奴的子民她没有选择的权利,所以才无可奈何的来了大秦,这样一个心情直爽的女子虽然嚣张跋扈了一点,却不让人讨厌,更确切的说,金鎏还真有点喜欢她散发出的洒脱味道。“吉和兰公主的话倒是说对了,大秦的官吏宁愿自己不吃饱,也要让百姓吃饱,不像你们匈奴的官吏,就算自己吃饱了,还要惦记着别人碗里的东西!”南浩江的嘴皮子也不是钝的,稍一迟疑便凉凉的开口说道,害怕吉和兰听不懂一般,冷哼了一声解释道:“若不是你们匈奴的官吏吃的太饱,你们何至于要向我们大秦借米粮?”“你……”这回换吉和兰被南浩江气的说不出话来了,她身为匈奴的郡主,身份虽然没有香颂公主尊贵,却因为有长辈的*溺,是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物,别说是打落别人手里的一只烤鸭,便是打掉谁的脑袋也有人帮她兜着,如今补了香颂的缺去大秦和亲,她以及各觉得万分委屈了,没想到竟然还被南浩江当着这么多人奚落,顿时所有的委屈都涌了上来,望着南浩江到眼眶也红了起来,只强忍着眼中的泪水不让它落下来罢了。见到吉和兰这样南浩江真是觉得心中大快,原来眼前的这个悍女也会哭,忍不住又开口道:“哎哟,怎么你们匈奴的女子就这点本事吗?打不赢便跑,跑不掉便赖,赖不掉就凶,凶不掉还能哭,南某可真是见识到了!”“你……混蛋!”吉和兰哪里受过这样的气,可偏偏南浩江说的她又不能反驳,更不能当着大秦镇北王和王妃的面撒泼,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站了起来,用力的撞了南浩江一下,跑了出去。“公主,公主!”吉和兰一跑,跟在她身后的侍女兰芝却慌了,她总不能就这么跟着跑了吧,瞪了南浩江一眼,忙弯腰对秦之翦行了一礼道:“我们公主自小娇生惯养,脾气不好,还请镇北王恕罪。”“无妨,你还是赶紧跟出去看看吧!”秦之翦自然不会把一个小女孩的娇蛮放在眼里,左右这个女人也不是要伺候他的,他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挥了挥手说道。兰芝感激的看了秦之翦一眼,又对金鎏行了一礼,转身赶紧走了出去。“切!原来匈奴的女人都是这样的德行,谁要是娶了可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南浩江把人气走了还不算,往先前吉和兰坐过的椅子上一坐,撇了撇嘴说道,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吉和兰强忍泪水的样子总是在他的眼前挥之不去,让他心里觉得有些怪怪的。金鎏有些看不过去了,瞪了南浩江一眼道:“南大哥你也真是的,平常看着挺大度的一个人,怎么偏偏要和吉和兰公主过不去,人家一个女孩子家千里迢迢的被送来和亲,离开了家人,离开了熟悉的环境,自然是要有一段适应的时间的,你却好,不好好的安慰人家,却还把人惹哭了!不就是一只烤鸭吗?”“什么就一只烤鸭,那可是……”南浩江张嘴想要反驳金鎏的话,吉和兰泫然欲泣的样子却在眼前闪了一下,让他顿时有些理亏,可不就是一直烤鸭吗?他怎么就因为一只烤鸭而失了原本的风度,想想又忍不住有些懊恼了起来,啧了一声站了起来,佯装不耐烦的道:“不就是说了几句吗?也值当哭,真是教养的小姐!”说完也不看金鎏的脸色,头一仰走了出去。“啧,我看你还能得意到几时!”金鎏在南浩江转身后故意咬牙说道。秦之翦看了一眼佯装淡漠出门的南浩江,又看了一眼咬牙切齿却眼睛闪闪发亮的金鎏,有种不好的感觉,一把反握住她的手道:“你可不要胡闹,那吉和兰是匈奴送来和亲的,若是她能安安分分的到京城最好,你可不要捣乱!”金鎏闻言眉头却是一抬,转头望向秦之翦呵呵笑而来起来道:“王爷也发现南大哥对这位吉和兰公主有些不一样而来吧?”秦之翦眉头微蹙,“有什么不一样?我怎么没发现!”金鎏瞥了秦之翦一眼,“南大哥性子好,可是从来没有与人这样针锋相对过,更别说是女人了,难道王爷不觉得好奇吗?”“他性子好,难不成我的性子便不好吗?”秦之翦看着金鎏问道。金鎏默默的犯了一个白眼,她不知道秦之翦是关注点有问题,还是故意给她打岔,不过不管他怎么想,她都是打定主意不放过这次看热闹的机会了,一路回京还有大半个月,这段时间若是再不给自己早点是做,她真怕自己会被秦之翦给闷死,要知道自从怀孕之后,她可是少了很多自由,匈奴一行若是能成就南浩江的好事,那也不枉此行,虽然吉和兰的身份一些,可那又怎么样,已经有一个香颂的先例了,她还是匈奴王上的爱女,若是再失去了个公主,想必匈奴王上也不能怎么样吧,反正吉和兰的公主身份也是封的,大不了他再封一个便是了,只要他还想继续和大秦和亲,那么封着封着便也习惯了。金鎏兀自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倒是全让把京城的那位抛到脑后去了,人家可是已经失去了一位正儿八经的匈奴公主,现在连册封的公主都要失去,你是想要人家怎么样啊!姑凉!都胡权次这次看来是没有再想和大秦联合起来打压他了,要不也不会送了吉和兰来,吉和兰不仅身材奥凸有致,面容姣好,脾气还是个爆豆型的,不像是能藏住事的人,其实在秦之翦看来吉和兰还真的挺适合送到京城的宫里去的,只是金鎏成日里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盯着吉和兰和南浩江,让他有些头疼,还真怕南浩江和吉和兰闹出什么事来,倒不是像金鎏想的那样擦出火花,而是怕他们打起来,成日里大眼瞪小眼的两个人,真能擦出火花来,那还真是怪了。可是秦之翦显然还是低估了爱情的魔力,爱情这东西往往都是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来的时候让人措手不及,去的时候也丝毫不给你准备的时机。今天中午家里会来客人,不过今天会万字更新,实在不行更新放在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