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轩冷漠的看着离去的苏云宛,悄声问道:“你这五妹妹能相信吗?要不要我出面,让她闭嘴。不然传出闲话来对你的名声不好。”“不用。云宛这人虽然不怎么起眼,不过并不是没脑子的人。她知道该如何取舍。如今三房的情况,不允许她做出背叛我的事情,那样做对她没好处。”苏云希笃定的红说道。周轩笑了起来,“那你之前为何还诈她瞧她被你吓成什么模样。”苏云希也跟着笑了起来,“我不那样说,她就会有侥幸心理,万一一个顺嘴就说了出来,那可真是麻烦的很。不如先给她一点提醒,如此她才会更加小心。”“你心眼果然多。”周轩笑着,话虽然不好听,可是语气中满满的都是欣赏。苏云希感受到周轩话语中的善意和称赞,也跟着笑了起来。两人又闲聊了几句,见时辰已经很晚,苏云希便起身上楼歇息。只是刚刚走出几步,原本寂静的夜晚,突然吵杂起来。回头一看,远处某条船上传来呵斥怒吼声,接着又听见一声落水声,不知是人还是物掉落在水里。苏云希走到船舷边上看着,远处有条船朝他们这边开了过来,船上的人骂骂咧咧的,显得匪气十足。苏云希悄声问周轩,“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周轩眉头紧皱,显得很是严肃,“有人落水,那些人在找那个落水的人。”“可有看出那些人是什么身份?”苏云希问道。周轩摇头,“太远,看不清楚。”苏云希微蹙眉头,因外那条船离着他们越来越近。再看水面,除了船行划出的水流外,并无别的动静,也没看到有人冒出水面来。那个跳水的人,要么不会游水,已经被淹死,然后被暗流带到了下游去。要么水性极好,可以长时间的停留在水中。无论是哪一种情况,苏云希都不愿意沾惹上这样的麻烦。虽然有国公府在旁边,可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瞧着那些人那么嚣张的样子,十有**就是本地的地头蛇。船离着近了,船上亮着灯火,苏云希睁大了眼睛看过去,皱眉,“那些人可是衙门里的捕快?”只因那些人骂骂咧咧的,看着很粗俗,但是行动之间很有章法,穿着的衣服也是统一的,腰间还配着腰刀。这些人不可能是一般人家的家丁,定然是衙门里头的人。周轩却摇头,说道:“不是捕快,那些人都当兵的。”顿了顿又说道:“这附近有个军营,带兵的将领是之前我们经过那地方的陈将军的大舅子。”苏云希低声惊呼,“你的意思是,跳水的那人是福王府的人?福王府是要对付陈将军吗?”周轩再次摇头,“不会是福王府的人。福王府真要针对陈将军,带人直接就打上门去,不会用这么迂回的方式,跑到这里兴风作浪。而且福王府即便要耍手段阴谋,也是在京城里耍这些手段。”苏云希盯着周轩,很有深意的说道:“你对这些倒是了解。”顿了顿,又道:“那条船快过来了,届时我们怎么办?万一他们说我们包藏犯人,难道我们还任由他们上船搜查吗?”周轩皱眉,似乎也被这个问题难住了。不过此时那条船上的人似乎在另外一个方向发现了动静,当即掉头,朝着下游驶去。苏云希顿时松了口气,若是这些人执意要上船搜查,苏云希还真没有什么好办法既能阻止这些人又能不得罪这些人。还好那落水的人朝另外一个方向去了。苏云希刚松了一口气,布料周轩却突然说道:“下面来人。”丝毫没有犹豫,就叫来两个船工将水里的人捞上来。自始至终,苏云希连阻止的机会都没有。人被捞了上来,喝了不少水,陷入昏迷中。船工压着那人的肚子,帮他将肚子里的水吐出来。苏云希就着昏暗的灯光看了,这是一个年轻人,最多也就是二十来岁。面相看着很柔和,显得也很斯,身上穿着书生服,莫非这人还真是个读书人?苏云希心里头很是怀疑,周轩为什么要救此人?难道不知道这样做会热来麻烦吗?那人悠悠转醒,对上周轩的目光,那人明显透着警惕和怀疑。周轩却很平静,对那人说道:“你落了水,我让救你上来。你放心,这里很安全。我现在带你下去换身衣服,收拾一番。放心,那些人已经去了下游,不会查到这里来。”那人微微点点头,想了想,似乎是认出了周轩,然后配合的站起来,被船工带了下去。苏云希叫住要跟上的周轩,“那人是谁?”“我不认识。”周轩想都没想直接否认。苏云希冷笑,“虽然那人一句话都没说,但是我看出你认识那个人,甚至知道他的身份。那个人也认识你,对吗?周轩,我警告你,这是苏家的船,这船上有好几十个苏家的人,我不想因为一个陌生人,而让苏家几十人都遭受牵连,你明白吗?所以告诉我那人究竟是谁,同你什么关系?”周轩却看向暗处,原来那人停留在那里,正关注着他们两人。苏云希冷哼一声,目光锐利的朝那人看去。那人却笑了起来,将船工打发,拖着一身湿衣服走了过来,离着三步远的时候停下脚步,对周轩说道:“周公子,这位苏姑娘说的对,这毕竟是苏家包下的船,你该让主人家了解实情。面得牵连到不相干的人。”周轩紧皱眉头,显得很犹豫。苏云希冷笑,“不告诉是吗?那我现在就叫人将这个人扔下船。这人对我来说就是个陌生人,他的死活我不会关心,我没那么多的同情心。再说此人如此危险,竟然惹来军营里的人追捕,定是犯了大事。如此危险的人,若是我连他身份都不知道,那就别怪我不客气。”苏云希表现得很强势。周轩却很沉默,似乎依旧在犹豫。那人走上前,淡淡一笑,“苏姑娘不用如此,周公子不说,不是因为不想说,而是不敢说。周公子,我说的对吗?”周轩冷哼一声,“你最好少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