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继续编,你就是编出一朵花来,吃进去的也全都给吐出来。”元氏丝毫不客气。“你们大房还有三房,个个都比我们二房有钱。如今大老爷也有了官职,只有我们二房,这才死了男人,你们就要逼得我们孤儿寡母没办法活。你们不让我们活,我们也不会让你们有好日子过。老太太啊,你要替儿媳做主啊。儿媳那么做实在是逼不得已啊。”陶氏嚎叫,声音尖刺,如大街上的泼妇一般。苏云希受不了这泼妇似得吵闹,走上前,面对着陶氏。什么话都不说,那就么冷冷的看着对方。陶氏愣住,不知道苏云希这是什么意思。不过这并不影响她的发挥,“怎么着,如今做侄女的也要来欺负做伯母的吗?还有没有天理?”“是啊,还有没有天理。”苏云希冷冷一笑,眼神冰冷刺骨的看着陶氏,“夫死妻不守,只知道弄钱。弄钱也就罢了,却将娘家人叫道夫家来作威作福,将夫家一干人等都没放在眼里。这也罢了,丈夫热孝没过,就急急忙忙的上京城来。好一个天理,这就是二伯母的天理吗?看来看五,二伯母的天理中最重要的不是丈夫不是子女,而是银钱吧。只有银钱对二伯母来说才是最重要的。想想也是,当初二伯母为了我娘留给我们姐弟的嫁妆银子,竟然算计我,想让我嫁到你们陶家去。区区一个破落户,早知道陶家还有胆子在苏家作威作福,当初就该一棍子将陶家的人都打死了事。”苏云希笑了起来,“不过现在也不晚,父亲已经派人回苏州。之前的事情都会一样一样的清算,包括敢在苏家放肆的陶家,谁都逃不过。二伯母莫非一开始竟然以为到了京城,万事无忧,以为你死了男人,别人就该让着你?你死了男人,你自己都不自在乎,你凭什么让别人体谅,凭什么拿二伯父说事。二伯父是你的亡夫,不是你的借口。二伯母你大可继续闹下去,你可以看看你能不能闹出一个称心如意的结果来。”“苏云希,你什么意思?”“二伯母是傻了吗?”苏云希冷笑,“我说过,你还有陶家所做的一切,一样一样的清算下来,总归会清算到你的头上。二伯母若是自觉的话,就将不该你的东西吐出来。若是不自觉的话,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你们是要逼死我啊……”陶氏大叫,又做泼妇状。“闭嘴。”苏云希厌恶的看着对方,“你再敢叫,我就让人将你丢出去。”“老太太,你听听,你听听苏云希说些什么。做晚辈的竟然对长辈如此无礼,老太太你不管管吗?”陶氏不敢做泼妇状,但是却不妨碍她诉苦。苏老太太皱眉,一方面厌恶陶氏这做派,一方面觉着苏云希做的的确不对。毕竟是做晚辈的,怎么能口出威胁长辈。苏云希冷笑,若是苏老太太不在的话,她真的忍不住会给陶氏来一巴掌。不过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和名声,苏云希忍住了。然后对苏老太太说道:“老太太,事情其实都很清楚。二伯母如今不过是想用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让我们放过她,对她所做的事情既往不咎。若是我们就此算了,那二伯母的目的也就达到了。以后只会变本加厉的胡来。老太太,京城规矩大,可有不少人都盯着我们苏家看。若是我们苏家闹出一些不堪的事情出来,不仅仅是对我们苏家的名声有损,更是对大伯父和父亲的前途有影响。老太太,孙女以为,二伯母的言行一定要严加惩戒,否则难以服众。以后大家都乱来,那苏家岂不是乱套了。”二房的苏云洁大叫起来,“苏云希,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娘。我爹刚刚过世,你们就合起来欺负我们二房。你们还有道理吗?”苏云希冷笑一声,“说起道理,我倒是想问二姐姐,二伯父过世,连热孝都没过你们就急忙来到京城,这是什么道理?二伯母不顾自己丈夫的丧事,只是忙着变卖苏家的家当,这又是什么道理?你先将这两件事情的道理说明白,我们才来掰扯你所谓的我们欺负你们二房的道理。”苏云洁说不出道理来,干脆就胡搅蛮缠,“不管是什么道理,总之我们二房的事情轮不到你苏云希来说三道四。更轮不到你来指责我娘。”“是吗?二姐姐似乎是忘了一件事情,在苏州的时候,三房的内务是我在打理。在京城这一年来,整个内院的事情也是我在打理。你说我有没有资格过问这件事情?我们三房的家当被你们二房卖了,难道连问一声都不行?这是什么强盗逻辑?苏云洁,别以为耍无赖就可以将事情混过去,你们若是敢耍无赖,我就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你信不信?”苏云希也是半点不客气,一点脸面也不给对方留。苏云洁顿时就哭了起来,“你们就会欺负孤儿寡母,你们都是坏人。还说什么一家人,你们就是巴不得我们二房的人都死光吧。”苏云希嘲讽一笑,“没想到二姐姐也学会了二伯母那泼妇的一套,真是让人刮目相看。”“苏云希,你别太嚣张了。”苏云洁恨不得抓花苏云希的脸。苏云希笑道:“我嚣张又如何?我行得正,我没做不要脸的事情,更没做被人戳脊梁骨的事情。我凭什么不能嚣张。倒是你们,卖了别人的家当,不将钱吐出来,还敢振振有词,无耻都不足以形容你们。老太太,既然二房的人不肯配合,那不如搜她们的行礼吧。”“你们敢!”陶氏顿时跳了起来,“谁敢搜我们的行礼,我和她拼命。”“你放肆。你这个毒妇,你还有理了不成。我打死你这个毒妇。”苏老太太提起拐杖就朝陶氏打去。“打死人啦,老太太这是要打死人啊。”陶氏大吼大叫,看上去就跟个小丑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