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 循序渐进

酒会结束后，牛翠翠上了赵东升的车，和赵东升一起去巴飞的招待宾馆，准备专访的事宜，由于明天赵东升还要陪同朱伟民去参观G10和大飞机的研制，所以今天晚上要住在巴飞。去招待宾馆的路上，牛翠翠叽叽喳喳地与赵东升谈论着她进入海都市电视台后发生的趣事，赵东升面带微笑地听着。“说吧，出什么事情了？”到了巴飞招待宾馆，趁着牛翠翠带来的摄影师和助理在一个套房里调试专访的灯光和布景的时候，赵东升把牛翠翠领到了他所住的卧室，进门后不动声色地问道。“没有呀，我能出什么事情。”牛翠翠闻言微微怔了一下，就势在一张沙发上坐了下来，把脚上的高跟鞋一脱，懒洋洋地伸了一个懒腰，转移开了话题，“今天忙了一整天，累死了。”“没事儿你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请我跳舞？”赵东升在牛翠翠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微笑着望着她。“唉！什么都瞒不过你。”牛翠翠与赵东升对视了一会儿，随后败下阵来，柳眉一挑，娇声说道，“你不知道，有一个公子哥在追我，我都快被他烦死了，所以就想借这次专访来告诉他，本姑娘背景深着呢，让他知难而退。”赵东升闻言笑着摇了摇头，怪不得牛翠翠要来专访他了，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看来那个公子哥确实不简单，竟然令牛翠翠焦头烂额。“对了，有男朋友没，有的话下次带来给我看看，我也好帮你把把关。”经过牛翠翠这一提醒，赵东升猛然意识到牛翠翠现在已经二十多了，不再是以前那个刁蛮的小丫头，也到了谈男朋友的年龄，可是自己却丝毫没有留意过她的事情，于是笑着说道。“没呢，本姑娘眼界可高着呢，那些凡夫俗子可看不在眼里。”牛翠翠一边揉着脚踝一边望着赵东升，“对了，你到底什么时候娶我小姨呀，我小姨过两年可就三十了。”“咳咳，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瞎操心。”赵东升闻言，脸上不由得流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神色，故作镇定地说道。“你们男人呀……”牛翠翠见赵东升说自己是小孩，刚要反驳，猛然想到打嘴仗自己不是赵东升的对手，于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咽了下去，冲着赵东升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你也真是，明知道今天要走很多路，干嘛还要穿高跟鞋。”赵东升见牛翠翠没有跟自己顶嘴，笑着走过去，俯身帮她按摩着有些红肿脚背，“怎么样，感觉好点儿了吗？”“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一手？”牛翠翠感觉脚上一阵轻松，笑盈盈地问道。“当然了，当年我在美国留学……”赵东升闻言下意识地笑着回答，他当年在美国留学的时候什么都是自己干，因此学会了按摩，说到一半的时候猛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于是连忙改口，“留学生宿舍参观的时候，一个留学生家里是学医的，我跟着他学了两手。”牛翠翠注意到了赵东升中间的这个小小的停顿，不过她并没有在意，因为赵东升无论是神情还是借口都很好地把这个小插曲给掩饰了过去，再者说了她现在十分享受赵东升的温馨服务，嘴角挂着开心的笑容。对赵东升的专访进行了一个多小时，牛翠翠不仅问了华威集团的事情，而且还有黄州市工业现代化改革。黄州市去年的工业总产值已经成为了河东省个地市的第一位，在全国地市中已经进入了前十，保持着一个非常高的增长速度，预计两年内将成为全国地市的三甲，可谓开创了一个奇迹。专访结束后已经是晚上十点多，赵东升请牛翠翠和她的采访团队吃宵夜，这令跟着牛翠翠来的那些人受宠若惊，没想到竟然还能享受到这样的待遇，暗地里不由得猜测着牛翠翠有什么来头。其实，从来到蜀川省开始，采访团队的人就感觉到牛翠翠的身份不一般，因为前来机场接机的竟然是华威集团驻蜀川省办事处主任梁益，这可是华威集团在蜀川省最高级别的领导，统管华威集团在蜀川省的所有企业，是华威集团不折不扣的实权派人物。不仅如此，梁益对牛翠翠非常客气，亲自安排了牛翠翠和她的采访团队的食宿，而牛翠翠好像也与梁益很熟的样子，称呼梁益为“梁哥”。至于牛翠翠是怎么认识梁益的，采访团队的人没有人敢问牛翠翠，很显然牛翠翠并没有打算告诉他们的意思。其实，牛翠翠这次之所以大张旗鼓地表明自己与华威集团关系匪浅，实在是逼不得已，作为一个漂亮的女人，她在工作和生活中受到了太多太多狂蜂浪蝶的骚扰，因此唯有出此下策，好让那些打她主意的人知难而退。第二天，赵东升陪同朱伟民率先参观了G10的生产车间和研究室，并且专门去看了巴飞的测试风洞，这个风洞是按照世界一流水平修建的，性能优越，可以测试飞机在复杂环境下的飞行性能，世界上类似的风洞不超过五个。由于华威集团大笔资金的注入，再加上国内工业的发展，G10的研制在过去几年里取得了辉煌的成绩，按照现在的进度，2000年以前很可能就能研制成功。随后，朱伟民去看了大飞机的研制进展，这两个项目是巴飞最机密的项目，都没有对外公开。与G10一样，在充足资金的支持下，大飞机项目的研制也非常顺利，项目负责人告诉朱伟民，他们争取在二十一世纪初让巴飞的大飞机面向市场销售。对于G10和大飞机的研制，朱伟民非常满意，他很欣慰这两个项目能发展得如此之好。赵东升在巴飞三十周年厂庆结束后又去了蜀川省下面的地市考察，准备四月十七号上午回河东省，不过在四月十六号的下午，赵东升让韩素素回了一趟韩家，他要请韩家和大杂院里的人吃饭。上次赵东升去韩家吃饭，结果他和韩素素被刘魁用警车抓走了，事情闹得街知巷闻，事后由于工作太忙他也没有时间顾及这件事情，所以临走之前必须把这件事情处理好。赵东升请客的地方在华威大酒店，这可是巴州市最好的五星级酒店，按照赵东升的要求，酒店方面特意安排了一个可以容纳数十人的大包厢。韩素素回家的时侯带了一辆大巴车，她的到来立刻在巷子里引起了轰动，虽然贾云飞和龚小山都说韩素素和赵东升没事儿，可是她和赵东升被抓走后也没有露面，只不过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报平安，因此巷子里的人都在传两人因为入室抢*劫和**的事情被警察抓起来了。韩家和大杂院的人几天前就得到了赵东升要请他们吃饭的事情，因此早早地就准备妥当了，在巷子里居民的围观中上了那辆车身上印有“华威集团驻蜀川省办事处”字样的大巴。直到这个时侯，人们还没有将韩素素与华威集团联系在一起，只不过觉得她真有本事，竟然能找来这么好的大巴车。“阿姨、叔叔，里面请。”大巴车到了华威大酒店门口的时侯，梁益已经等在了那里，热情地向肖桂芬和贾海山说道。“这位是……”肖桂芬闻言，有些狐疑地望向了一旁韩素素。“妈，这位是华威集团驻蜀川办事处的梁益主任。”韩素素微微一笑，向肖桂芬介绍。“梁主任你好。”肖桂芬听闻梁益是一个主任，顿时有些局促地向他说道，由于太过紧张，她没有注意听梁益的职务，毕竟这是她第一次来华威大酒店这么高档的地方吃饭，站在酒店门口脑子里不由得就有些发懵。不过，虽然肖桂芬没有反应，跟在后面的张叔和几个中年男人则是面露惊愕的神色，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梁益，他们可是非常清楚华威集团驻蜀川办事处主任的分量，这可是华威集团在蜀川省的最高领导，市领导和省领导的座上宾。随后，在梁益的引领下，肖桂芬一行人来到了预订好的包厢，一路上遇见的服务员纷纷向梁益点头问好，看得肖桂芬等人是紧张不已。由于赵东升有事情所以要晚点儿来，于是众人就坐在那里等待着，边磕着瓜子边低声议论着赵东升和韩素素的身份。肖桂芬、贾海山和张叔等大杂院的一家之主坐在一张桌子上，梁益在一旁作陪，或许是梁益的名气太大把张叔等人给镇住了，这一桌则安静了很多，气氛显得有些压抑。梁益觉察到了这一点，主动开口与张叔等人谈笑，这使得现场的气氛轻松了不少。“素素，你告诉妈，你究竟在做什么？”趁着梁益与张叔等人聊天，肖桂芬悄悄地低声问韩素素，她什么时侯享受过这种隆重的待遇，现在云里雾里的，脑子有些发懵。“妈，我在华威集团总部工作，担任董事长的秘书。”韩素素知道肖桂芬现在一头雾水，于是揽住她的肩头，微笑着说道，“由于工作的特殊性，没有办法告诉你和爸。”“就是那个电视上经常做广告的那个公司？”肖桂芬这下听清楚了，一脸愕然地望着韩素素，她可是清楚华威集团是一个非常有钱的大公司，不少人打破了脑袋挤着进华威阿集团在巴州市的企业。“董事长秘书？”张叔等人闻言目瞪口呆地望着韩素素，他们可是清楚，董事长秘书是华威集团的核心职务，可以接触到华威集团的顶级机密，怪不得梁益要对韩素素这么客气了。“嗯！”韩素素笑着向肖桂芬点了点头，“赵老板就是我们的董事长，这次就是他请大家吃饭的。”这下，不仅张叔等人，就连肖桂芬也怔住了，虽然大家早有预感，但是当韩素素亲口承认后心里还是受到了不小的冲击，毕竟赵东升距离他们实在是太远了。“不好意思，我来晚了，等下自罚三杯。”二十多分钟后，赵东升急匆匆地走进了包厢，笑着向众人说道，他紧赶慢赶才赶了回来，包厢里的人见状纷纷站了起来。尤其是张叔，脸上流露出尴尬的神色，上次喝酒他可是在赵东升面前大言不惭地吹牛来着，现在想想就臊得慌。这顿饭吃过之后，巷子里关于韩素素的流言蜚语立刻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羡慕和嫉妒，谁都知道老韩家的姑娘出息了，成了华威集团一个大领导。很快，韩家的人就从巷子里搬走了，至于去了哪里只有像张叔这样的关系要好的老邻居才知道，因为每天登门拜访的各式各样人实在是太多了，他们的宁静生活已经完全被打破了，根本不能再住在那里，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幸福的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