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襄吃了一惊,定睛细看,只见一名男子迎风立于树荫下,面容清俊,神sè诧异,正是风御庭,水灵儿伏在他身上,微微颤动,不能自已。“庭哥哥,我从小就喜欢你,喜欢好久好久了,今ri你就要了我吧,好不好?”水灵儿衣衫半露,俏颜抬起,珠泪滴落,美丽不可方物。“灵儿,别这样,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告诉我啊。”风御庭面容严肃,双手抚在水灵儿肩上,拉过滑落的衣衫,遮住方才触到的柔嫩。水灵儿惨然一笑:“哪有什么事情,你想多了。”她勾下他的脖子,大着胆子吻在他的面颊上,气息如兰,似羽毛般轻柔,引得风御庭浑身一颤。“灵儿!”他低语着,面对软玉温香的少女躯体,本能地抗拒,原是想着伸手轻轻推开,不料却被水灵儿抱得更紧。“庭哥哥,不要拒绝我,我迟早是你的人啊,风伯伯老早以前就说过的,现在趁这身子还干净,我……”水灵儿靠在他身上,话声越来越低,手指划过他的唇瓣,将印了上去。“唔……”风御庭迟疑着,将手放在她的纤腰上,不知是该狠狠推开,还是该紧紧搂过来。半响,水灵儿才娇喘着松开他,凝望着他茫然的血红俊脸,退后几步,毅然解开自己的腰带,将身上的衣衫一件一件脱去,任其飘落在地,再松开束发的金钗,垂下一头乌黑的青丝,便如圣洁的天女一般,一步一步,朝那满面犹豫的男子走去。妈呀,这灵儿小姐面容娇弱,实际却是个敢爱敢恨的主儿!慕容襄佩服得五体投地,忍不住继续观望着,心想即使是自己,恐怕都是没有胆量去做同样的事。“庭哥哥,抱我,求你!”水灵儿拉了他微微颤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那绵软的触感,令他一下子僵住,天啦,这是怎样的一种,他已经不知道如何去抵挡,只怕是圣人,面对此情此景,也是无法抗拒的吧?“灵儿,你听我说,来ri方长,这样的美丽,我们把它留到洞房花烛,不好吗?”他不敢动弹,保持着平静的语气,做最后的努力。庭哥哥真是君子,饶是这般情形,仍在为她着想,那好,就让她再主动些,来帮他做决定吧!水灵儿把他的双手牵过来,扣住自己的腰肢,将自己未着寸缕的身子贴了上去,一字一顿说道:“庭哥哥,在我心中,天为媒,地作证,这花草树木都是观客,今ri就是我们的洞房花烛……”此言既出,连隐在树后的慕容襄都被她话中的真情流露所感动,心想这风御庭就算是铁石心肠,也该被融化了吧。接下来恐怕就该是活sè生香、热血沸腾的场面了,自己也该悄悄走开了,留下这一对有情人,好好过他们的洞房花烛,呵呵。她转身yu走,忽然看见风御庭有意无意面向她藏身的方向,不会吧,隔得这么远,应该不会被他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所谓特殊体味吧!快走,快走!她悄悄向旁边退去,许是站得久了,刚一移步,便觉腿间一阵酸麻,提防不及,一下子扑到在地上。“谁?”风御庭放开水灵儿,将她拉到身后,沉声喝道。自己都及时掩住嘴了,只发出半声惊呼,却还是被他听见了,这个风御庭还是不是人啊,美人在怀,自是风流快活,还能一心二用,关注着旁边的动静!倒是自己,先是偷窥,再是破坏人家的好事,还被抓了现行,传了出去,今后可怎么见人啊!慕容襄讪讪答道:“是我!”满心懊悔,揉了揉膝盖,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背过身去好一阵,想着水灵儿应该穿戴得差不多了,这才整整衣衫,从树后走了出去,一脸无辜,抱拳说道:“风公子,灵儿小姐,在这里遇到二位,真巧啊!”风御庭皱了皱眉,说道:“怎么又叫我风公子!”慕容襄瞪他一眼,心想你倒好,差点把人家小妮子抹吃干净了,还计较这些,也不理他,转头去看水灵儿,但见她满面红霞,云鬓微乱,衣衫尚未打理平整,只低低唤了声“慕容公子”,便垂下头去,娇羞不语。“呵呵,你们在这里幽会啊,哦,不是,是相会啊?”慕容襄嘻嘻一笑,说道:“对不住啊,我无意路过,不小心摔了一交,希望没有打搅到两位的好事!请千万不要介意,我这就走了啊!”“子非!”风御庭喊着,有丝犹豫:“你摔得重不?等一下,我们与你一道回去!”“不用了,不用了!”慕容襄想也不想便拒绝,摆了摆手,说道:“我没事,你们不用管我,该怎样就怎样,继续,继续啊!”说着,一瘸一拐向来处走去。“公子!”没走几步,就看见阮慎言急急跑来,大惊失sè,一把将她扶住:“你怎么了?是哪里伤了?”慕容襄尴尬一笑:“没啥,走路不注意,蹩了脚了,你扶我回去吧。”阮慎言看她一眼,说了声得罪,也不管其余二人,突然将她打横抱起,疾步朝山寨的方向走去。慕容襄未料他有此举动,讶然叫了一声,也就随他去了:“你怎知我在这里?”“卑职见公子不在房中,四处找寻,听人说在溪边看见过公子,便一路找来……”他的声音在头上响起:“小绿和纪宣他们得知公子不见了,都很着急,也是到处去找。公子以后去哪里,一定要让卑职陪着才行!”“好了,别拐着弯责骂我了,今后我去哪里,一定先告诉你,好不?”慕容襄扁了扁嘴,心想真是这样的话,哪里还有什么zi you!两人说着,声音渐渐远去。风御庭立在原地,不知不觉,攥紧了拳头,心中想着,子非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对他小心呵护,远远超出了下人对主子的关心,却不知是为何?明月公子,是否真如天上的皎洁皓月一般,吸引着世间众人顶礼膜拜,竞相追逐,生生不弃?想到这里,不觉痴了。水灵儿见那俊美得不象凡人的慕容公子一亮相,便吸引住了庭哥哥的所有心神,见他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知怎的,心中生出一阵慌乱,赶紧扑进他的怀里,颤声道:“方才灵儿那样,庭哥哥不会嫌弃灵儿吧?”风御庭回过神来,抬手抚摸着她的云鬓,温柔说道:“怎么会,灵儿一直是我心中的宝贝,庭哥哥永远都不会嫌弃灵儿的。”水灵儿握紧他的手,细长的指甲深深掐进肉里,低低问道:“将来,也不会吗?”风御庭虽觉着她的语气有些怪异,仍然顺着她的话说道:“是的,不会!”水灵儿闭上眼睛,靠在他怀里,听着他坚定的心跳,满足地笑了。原说过一两ri便向山寨众人告辞,继续前行,谁料因这脚伤,即便是敷上了吕征秘制的金疮药,仍须在**静养几ri,伤筋动骨一百天啊!慕容襄靠在床榻上,看着那雪白的小腿红肿一片,感叹着,都说非礼勿视,偏偏自己要去看人家小两口亲热,这不,遭到报应了吧,乘兴而去,伤身而归,真是不划算啊!不管了,这笔债,将来在风御庭与水灵儿成亲的时候,一定要好生讨要回来!小绿见她一脸神往,笑得有些邪恶,不禁叹口气,少爷伤了脚,正无聊得很,看那神情,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了,阿弥陀佛,希望跟自己无关啊。又勉强呆了几天,脚上倒是好了,也不甚疼痛了,但走路还是不太利落,仍须有人扶着。想着时间一天天流逝,归期越来越近,慕容襄心中着急,便命众人开始准备行装,即ri启程,悄悄找来岳不才商量,自己一行先到北锦探听情况,再在原地等待风御庭他们到来会合,反正这里离北锦尚有一段路程,那养伤的事,也不耽误时间,就在路上进行了。“小绿?”慕容襄一觉醒来,屋子里已没有小绿的身影,不知到哪里去了。也罢,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今ri就让她自己动手梳洗吧,她慢慢起身,想到房门紧闭,也不着急束上胸带,仅着里衣,扶着下了床,瞥见那放在架上的水盆,伸手便去取搭在上面的毛巾,还未触到盆边,屋外突然传来人声:“子非,起床没有?我可进来了啊!”啊,是风御庭!她尚是衣衫不整,怎么能让他进来!慕容襄慌了神,脚下一滑,本能去扶那架子,嘭的一声将其****,水盆****在地,水花溅了自己一身。她惊呼一声,看着自己胸前一片湿意。“子非,出了什么事?”风御庭听得声响,在门外急急叫道。还能出什么事?想是两人犯冲,反正最近遇上他,准没好事!她恨恨地想,口中答应着:“没事,是猫儿,猫儿将水盆打翻了,我不舒服,还要再睡下,等下再去找你。”风御庭也不怀疑,应了一声,脚步渐渐远去。慕容襄等了一会儿,凝神不动,确认他人已走远,屋外一片静寂,这才坐回床边,解开已经湿透的里衣,露出挺秀美好的胸部,取了毛巾,低头轻轻拭擦,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人悄悄走近。“啊,你……你是女子?”一个又惊又急的声音,突然在面前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