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口供

“祝你好运。”说完这句话，卡修便悠然自得的靠在沙发上，似乎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处境，这种成竹在胸，或者说无所谓的态度让索菲轻轻皱了下眉头，心中难免有些纳闷，他到底是哪来的自信？还是故意如此？这一点让索菲想了好久但都没有结果。最后，索菲对于双手捧着咖啡，轻轻吹散热气，完全忽视自己存在的卡修摇了摇头，这天然呆可能更本不知道什么叫着急吧？接下来两人都没有说话，他们本来就不熟悉，在加上一个天然呆、一个又不顾于说话，所以办公室内的气氛自然平静异常，但好在警员们办事效率还是很快的，果然在下班以前就带回了托拉夫，也就是案件的第一嫌疑人，因此办公室内的卡修和索菲也终于有事可做了。“怎么样，抓捕顺利吗？”一边走向审讯室，索菲一边问向旁边的警员。“肯定是这家伙干的，我们去的时候他都吓傻了，竟然躲到了壁橱里，真是没见过这样的。”将卡修和索菲带到审讯室门口，警员满脸笑容的说到，他也和索菲一样，认定了托拉夫就是凶手，同时说话间还看了看一直保持沉默的卡修，作为一个老警员，他同样不明白卡修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所以目光中多少有些遗憾。随后一行人就直接走进了审讯室，身为负责人，这次审讯自然要由索菲跟卡修主导，因此两人很快看到了嫌疑人托拉夫。刚才那位老警员说的不错，这家伙确实被吓的不轻，当看到卡修两人坐在自己面前后就好象一个受到惊吓的兔子般，脸色惨白，而且连忙将凳子朝后退了又退，如果不是一只手被铐在桌子上，估计他很可能会直接躲到墙角去了。不过索菲可一点也没有给他留情面，坐下后直接啪的一声将文件摔在了桌上，清脆刺耳的响声不但吓的托拉夫一惊，连卡修都吓了一跳。“托拉夫，知道自己为什么被带到这里来吗？”索菲的表情并不算严肃，嘴角始终都带着似笑非笑的弧度，让人看起来既漂亮，但又有些寒意，她一边目不转睛的直视托拉夫的眼睛，一边翻开摔文件问到。“不、不知道……”托拉夫嘴唇微微颤抖的回了一句，也不看索菲，只是双手握在一起反复的揉来揉去，同时额头上还不断冒着汗。“不知道？好吧，我提醒你一下，昨天晚上你在哪？”“在、在家。”“在家？哪为什么有目击证人看到你凌晨以后才匆匆忙忙的回家？”索菲冷冷一笑，将一份证人的笔录拿出来推到了托拉夫眼前，随即猛的一拍桌子“说！你昨天晚上在干什么！”“我……我在……”被索菲这么一吓，托拉夫显得更加害怕了，连一句话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额头上冒出的汗更是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支支吾吾半天都说不明白，而索菲则抓住这个机会，开始不断给他施压：“昨天晚上你在莱星顿大街的老房，是不是？！”“我……”“哼！”冷哼一声打断了托拉夫的话，索菲低头看着资料说到：“两次盗窃记录，因吸毒去过一次戒毒所，被判**罪在监狱里蹲了五年，三个月前才刚刚获得假释，托拉夫，看来你真是恶习难改啊！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将离开学校的露西绑架到了老房？然后对她进行了**？完事后又怕事情败露而杀人灭口！我说的没错吧？！”“不、不是的！”当索菲说到露西的事情时，托拉夫突然间显得异常抗拒，他不断冲索菲摇头摆手的说到“她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真的不是！”“这话你还是留着跟法官说去吧，我们已经在现场找到了留有你指纹的证物，而且根据你的前科，在加上这么恶劣的案子，我估计法官几乎不可能犹豫就会判个死刑！”说到这里，索菲怜惜的看了看托拉夫“你今年才多大？二十五？还是二十三？不为自己觉得可惜吗？”“托拉夫，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告诉我凶器藏在哪，然后认罪，我会跟检查官说你是自首的，并且很配合我们的调查，这样一来有可能将刑期减到三十年，如果你在监狱里表现好的话也许二十年就出来了，否则的话……”索菲没有继续在说下去，只是用修长的手指不断轻轻敲击着桌面，可不要小看这个小动作，在现在的情况下，这种有规律的声音就仿佛紧紧扣住了托拉夫的心跳一般，在无形间给了他巨大压力，让他的喘息声越来越重，直到一分钟过去，他才终于抬起了头！看着他那下定决心一般的眼神，索菲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只要他告诉自己凶器藏在哪，那么这个案子也就等于结了，同时索菲还用余光扫了一眼卡修，看来还真让她说中了，两个人的第一次合作就是最后一次合作！“露西……露西……是我……”这时，托拉夫吞吞吐吐的开了口，他似乎一下子平静了许多，也不象刚才那样害怕跟紧张了，一双眼睛看着索菲，无比认真的说到“露西是我的女朋友，我是不会杀她的……”“什么！？”这个回答明显不是索菲想要听到的回答，她瞬间皱起眉头，盯着托拉夫问到“露西是你的女朋友？！”“是的。”托拉夫点了点头。但索菲却将脑袋摇的好似拨浪鼓一般。“不、不，托拉夫，这不是我想听到的答案，我让你告诉我凶器藏在哪了，不是让你说这些废话的！”“她不是我杀的！”不知怎的，当索菲谈到露西的问题时托拉夫每每总会表现的很强硬，这次干脆就吼了起来，而索菲自然不会怕了自己的犯人，毫不示弱的用手一拍桌子，几乎站起来的吼到：“你放屁！”但就在这个时候，从审问开始就一直没有说话的卡修却突然拍了拍索菲的胳膊，让她平静了下来。然后就转而问向了托拉夫。“托拉夫，告诉我，昨天晚上你都看见了什么？”卡修说话的语气不冷不热，但去很平静，这在无形间让旁边两人的情绪都稳定了不少，同时也让他们将目光都朝卡修看了过去，托拉夫不知道这个好象还没睡醒的家伙是谁，而索菲则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意思。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卡修那平淡的话语仿佛有一种魔力，仅仅只是一句话而已，就让已经摩擦出火药味儿的两人都冷静了下来。而对于这个有些不知所谓的问题，托拉夫则直接用手捂住了脸，痛苦的摇着头：“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好的，不要着急。”见托拉夫这副摸样，卡修并没有马上追问，而是给了他很长时间来缓和情绪，然后才继续开口“托拉夫，不管你相不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只要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就可以。”“不、不知道……对不起，我、我不知道自己看到了什么……”“没关系、没关系，咱们一点点来，想一想，你和露西是什么时候到老房的？”发现托拉夫明显有些记忆混乱，卡修也不着急，同时开始一点点引导他回忆起当时的事情。“露西是你的女朋友，她训练结束后就去找你了对吗？然后呢？然后你们什么时候去的老房？”“晚上……晚上十一点多……”在卡修的引导下，托拉夫闭上眼睛，一点点回忆起了当时的情况“我们……我们先去了酒吧，然后露西想做点刺激的事情……我听说莱星顿大街有一座空房，就带她去了那里……”“后来呢？”“后来……房子没有锁，我们进去后就在客厅亲热……”“当时有没有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卡修这时突然问到。“有……”回忆中的托拉夫皱了下眉头，似乎想起了什么“冷，很冷，就好象冬天一样，我发现客厅的玻璃结了一层……一层冰霜！”当想到这里的时候，托拉夫猛的睁开了眼睛，那惊恐的模样仿佛回忆起了可怕的东西一般！而听到这话的卡修则用手使劲揉了揉太阳穴，脸色急转直下，瞬间变的非常难看！只见他深深叹了口气，小声嘟囔到：“鬼霜吗……很不好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