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出门都不带啊?”施佰春鬼叫到。“属下以为,小七爷问教主要了。”世蔷依旧面无表情。“不怕。”小春笑了笑,弯下腰由靴子内侧挖呀挖地,挖出了些许碎银和五张通宝号百两银票。“幸好我还藏了些在身上,否则别说豆腐脑,连豆腐渣都吃不上了。”施佰春在街口转角这个豆腐摊坐下,笑靥如画的豆腐西施立刻招呼了过来,端来两碗热呼呼的豆腐脑。“大帅哥,一起用吧!”施佰春朝身后立得像跟柱子似动也不动的世蔷说。“属下不敢造次。”世蔷说。“唉,造什么次,不过就是吃碗豆腐脑。”既然世蔷不愿,施佰春也就没勉强。她径自享用着冷天里热呼呼的热品,浑身都暖了起来。吃完豆腐脑,施佰春继续在大街上逛,依旧是那里人多往那里去。当她路过一间颇为眼熟的宅子时,心里就被蚂蚁咬的痒痒的。他回头朝世蔷嘿嘿一笑:“我去玩两把。”话音刚落,施佰春就推开门帘进去。世蔷看到门帘上绣着一个十分大的‘赌’字,嘴角不自觉是抽搐一下。但他很快就跟进去,他一进门就看见施佰春站在那最大的赌桌上,豪赌……一个时辰后,施佰春赌的越来越起劲,赌注越来越大。施佰春大喝一声,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老头还要跟吗?”对面的赌坊掌柜被她轻佻的言语激怒大喝道:“跟,一万两,咱们这次比小。”施佰春笑的得意:“好……”话音刚落,两人拿起手中的骰钟猛摇,摇的围观人群眼花缭乱。“啪!!啪!!”两声过后……施佰春与老掌柜同时将手里骰钟放下。老掌柜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道:“你先开……”施佰春摸摸鼻子:“你确定?我开了,我怕你都不敢开。”“你!”老掌柜被她气得不轻,但是很快就调整呼吸,不愧是赌场的老前辈了他看似胸有成竹得意道:“那老夫就先开了。”“开,开,开,开!!”周围围观的群众立马起哄。老掌柜一开,六粒骰子整齐的立在一起,最上面的点数是一。“哇~”老掌柜一开周围传来一震惊呼。“小伙子,怎么样,到你了。”老掌柜得意道,就算施佰春也是一柱擎天,那么赢得人也是他,这小子输定了。施佰春满不在乎的摸了摸鼻子,揭开神秘的面纱。老掌柜那眯眯眼突然不可置信的瞪大:“你……”“怎么样,你认输吧。”施佰春得意道。周围围观的群众倒吸一口凉气,施佰春也是一柱擎天只不过她只要五粒骰子,第六粒已经被她的内力震碎变成一堆白粉堆在第五粒骰子上面。所以施佰春摇出的点数是,没点。正当施佰春满心欢喜地收钱时,突然“喀哒喀哒地”,无数黑衣人从二楼跳下来将她团团围住。为首的黑衣人立刻拔刀,就要朝施佰春砍来。施佰春近日受了重伤,虽有好转,但身体仍然稍嫌笨重,况且她抱着一堆银子银票根本没法躲,眼看就要躲不过,后头一直静立的世蔷突然出了剑。刀光一闪,施佰春连忙打出颗碎银子将世蔷的剑刃弹开,免得世蔷将那黑衣人的手给整段削下,于是世蔷的剑只划过黑衣人的手,割下一块血淋淋的肉。黑衣人杀猪似地哀号,倒在地上不停滚动。四周看戏的人有的叫好、有的拍手,说是恶人终有恶报,这回被教训了,真是大快人心。“一块上,都别放过!!”老掌柜一声大喝。赌坊离开鸡飞狗跳,所有围观的群众没命似的往外跑。赌坊先下就剩下施佰春与世蔷还有老掌柜跟他的一群打手。施佰春则是皱眉,她不喜欢见到血。按着因方才逞强动气而扯动的伤口,连连吸了几口气,娘的,真疼啊!“别在我面前杀人。”施佰春不悦的说:“砍手也一样。”“属下的职责是保护小七爷,其余一概不管。”“唉。”施佰春知道这人和她没关系,自然也不会听她的,她苦笑道:“你可以把他们全部打趴下但是不能出血,如果出血我就在自己身上划一刀,然后告诉大师兄是你干的。”“你!!”世蔷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个人,她居然为了一群敌人用她自己的性命威胁自己,但是教主的命令为大他只能点头:“属下明白。”世蔷为了不伤人将剑收回剑鞘,黑衣人见他将剑收回脸上露出一抹邪笑,数十个黑衣人如苍蝇一般朝世蔷袭去。个个手持利刃,下手有恃无恐。而世蔷每招都留有余地,形式略占下风。施佰春看的也着急,她没想到这人会这么蠢,他明明那么强,一拳就能把人打晕。没想到他居然选择持久战,施佰春真不知道怎么说他。有一点施佰春不知道,世蔷的血衣教的首席弟子,深得皆如萧赏识,血衣教的人动起手向来见血封喉,他们只会朝人的死穴攻击,现在要他偏离死穴他当然没有那么得心应手。战斗越来越激烈,世蔷的破绽越露越多,施佰春抱着银子嘴角直抽。她从怀里摸出一个黑色的琉璃瓶,世蔷见状赶紧闭气,结果手背被人砍了一刀。“看我的‘一撒就部倒’。”施佰春大喝将琉璃瓶里面的无味粉末倒出来。黑衣人全部应声而到,而屏住呼吸的世蔷没有吸入粉末所以没事,他按着受伤的手背冷冷的看着施佰春,冷冽的眼神让施佰春浑身不自在。“我不是故意的。”施佰春低着头道歉。世蔷并没有看她,只是突然眼前一黑昏倒在地。“啊!你怎么了?!”施佰春鬼叫一声,赶紧扶住世蔷结果她的银子掉的满屋都是。施佰春看银子滚的到处都是便将扶在世蔷的手一松,世蔷的头碰的一声砸到低声。听见低沉的闷响,施佰春赶紧回头,仔细一瞧世蔷的手背已经发黑,奶奶的那刀居然喂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