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掩嘴偷笑的时候,里面发生了异样。原本闭眼假寐的欧意雪突然睁开眼睛,原本跟欧意如一般清澈的眸子不知为何布满了血丝毫无神采,面容苍白的她额头冷汗如雨不止。钟慕见况赶紧抱住浑身颤抖的她:“雪不怕,有我在……”施佰春仔细再瞧发现,欧意雪这样已经病入膏肓了,也顾不得许多直接破窗而入。钟慕看见他愣住,还没反应过来施佰春就按住欧意雪的手腕为她切脉。“施佰春?!”欧意雪深色恍惚的看着她:“你来接我了吗,来接我了啊。”施佰春捏了捏欧意雪的鼻子道:“我是来接你了,不过我是来从阎王爷那里接你,有我神医施佰春在不管你是什么病都可以药到病除,你就放心好了。”施佰春不正经的说着,她看了看还在发愣的钟慕,她掐了掐钟慕那修长的手。“我回来了。”钟慕这才回过神来,他问:“你怎么……你不是死了?”过于震惊钟慕组织语音的能力都没恢复。“是死了,可惜阎王爷不收又把我从阎王殿踹出来了。”施佰春笑着:“你们就那么希望我死”“不是,熙王亲眼看见你被人击落,他都确信你死……”不提还好,钟慕一提起白白施佰春心里的委屈顿时涌了出来,泪水哗哗的。她就是想找个地方发泄一下心里的委屈,才来皇宫的。“怎么了?”欧意雪虚弱的问着。“……没。”施佰春摇头道。“你去过熙王府吧……也见过欧意如。”钟慕看着施佰春肯定道。“呜呜……”施佰春哭的更大声了,直接扑到欧意雪怀里。“……”不知所从的欧意雪轻轻拍打着施佰春的背,安抚着她。悲痛全数发泄后,施佰春便为欧意雪诊脉。她发现欧意雪不是生病而是中毒,中毒颇深。但遇见她施佰春便是有救,如果施佰春再晚来几天,这欧意雪便真的是回天乏术了。施佰春拿了套宫女的衣物还上,她哼着轻快的乐曲来到御医房。“当归,桔梗,灵芝,雪莲,金环蛇卵,红花……”施佰春在药柜里翻着寻找着她需要的药材,有些是补气养血的,有些是至毒的。旁边的御医看着她满不在乎的拿出那些至毒之物瞪大了眼睛。“你拿这些干嘛?”御医颤抖的问。“煎药啊?!不然还能干嘛?”施佰春白了老御医一眼。御医又颤了一下随后稳住强忍着怒气问:“你这药可是给陛下服用?”“是啊,不然给你吃吗?”施佰春觉得好笑。“你!!”御医气节,身边的小宫女立马跑过来给他顺气。“你这些药材大分别都是至毒之物,你这是想公然谋害陛下?”“你为陛下诊治多久了?”听到有人质疑自己的医术施佰春很不高兴,她忍着怒火问。“两年。”“就这破病花了两年都没好,你真对得起你的饭碗啊。”施佰春讥讽道:“这病说难不难说易不易,你这样用药畏首畏尾能治好才怪。”御医还想反驳却被钟慕拦下:“陛下有令,御医间除宫女小春一干人等退下。”“臣遵旨……”老御医与宫女走后,钟慕走过去帮施佰春切药。“我说你怎么就把人赶走了呢?他留下也可以帮我生火啊。”施佰春笑道。“不能让啊雪出事,不能再出现意外,没人可以证明阿雪的毒不是他下的。”钟慕淡淡道。“你怀疑他?”“不完全信。”施佰春停住手:“不信怎让他给欧意雪治病。”钟慕静静的切药,半响才回答:“宫里的御医已经死的只剩下他一个了。”“什么?”施佰春瞪大了眼睛。“有人要谋害阿雪,这些年如果不是我与玉跟恒一同守护她,阿雪活不到今日。”“你知道是谁?”施佰春问。“你不会想知道的。”钟慕将切好的桔梗放入砂锅。“……”钟慕不肯说,那么下手的人肯定是他了。“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送我手链呢?”施佰春笑了笑转移话题。“四月八日东郊牟宇大厦十七层二零零九室。”钟慕拿过灵芝继续切,突然飘出一句不着边际的话语。“呃?”施佰春被他说的一愣,这地方有些耳熟……她努力的回想终于想起来了,那里不就是她工作的地方吗!!她前世工作的赌坊。四月八日!是她被炸死的那天!!施佰春认真的看着钟慕,小心翼翼的问:“你四月八日在那里?”“东郊牟宇大厦十七层二零零九室。”钟慕回答:“下午四点进去,四点半离开。至于我的尸体什么时候离开的,我就不清楚了,或者说有没有尸体还是个疑问,毕竟死在爆炸中了。”轰的一声,施佰春觉得她脑子被人炸了。“你就是害死我的那个警察!!”施佰春不敢相信的指着钟慕的鼻梁问。“不,那机器里面就是有个定时炸弹。”钟慕纠正施佰春的话。“为什么朝我开枪?还有你揪我衣服干嘛?!”当时施佰春死得是不明不白,现在遇到罪魁祸首她当然得问清楚了。“枪走火了,”钟慕不冷不热的回答,他顿了顿又道:“我只是想看看你左肩是不是有朱砂痣。”“那根本不是朱砂痣好萌,那么大一个都赶上胎记了。”施佰春说着嘴角抽了抽。“你关心这个干嘛?”施佰春望着钟慕问。“我是你哥哥。”说着钟慕扔掉了药材与刀,将施佰春紧紧抱住。根据钟慕的叙述施佰春终于明白了,她前世并不是那对夫妇的孩子,而是那个女人领养的。只是前世的施佰春之所以进孤儿院,是有人将她从孤儿院盗走,随后遗弃。钟慕从小得知自己有个妹妹,不顾家族企业毅然决然考进了警校,当上警察后他利用各种关系寻找施佰春,最后他总算是找到了。只是他们却在一场爆炸中同时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