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如此模样施佰春眼眶突地红了,鼻子也酸得叫她难受。她连忙走几步向前,忽有人喝道:“站住!”那人便是一直抱着皆如萧的血衣教教徒。一个面容清秀的女子,血衣教根据服装可以看出教徒的地位,一般教徒身穿血红色,高级一点是红衣白内边,再高一点是红金,教徒最高级别就是像他们这样红衣黑边,左右护法不会穿血衣,教主则是黑衣。这女子一身红黑相间的劲装,瞧见她的脸,施佰春觉得很眼熟。往前走去,施佰春本想吼个几声问那个人是什么意思,可突然眼前再度一暗,脚下小石头一绊,竟让她踉跄了下往地面扑去,摔了个彻底。“奶奶的……”真是有够丢脸,施佰春垂泪摸着自己受到重创的小鼻子。“等等,是右护法--”其中有人认出了她。“右护法莫非也是来营救教王?”英姿焕发潇洒万分的出场却摔了个狗吃屎,施佰春一时间又羞又愤,努力翻身由泥地上跃起,抽出腰间的天袭匕首谁也不理,直逼抱着皆如萧的那血衣女而去。其余人等见着施佰春突然出招,都愣住了。“发什么呆,快杀了这施佰春,她与熙王勾结困住教主,教主今日伤得如此都是拜这施佰春所赐。”血衣女抱着皆如萧无法使用兵器,只得不停后退闪躲施佰春的攻势,并且命令其它人帮忙。“你这话说错了吧!”施佰春哼了声,冷冷笑着,手下长鞭换招不断,将这人往内院死角逼。”我记得我家白白明明说你是他的卧底探子,可你消失了这么久又突然出现,一出现还像是血衣教的忠贞弟子前来营救教主,你这人到底是哪边的,都把我弄糊涂了。”血衣女脸色一变,向旁边对她投注狐疑眼光的血衣人说道:“别听这人胡说!当日教主秘密要我下山再散布教主走火入魔失踪的消息,这一切都是教主计画要肃清血衣教内叛徒所设的计谋,我也向你们解释过。更何况教主早将血衣令传给我代掌本教教务,血衣令在此,便是最好解释。你们别相信这人!”那人拿出了一块色泽灰亮的红色木牌。“见此令如同教王亲临,追魂九仙与旗下弟子听令,杀了这叛教的无耻之徒,我先护送教主回教。”血衣女说完转身跃上屋脊,带着一个人却走得飞快,轻功十分之高。施佰春不知这人对大师兄是什么心思,可自己早私心将这人归为敌方。她前几日偷听到与欧意如谈话的血衣教教徒就是她,如果不是她给大师兄下药,大师兄那里会如此轻易的被白白捉到,还伤成这幅模样。这人怎么可能信任。她绝不能让大师兄受到任何伤害!!这货要是好人,猪都会飞、鱼爬到树上住了。其余那几个留下断后的血衣人合力朝施佰春攻来,施佰春一个对八个,忙得晕头转向的,这回闪过一剑,下回躲过一刀,奶奶的还有暗器扑天盖地袭来。施佰春心里头那个痛啊……“师兄我对不起你!”她边打边喊着:“你们这些人凭着一块教主令牌便听人颠倒黑白污蔑忠良,我哪会对我大师兄下毒手,他身上那些伤不是我干的!”“那是谁干的?”有人问。“呃!”施佰春不敢说正是她家大美人干的。“难得教主如此信任右护法,护法居然勾结外人废教主武功,断他双手,教主一身功夫被废、全身筋脉尽断,在皇宫内受人侮辱,这叫心高气傲的他如何承受!”九仙之一朝施佰春吼了出来。“武功被废……筋脉尽断……”施佰春听得对方话语,当场愣住。当下一支剑由他左臂刺入、一支刀由她脸颊划过、数十支暗器招呼到她后背上,最后有只长戢本来要捅入她心窝的,见人突然不动了自个儿吓得枪头使劲往上提,最后落了她一截长发,发中黑带白、白带红,是那缕死后复生的证明。“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施佰春整个人呆了,她以为皆如萧只是皮肉伤而已,没想到却是如此严重。眼前突然又一阵黑,施佰春晃了晃随即努力站稳。血衣人见她不躲不闪受了他们几招,个个都愣了。施佰春瞟了他们一眼,说道:“世蔷你们认不认识?”“认得!”有个家伙努力瞧了她几眼,最后把剑拔了起来,收入了鞘里。施佰春抬了抬眉,觉得找到个能说话的,她遂道:“世蔷是我哥们,我同他老婆儿子都熟。那人性格如何你们同教中人大抵也了解,不是谁都入得了他的眼的,你们不信我,也该信他的眼光才是。”施佰春这回是能把自己捧多高就捧多高了,没法子,实在不想和这些人打,只得把自己有多高捧多高,让这些人信多少是多少。虽然她平时也喜欢捧自己,这应该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吧……接着她又说:“我这个血衣教右护法的位置,是师兄私心替我留下,我在外头浪荡习惯了,没办法在一个地方安分太久。师兄疼我,放任我自个儿闯荡,这点从我鲜少到血衣教总舵,师兄却一直没把我的位置给人可看得出端倪。既然师兄对我这么好,我又怎么会像那人所言背叛师兄呢!”看几名血衣人面面相觑,其中几人已经有些怀疑,施佰春加油添醋,语气更是恨铁不成钢、越说越愤怒,继续道:“那人手上握有教主令牌,又那么着急把师兄带走,留你们下来对付我。你们就不怕他趁我师兄现正虚弱无力抵抗,找个没人的地方将他了结?更何况我如果真如他讲有私心,这回就不会站在这里任你们又杀又砍一点儿也不躲了!”“况且你门怎么知道那人的令牌不是偷来的?她跟你同为血衣教高等教徒,很多地方她都能够去,你们怎么确定她不是偷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