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大了通灵眼,还是看不到一根鬼毛,不过可以确定刚才听到女人说话声,不是做梦。这个娘们躲在哪儿,难道也做了阴甲咒?可是即便是隐身,总之该散发出鬼阴之气吧,我咋一点感觉都没有?要说不冷是假的,衣服湿透,又睡了一觉醒过来冻得全身不住发抖,但这种冷是正常的,没有察觉到鬼气那种阴冷的气息。“别找了,我在隔壁,你看不到我的!”不会吧,你在隔壁,怎么看得到我?对,这丫是只死鬼,当然能透过石壁看到我,而哥们却看不到她。“那我怎么才能看到你?”我说着话提气在经脉中运行,身上寒意逐渐消退。“你念三声开,就能看到我了。嘻嘻!”哥们眨巴眨巴眼,心说你以为是大爷我是阿里巴巴,念三声开就进去了?要不要念芝麻开门?但转转眼珠想到,念三声开又没啥损失,就当是哄女鬼高兴,接下来好套出她的实话。于是对着石壁大声念道:“开,开,开!”就知道女鬼是逗哥们玩的,石壁上绝对不会开门。不过眼前的环境变了,这不是在原地,好像换了个地方。眼前是一条宽阔的甬道,四壁用石头砌的非常整齐。石壁两侧每隔几米就有一盏油灯,全都点亮着。甬道顶部呈拱形状,并雕刻有花纹图案,看上去非常讲究,有一种说不出的恢宏气势,很有帝王陵墓的意思。莫非已经进了鬼王墓?哥们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是墓墙,伸手在上面摸了摸,非常结实,不由怔住,我是咋进来的?站在原地没动,眼睛都没眨一下,眼前就变了光景,太神奇了!忽然一个女人凭空出现在眼前三米之外,身穿一身墨绿色褶皱花裙,那是民国时期的服饰风格。女人长的非常白,小嘴红嘟嘟的,一对如水般的大眼睛,特别灵动,让人看了,打心眼里说不出的喜欢。她没有蛇妖那么绝艳,但这种小家碧玉型的清纯相貌,给人一种无比亲切的感觉。这女人额前了留了一排刘海,歪头看着我笑道:“进来了吧?”废话,不进来我能看得到你吗?我微微一笑问:“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在这里?”“我叫小七,就住在这儿啊。”对,她肯定住这儿,是我脑残了。我一边默念咒语,一边盯着她的眼睛,心说先控制了你的灵识,问起事来方便。可是咒语念完,这女人睁着一对水灵灵的大眼睛,没半点反应。而哥们也没在她脑门上找到灵识!她不会是活的吧?这么一想,仔细打量她的肤色,尽管很白,但不是死鬼那种惨白,白皙的肤色里隐隐泛起血色,是活的!我立马愣住,这是唱的哪一出,古墓里住活人,还拥有穿墙透视眼?我勒个去,你以为你看透视之眼那小说看多了,世上真有这种透视功能的人?小七见我傻眼,噗嗤一笑说:“别想那么多。你一定饿了,跟我来!”她向我招招手,转头往甬道内走去。我于是跟上去,想问她是死的还是活的,一时找不出合适的词来,再说我连她是死是活都搞不清楚,岂不是暴露了哥们自己的短处?先别问了,走一步算一步,我不信一个死人露不出任何马脚,跟她相处一会儿就知道真相了。“这是鬼王墓吧?”我抬头看着洞顶上的神兽雕刻,心里不由赞叹鬼王的手笔。“嗯,是鬼王墓。”小七在前面小步缓行,走起来犹如风摆杨柳一样,韵味十足。“你是鬼王的丫头?”我心说不像啊,从穿衣打扮和气质上瞧,怎么也像个少奶奶。“不,我是鬼王的七夫人!”哥们心头突的一跳,露尾巴了吧?鬼王的七夫人,就算比他小很多,那活到现在,也差不多快二百岁了。人不可能有这么长的寿命,肯定是死鬼!想到这儿,悄悄从包里拿出一个密封的塑料袋,里面装的是一小沓黄符,就是以防黄符遇水,它们就可以替补出场了。轻手轻脚的把打开塑料袋,从里面拣出一张鬼魅之应符。小声念了咒语,黄符呼地燃着,我冷笑着心说,该露出原形,让我看到你真面目了吧?七夫人听到黄符燃烧的声音回过头,我又楞了,白净的额头上,还是看不到鬼魂灵识。靠,不会真是活了一百多年的生人吧?她看着燃烧殆尽的黄符,脸色一沉说:“你想害我?”这不废话吗,你还不是想害我?我冷笑道:“你到底是人是鬼?”七夫人寒着脸说:“你说呢,在一个古墓里住了百年的人,还能是活的吗?”我不由皱眉,他大爷的,她自己都承认是死鬼了,可是为毛我愣是找不到她的魂魄灵识在哪儿呢?但现在撕破脸皮,那就甭客气了,在包里一摸,掏出在那堆尸骨包里找到的镇鬼令牌。这玩意虽然是开法坛做法时用的,但对于死鬼来说,那比桃木剑和黄符更有震慑力。七夫人脸色大变,气愤的骂道:“不识好歹的东西,我好意带你去吃饭更衣,你却反过来要害我!”说完身子一闪,消失了影踪。我跑到跟前四处查看,看不到她的一丝人影。跟着四周响起“吱吱格格”沉重的响声,好像在移动巨大的石头。我心说不妙啊,是不是要对哥们下狠手了?往前一看,一堵石壁正迎面移动过来。我回头往后就跑,可是后头也出现了这样的情况,一堵石壁往前快速推动,顿时我身上的毛全炸了起来,这是要活活挤死哥们!一时头上冷汗下来了,对付蛇妖和死鳄鱼还有拼命的机会,但遇上这种情况,只有等死的份儿。眼看着前后两堵石壁飞快移动到跟前,只有几米的空间,顿时心如死灰,这才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正在哥们绝望时,左侧石壁忽然穿出一个人,抓住我的手臂迅速冲入对面石壁。我惊讶的张大口,心说你个死鬼能够穿墙,哥们可是个人!但唰的一下我跟着穿过墙壁,进入一个漆黑的石室内。我心里还在扑通扑通跳着,心想这是咋回事,难道哥们也变成了鬼?我啥时候死的?想到这儿,差点没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