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儿转身想要把马车里的夏被拿出来抖抖,回头对上百里堂的目光,愣在了原地,草丛里的蛐蛐发出了吱吱的叫声,一阵微风佛过,卷带起白灵儿衣服的一角,白灵儿如同定了格一样看着百里堂清冷的五官,有些忘记了该如何呼吸。百里堂见白灵儿看着自己发了呆,正想收回目光,忽然见一条草蛇正围着白灵儿的脚边打转,来不及多想的百里堂起身落在白灵儿的身后,打横抱起地上的白灵月儿,旋着身子回到树下,又将白灵儿放在了地上。闻着百里堂身上布料的清新味道,白灵儿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了,一双小手死死的抓着百里堂胸前的衣襟,就算是双脚已经平稳的落在了地上,却依旧没有松手。另一边的马车里,柳玉儿的神智已经逐渐清晰了过来,待月清然随着月季秋上了马车,正见顶着个包子脸的柳玉儿在吃野果。月季秋打开随身的药包走到柳玉儿的身前,二话不说单手拉住柳玉儿的脚踝就是一拽。正在吃东西的柳玉儿见月季秋五官俊朗,正想着要不要和月季秋打招呼,忽然感觉脚上一痛,瞬间天旋地转,等再次平稳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软榻上。在月清然的记忆里,月季秋的性子永远都是温和的,彬彬有礼的,就算是面对千夜上邪的正面挑衅,他也总是一笑置之,所以月清然一直觉得月季秋是一种脾气温顺的哺乳动物。可是就在刚刚,当月季秋抓着柳玉儿脚踝往下拉的时候,月清然忽然感觉自己错了,她了解的月季秋太过于片面了,就好像如果刚才的事情不是她亲眼所见,她定不会相信月季秋会如此粗鲁的对待一名女子。“你干嘛?”柳玉儿怒等着月季秋。月季秋不说话,双指夹着银针,对准柳玉儿脸上的脓包一针刺入,疼的躺在塌上的柳玉儿一抽。“你不能轻点?疼!疼疼!”“你聋了么!我说我疼!”月季秋充耳不闻,继续有条不紊的扎着手中的银针。就月季秋这针法这力道,不要说柳玉儿了,就是现在一边的月清然看着都有种疼的感觉,虽然月清然不知道月季秋这是怎么了,不过她倒也不问,就站在一边安静的看着。“柳二!柳二!”柳玉儿见月季秋不搭理自己,高了嗓子开始喊柳二。月清然见状摇头,果然都挑软柿子捏。“小姐。”听见叫声的柳二急忙赶了过来,因为马车里已经有些拥挤,柳二索性站在了马车窗的底下。“你去将百里堂给我找来,我要见百里堂!”柳玉儿大喊着。此话一出,不要说是柳二,流逝月清然也惊奇了,想来这柳大小姐可没少吃百里堂的苦头,没想到到了现在还不死心。“你不把百里堂给我找来,你就一直给我跪着!”没有听见脚步声的柳玉儿不依不饶。柳二不是不知道柳玉儿在百里堂那吃瘪的事情,他知道就算去找也没有用,索性直接跪在了马车边上,一动不动。月清然见着柳二跪下,真想揪起柳玉儿抽她两抽,不过她只是想想,随后跳下了马车,她去找百里堂过来,并不都是为了柳二,更多的是为了月季秋,因为柳玉儿一直不肯乖乖的扎针,总是动来动去,月清然怕那针尖误扎在月季秋的手上,感染了月季秋。树下的白灵儿和百里堂依旧挨在一起,听见脚步声的百里堂回过了神,先行放开了怀里的白灵儿。“我是不是打扰到什么了?”走过来的月清然看着面色均不平静的两个人,尴尬的开了口。“小姐,您说什么呢!”白灵儿红着脸,不好意思的跑开了。百里堂也正打算离开,却被月清然拉住了手腕。“帮个忙?”月清然扯了扯嘴角。百里堂不说话。“柳玉儿不肯乖乖让季秋扎针,你去帮帮忙?”月清然比较婉转的说。“杀了么。”百里堂轻轻开口。“不是杀,杀什么杀……你去帮忙按着就行!”月清然无语,果然是杀手出身,一说到帮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杀人。“好。”百里堂看了月清然半晌,忽然点头朝着马车走去。受宠若惊的月清然急忙跟了过去,一边走一边想,难道今天百里堂被鬼附身了不成?居然这么好说话。是谁说过,暴风雨来之前的时候,总是最平静的?跟着百里堂走进了马车,月清然看着一身黑衣的百里堂走到柳玉儿的面前,还没等柳玉儿喊出他的名字,就见百里堂雷厉风行的弯着身子伸出双手,死死的按在了柳玉儿的肩膀上。“啊——!”听着柳玉儿要命的喊叫声,月清然唇角抽了抽,她就知道百里堂不会那么好心。月季秋虽是很诧异百里堂的到来,不过看见百里堂帮着自己按住了柳玉儿,不禁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一个时辰的事情,只用了半个时辰就轻松的搞定了。下了马车,月清然站在空地上活动筋骨,百里堂走到月清然的身边。“有事?”月清然挑眉。“上次答应你的一件事情,今天还了。”百里堂面无表情,说完转身就走。月清然呆了呆,随即想到了那次比试轻功的事情,要不是百里堂提醒,她早就把那天的事情忘在了脑后,不过现在就算是知道了也是白知道了。晚上简单的吃了些干粮,大家各自回到了自己的马车里,月清然起身看了一圈,抬步朝着树林走去。一个晚上没有看见千夜上邪的影子,月清然微微的皱了下眉头,虽然知道千夜上邪并不会出什么危险,但还是控制不住的找了过来。月色下,千夜上邪只身站在一棵树上抬头看着月亮,长发高高的束起,完美的轮廓清晰可见,淡淡的银辉笼罩在他的周身,使得从远处看去,美的不似凡人。站在不远处的月清然看着仿佛是画卷一样的风景,轻轻的站定在了原地,静静的看着,呼吸着彼此的呼吸,站在同一片天空下。“来了怎么不过来?”不知过了多久,树上的千夜上邪淡淡的开口,微风吹带起长袍的一角,露出了脚上软底的云纹长靴。月清然没有说话,朝着千夜上邪的方向,将手中的东西抛出了一个弧度,千夜上邪稳稳的接住,月清然笑着转身。低头看了一眼手中依旧温热的兔子肉,千夜上邪妩媚的凤眸里千变万化了起来。就这样吧,月清然勾起一抹无奈的微笑,她不傻,又怎能看不出千夜上邪眼中的落寞?可是很多事情,并不是她想改变就能改变的,就好像人无法选择自己的命运一样,虽然心有不公,却只能无可奈何的承受着。她无法否认千夜上邪的感情,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该用什么去承受了……一双紧有力的双手,拦住了她的腰身,熟悉的味道扑了满身,月清然愕然停在原地,感受着身后这突如其来的温暖。“邪……”“嘘,不要说话……”千夜上邪将俊颜埋在月清然白皙的脖颈里,声音轻柔呢喃。“邪,别这样。”千夜上邪的喘息,让月清然感觉到一身瘙痒,瞬间细小的颗粒在肌肤上凸了出来。察觉到月清然的异样,想起那日在禁地的肌肤之亲,忆起她在他身下婉转的美好,千夜上邪只感觉自己的小腹一阵胀痛,微微开启唇畔啃咬住眼前细腻的脖颈,千夜上邪发出一声低低的喘息。“恩……”月清然不是圣女,对于这么**的挑逗,发出了本能的身体反应。“清然,如果我说,我什么都可以不在乎,是不是我会少一些寂寞难耐?”千夜上邪大手轻轻摩挲着月清然平坦的小腹,指尖的勾带间,是藏不住的炙热。千夜上邪的话,让月清然的心抽了抽,骄傲如他什么时候也懂得委曲求全了?“邪,不要让你的爱带上绝望,我不值得……”月清然想要挣脱,不想反而被捆勒的更紧。“清然,为什么你明明就挨着我这么近,而我却总感觉不到真实的拥有?”千夜上邪的语气里充满着苦涩的无奈,将月清然翻身抵在附近的大树上,倾着身子吻上了她的唇。他苦味的舌尖袭卷着她温实的口腔,淡淡的苦,随着他口中的芬香唾液滑进她的喉咙,直达她的五脏六腑。月清然想要挣开这要命的苦楚,不想被千夜上邪的攻势弄得屡屡后退,无可奈何下,月清然只能将自己的四肢放松,任由千夜上邪野蛮的索取着。她不是要故意忽略掉他的感受,她只是没想到他如此的迷茫疼痛。“清然,清然……”千夜上邪顺着月清然的双唇离开,一路向下,在她修长的脖颈处流连忘返,搂着她腰间的大手,穿过她的外裙,抚摸上了她的里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