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随意扫了眼那幅画:“是真的。”小麦还不敢置信:“那卢浮宫里那幅画——”“赝品。这幅画的真品一直收藏在这里,已经有四五百年了吧。过来,那幅画有什么好看的?”他不耐烦地把她拉了过来,低头看到她白皙的手腕此刻浮上了红痕。小麦的注意力还放在那幅蒙娜丽莎上面,喋喋不休地问着:“真的吗?那可太好玩了!这么说,那些雅贼什么的,岂不是在对一幅赝品忙乎?对了,这幅画怎么会你家里?”他的注意力在她发红的手腕上,低头打开了医药箱,拿出软膏涂在她手腕上,奇怪道:“东方女人的肌肤都这么娇嫩么?”小麦这才发现他居然在给她涂药膏,她愣了愣,“你给我涂这玩意干什么?”“你的手腕。”他抬眼看她,“那幅蒙娜丽莎这么吸引你吗?我怎么不觉得有什么稀奇的?”小麦哼了一声:“像你这种不懂艺术的人,当然不觉得稀奇啦!你还没回答我呢,这幅画怎么会在你家?”他好笑:“是达芬奇送给卡奈斯家族的。”她还是一幅好奇宝宝的模样,问左问右,似乎不挖掘出其中的所有秘辛都不甘心。而她却不知道,这是伊斯一次给女人涂药膏。现在的情形有些奇怪,她仿佛变成了主人,而他这个真正的主人却居然在给佣人服务。虽然说为淑女服务是绅士的礼貌,可是为这只小野猫服务?他碧绿的眼眸往上看去,只看到她的小嘴不断翕动着,一直在喋喋不休地谈论着达芬奇。他根本没仔细去听她在说些什么,浓挺的眉毛下那双摄人心魄的妖野绿眸此刻倒映着一张粉嫩的红唇。樱桃一般嫩红可口。他想起那口感,似乎很不错。伊斯从来就不是个喜欢委屈自己的人,他想到什么,立刻就顺应心意直接吻上那两片红唇。柔软嫩滑,甜蜜芬芳,味道如同他记忆中的一样——甜美。小麦正忙着谈论达芬奇,谁知道突然之间被他吻住了唇瓣,她这一惊,一下子从沙发上歪了下来,倒在雪白的地毯上。伊斯乘势压倒在她身上,灵舌**,汲取她芳唇中的蜜津。“唔……”她来不及发出声音,他的铜手铁臂让她根本动弹不得,原本想要抗拒他的念头在他狂野而漏*点的热吻下渐渐消失无踪。她又差点被他吻得昏头转向了,忘了一切,天地间似乎只有一对意乱情迷的男女。他的唇离开了她的,头昏脑胀的她半天吐出一句话:“那幅画——”“别提那该死的画!”他彻底对这个小女人无语了,她一门心思除了文物还有其他东西吗?甚至,在这种时候,她居然想到的还是那幅蒙娜丽莎!“可是我很喜欢那幅画……”她又将目光转向蒙娜丽莎,“真是人间的杰作呀!”伊斯转头,她似乎忘了现在的情景,他们正暧昧地躺在地毯上,而她却该死地居然只想起那幅破画?他瞪了眼那正扬着神秘微笑的蒙娜丽莎,终于发现这幅画的确很碍眼。“你要就给你好了!”反正他早想换成梵高的《向日葵》了。“天啊,那实在太好了!”她推开他跑到那幅画面前,满脸欣喜与满足:“等我离开的时候就把它带走,你不许反悔噢!”“离开?”他重复着她的话,忽然觉得心头有些发闷。她的确曾经说过,如果等他不再失眠,她就离开。可是,他此刻居然希望她可以一辈子待在丁克岛。不,是待在他身边。这种脱轨的心情,这种不受自己控制的呼之欲出的心跳都让他很不舒服。他不喜欢这种不受掌控的心情。因为他向来习惯掌控一切。现在,是不是该让一切恢复秩序的时候了?她还在开心地欣赏着那幅画,而他悄悄向她走了过去,将她包围在墙壁和他的怀抱之中,仿佛黑天鹅绒一般优雅的声音响起:“乔小麦,你似乎忘了你现在的身份。”她一惊,转过头来差点撞上他的鼻子,咕哝道:“你又怎么啦?”很不以为然的样子。“你似乎忘了,谁才是主人!”他的声音渐渐冷了下来,不复先前的随意。小麦一怔,看到他绿宝石的眼眸中闪动着一丝冰冷,带着一股天生王者的尊贵气度。不需要彰显,他本就是天生的领导者。“对你的主人,首先是礼貌,其次是尊敬,再次是服从。我要你记清这三点。在丁克岛上,你是女佣,而我,是你的主人!”他霸道地宣布不公平条款。小麦瞪大眼睛,“伊斯,你——”“请叫我卡奈斯先生,不然,你也跟着别人叫我总统。”“总统?杰克他们都叫你族长呀!”“那是在外面的称呼,当然,我是卡奈斯的族长,这么叫也无妨。”他挑眉,呼吸几乎喷在她鼻息之间,离她越来越近。小麦哼了一声,讽刺地叫道:“总统大人,族长大人,这样您满意了吧?”哼,拽什么拽!先前她被他温和的表象给骗了,放松了警惕,差点忘了这是一只吃人的豹子,而不是女人手中温顺的波斯猫。“对你的主人说话要尊敬!”他还挑三拣四的。“你——”他抬起她小巧的下巴,薄唇几乎碰上她的:“乔小麦,你这只小野猫,也该学学什么是礼貌了。”小猫正想回嘴,忽然听到一阵狗叫响起:“汪汪!汪汪汪!”她扭头一看,只见杰克拉着大狗莱特,正瞪大眼睛看着他们,他显然误会了什么,一脸暧昧地说:“你们继续,继续!”转身就拉着莱特闪人了。小麦翻个白眼:“好啦,尊敬的总统大人,请问我能为您做什么?”他挑眉,随口说:“这样吧,你把书房整理一下。”“是。”她转身去收拾。“别弄坏了公文。”他惬意地喝着咖啡。“好。”“把书架上的书整理一下。”他低头看公文。“……是!”“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