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最大的问题来临了。睡觉问题。按照原本的约定,伊斯要小麦和他一起睡觉。当然,这睡觉是盖棉被纯聊天,无关某些暧昧的东西。“你在那磨蹭什么?”他从浴室里走了出来,看到小麦还一脸犹豫地坐在沙发上不动弹。“我先跟你说好了,到时候楚汉河界,我们各占各的地盘,这样总行吧?”她瞪眼道。伊斯挑眉:“随便,既然如此,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小麦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上了床,亏得这床够宽阔,正好可以让他们睡在一起但也不需要靠一起。她裹了被子滚到大床外侧,转过身假装睡着了,故意发出呼呼酣睡声。伊斯暗笑,这个小女人入眠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呼——呼——”她的鼾声更大了,**的神经感觉到那股男性气息扑面而来,顿时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床震动了一下,接着中间随着力量的增大而下陷,男人温热的鼻息扑在她的小耳朵旁边。“这么快就睡着了?”他喃喃着,声音中带着几分笑意,似乎马上就要喷薄而出。小麦在心里重重地哼了一声,然后更是变本加厉地加大了呼声。“呼——呼——呼——”声音大得简直像打雷。他的笑声更是大了起来,似乎跟她杠上了,他并没有翻身在另一边睡觉,而是直接抱住她,一只男性手臂更是霸道地搂住了她的纤腰。小麦心中恼火,不是说好了盖棉被纯聊天吗?他怎么又占她便宜?哼,我躲,我再躲!她闭上眼往旁边翻身,却忘了她已经在床边了,这一翻身,顿时就要跌下床去。幸好他眼明手快,一把拉住了她,否则,她非得摔个四脚朝天不可。“还躲吗?”他碧绿的眼眸里满是调侃。小麦觉得很糗,脸上不由染上了一抹红晕,犟嘴道:“我,我这是睡着了,不小心跌下去了!”伊斯再次笑了起来,这次更是放肆,看得小麦心头火气大增。他愉快地调侃她:“好了,睡美人,睡觉吧!”小麦不满地扭过头不看他,可是他显然很不自觉,再次搂住了她。“你——”她刚想抗议就听到他淡淡地说:“如果你再动,我可就不会这么放过你了。”她一愣,却突然脸上一阵爆红,天啊!那、那个——她忽然感觉到男人阳刚而灼热的气息瞬间将她给淹没了。而男性的象征正似乎蠢蠢欲动。她吓了一跳,真怕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再不敢动弹了。这个色狼!她不满地在心里骂了他千万遍。他的呼吸渐渐沉稳而安详了起来,轻轻地喷在她颈项之间,温热的气息让她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一股酥麻的奇怪错觉。他的怀抱,温暖而宽广,仿佛,只要呆在这里,就撑起了一片天,哪怕外面再多风雨,也无法侵蚀这避风的港湾。淡淡的烟草味道和男性特殊的阳刚之气让她不由得闭上眼睛,深深呼吸了一下。她喜欢——这个味道。淡淡的,不像有些男人还涂什么香水。她喜欢,这种纯男性的阳刚之气,不带一点脂粉味,那般纯净。小麦翻了个身,睁大眼睛打量着这张脸。上帝的杰作,他的眉毛,他的鼻子,他的嘴唇,还有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她知道,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那双碧绿的宝石眼睛闪闪发亮,好像夜空最美丽的繁星,更像起伏的波涛,永远看不到方向。他坚定、果断、狠辣,他邪魅、勾魂、动人。噢,对了,还有一个——花心!这个男人的确是个绩优股,只可惜,却是个花心大萝卜。艾丽莎的问题还没解决呢!还不知道他有多少女人,像他这种男人,怕是不知道有多少女人都愿意倒贴他来求得他的一瞥。小麦心中隐隐酸涩。她甩了甩头,算了,她和他,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她,是再平凡不过的丑小鸭;他,是世界巅峰的权利王者。本是两条平行线,能有交集已经是个奇迹了。所以,她从不想太多。—— ===小麦睡得迷迷糊糊,隐约感觉身边的床铺一轻,他从**下去了。她睁开一条缝,看到他穿好了衣服,俯下身来靠近她。她连忙闭上眼睛,僵硬地不敢动弹一下,假装睡得像头小猪。为了装得更逼真些,她再次打起呼来,奢望他会讨厌她的呼声好不再让她陪睡。可是,她显然打错了如意小算盘。伊斯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一脸愉快。他知道她醒了,只是在跟他装睡罢了。偏偏这个傻瓜还要搞得此地无银三百两,非得让他知道她睡着了。可是,她的呼声再次出卖了她。“小野猫。”他的声音仿佛顶级的鸦片,带着一种让人沉醉其中的魔魅味道。“你真是个小懒猪。”他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吻。他的话,带着一种自己都不知道的宠溺味道。说完,他的压迫气息渐渐远离,慢慢消失。小麦等安静下来之后才睁开眼睛,失神地摸了摸额头,半天才反应过来,当场跳脚:“哼,谁是懒猪呀!”她跳下床去,梳洗完了穿上衣服就跑了出去,决定去运动一下,证明给他看,她才不是什么小懒猪!她刚走下螺旋形的楼梯,就看到风度翩翩地劳伦双手背在后面,满脸神秘地走到她面前。“早安,劳伦!”“美丽的小姐,这朵玫瑰送给你,祝你永远青春常在!”他变戏法似的从左手里变出一支鲜嫩欲滴的玫瑰花,上面还带着晶莹的露珠,显然是刚刚从花园里采摘下来的鲜花。小麦惊喜地接了过来,“谢谢你的花,我很喜欢!”要是伊斯也能这样就好了。她忽然想到这里,摇摇头,转头又是笑容满面:“劳伦,谢谢!”“不必客气,逗淑女开心是每个绅士应当做到的!”他非常有礼貌地弯腰伸臂:“小麦,我是否有这个荣幸,带你游览一下古堡?”小麦被他逗乐了,这个劳伦幽默风趣,平易近人,才不像伊斯那样,总是让人感觉压迫十足。“好呀,请吧!”她双膝微弯,两足交叉,做了个古欧洲的经典礼仪。两人相视一笑,随即开心地交谈起来。刚刚从大厅的拱门走出,眼前是一片碧绿的草坪,草坪之后依旧是古堡的建筑,那里是伊斯的母亲所住的地方。“噢,你这该死的猫,你给我滚开!”忽然一个拔尖的女人叫声差点震破了人们的耳膜。到底是怎么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