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危机来临

科雷扎开始满城乱转疯狂地找车，杜风等人则暂时在科雷扎的办公室内休憩。杜风闭目调息，刚才那一战耗费了他不少气力，同时也使他发现了自己真气的弱点。在以往杜风运转真气时，体内锐利如刀的澎湃真气会自动分为“刃”和“背”两面，锋利的刃面用以破敌，厚重的背面则运转全身如一堵墙般保护自己。可如今杜风的丹田虽然重铸，真气通道却是强行从近似石灰的身体里凿出，大部分真气被限死在通道内，无法像以往那样透过柔韧的肌肉波及全身。面对攻击力薄弱的“空空”，只要能限制住其盗技的作用，杜风就可不费吹灰之力杀死对手，对付黑桃2，幽灵船那样只有一项特殊技能，或全靠一股蛮力的对手，更是不在话下。令杜风有所担忧的，是邓那种稳扎稳打型的古武者。在训练营杜风轻松地击倒了邓，虽说是依仗自身丰富的战斗经验和精湛的古武技，但多少也利用了邓一开始试招大败的畏惧心理。假如邓不是一开始就全力施为，而是一板一眼地用四星级真气和杜风见招拆招周旋，杜风在打倒邓的同时，免不了会消耗大量的气。真气不足，就是如今杜风最大的瓶颈。杜风新炼就的“煞气”，一半用来维持体内的临时奇经八脉，另一半的大部用来用来支撑真气临时通道，避免石灰体质将其再度堵塞，真正能用以战斗的气量并不多。在对黑桃5们时，他用出大开碑手这种残酷的古武技，一方面是由于对盗魔传人的憎恶，另一方面也是由于这类古武技一气呵成，用少量的气辅助强横的肉体力量，即可形成强大的冲击力，不会耗费过多真气。杜风心忖这种方法可一可二不可三，还是必须丰富自身的真气储量才是正途。他于是双手盘膝，准备开始一次新的尝试。他要再度接纳在天地间洋溢的“五行元气”。他已经临时构造出了丹田和奇经八脉，如果能重新纳天地元气为己用，战斗力至少能提高一个档次。只见杜风双掌一翻，无形的五行元气受到感召，逐渐在他身边聚集起来。不久，一股温暖的气流涌入了杜风的身体，杜风闷哼一声，将手掌按在坚实的地面上。震慑性的拳压立刻传遍了大厦楼身，楼身微微震动，其中暗藏的压力计显示出1000KG的冲压值。杜风握紧左拳，手背肌肉立刻凸起一块，将自己的手背肌肉通过具象化暂时化成了压力计，在其上也显示出了1000KG的冲压值。杜风暗自点头，刚刚摄入的天地元气，就能为自己获得1000KG的防御能力，如果能将这股气运转一个周天或多交换几次，防御能力必然倍增。他立刻将天地元气从丹田、鼻窍处吸入，再由任、督二脉慢慢游走，真气很快向下腹丹田行去，手背上的压力计数值也在慢慢增加，已经到了1800KG。E、杨零和刘胖子假装发呆或看书状，实际上都在瞅着杜风手背上的数字。真气在任、督二脉里徘徊之际，手背上的压力值已经达到了2500KG。杜风将真气往下丹田行去，在真气到达丹田入口的刹那，压力已经达到了3500KG。杨零看的津津有味，传说中的古武技巧中，三星级金钟罩铁布衫的抗压系数是3500KG，五星级金刚不坏神功是15000KG，七星级布衣无相神功是75000KG。如今杜风的真气只运行了三分之四个小周天，待到这股气在丹田循环后，再发散到人体奇经八脉形成大周天时，超过3500KG几倍应该是不成问题。就在她满怀憧憬想看金刚不坏神功乃至布衣无相神功是什么样子时，杜风突然面色一沉，手背上的压力指数反转到负3500KG，一股强烈无比的气流从掌心逆涌而出，轰地一声，整个楼面都被杜风震塌。猝不及防的几人全都掉落下去，杜风最后一个掉落，空中他甚至无法运气稳住身形，双膝着地重重摔落在地上，张口吐出一口鲜血。杨零和E大惊之下去扶他，刚碰到杜风的肩膀，一股强大的反震力立刻穿透两人手腕，将两人打得横飞出去，身影撞在重达数百斤的合金钢门之上。整扇合金钢门被硬生生从水泥墙中撞出，骨架分离躺在地上。杜风抬头再度吐出一口血，在这口血吐出后，他已经将刚才摄入的天地元气完全逼了出去。在天地元气即将进入他的肺腑，成为他体内第一股可以随意交换的真气时，杜风突然发现，体内用“煞气”化成的奇经八脉和真气运行通道，正在慢慢地钝化，丹田气海里的“煞气”源头也在慢慢地枯竭。天地元气对破茧神功诞生出的新真气，竟然有同化作用。假如让其运行一个大周天，杜风摄转天地元气的能力可以恢复，但体内新诞生的“煞气”就会被消磨得干干净净。在那瞬间，心如铁石的杜风也不禁产生了犹豫。假如放弃煞气而选择天地元气，至少短时间内，没有任何古武者可以威胁到他。在取得杨零的“天纵”体质后，他要恢复成当年那个天下第一古武者，是指日可待的事情。比起修炼这股至今未能完全摸透其性能的“煞气”，选择天地元气显然要安全稳妥的多。不过下一秒，杜风就立刻做出了决定，强行逆转真气，拼得自己受了内伤，也要把所有天地元气轰出体外。仙气是所有天地元气的克星，即使能重新成为天下第一古武者，重新劈开飞升通道，通道中已经没有万年天劫，杜风也不知道凭借天地元气，能否对付仙界中那些未知的事物。被仙气污染的沙虫和船都已经相当不好应付，假如将来要面对运用仙气的古武者甚至仙人，仅靠原本的天地元气显然是以卵击石。在杜风怀中落下一只和杨零那只几乎完全相同的翡翠玉坠，杜风一把将它攥在手心。那正是杨影留给他的唯一遗物，在背面刻着一个娟秀的小字“煞”。一瞬之间，谁也没看见“天煞”的眼中，闪过一丝疑似泪光的晶莹。“煞”字帮杜风下了最后的选择，冥冥之中仿佛有指示一般，杜风已决定抛弃过往的修炼之路，无论前路有多艰难，也将破茧神功带来的新型真气修炼到底。在一片纷乱之中，即使是天煞杜风也未能注意到，夜雨已停，可茫茫夜空之中，正有几个白色的小点在缓缓飘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