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师徒名分

乎杜风的意料，罗菲勒晚上老实地很，乖乖地躺在他了。早上杜风醒来前，罗菲勒已经起来漱口洗脸了，还给他挤好了牙膏和打好了洗脸水。杜风一时还想不出这是为什么，第二天罗菲勒死皮赖脸地又跑过来睡一床时，杜风才恍然大悟。曾经有个故事说：有个孩子从小被认为是弱智，时常有村民扔十元和五元硬币在他面前，孩子每次都选五元的。后来孩子当选了美国总统，电视台采访他时提到这段陈年往事，总统大笑道：“如果我拿十元的，他们下次还会扔钱给我吗？”小狐狸很聪明地选择了乖乖躺着，在杜风身体活动自如的情况下，假如她还肆意妄为，很可能被杜风扔出房间去。但只要她乖乖躺着，第二天就又可以厚着脸皮过来，营造出一个同居的事实威胁陆娅和杨零。杜风沉下脸要赶她出去，小狐狸露出一副可怜相在地板角落里随便找了地方蜷下了，死也不走。如果有可能杜风很像在她脸上划个十几刀吓唬她，可惜世上除了杨影，最了解他的女人就是这诡计多端的小狐狸，恐怕划上一千刀也无济于事，无计可施的天煞只好把她抱回**去，自己和衣躺在她身边。这种情况足足持续了半个月，当有天罗菲勒又故计重施，笑眯眯地抱着枕头过来时，杜风已经不见了，在房里遗留着杨零那股特有的处女馨香。醋劲大法的小狐狸鼻子立刻变得比猎狗还灵，一路顺着香味来到了城市内部核心处。打开通往电磁训练室的大门后，小狐狸不禁一愣。杜风、杨零、赵鸾、谭绪、邓全部集中在这里，杨零的身上插满了银针，沙龙果的汁液不断沿着银针从她身体里透出。赵鸾摇了摇头，轻手轻脚地将银针一根根从杨零身上拔出，收回小盒中。杜风皱眉道：“还是不行？”赵鸾点头道：“她的天纵体质在排斥药物升级，恐怕只能用正规方法训练她。让她提高真气等级。。”邓沙哑着嗓子道：“沙龙果五年一熟，的黎波里的沙龙果已经全在这里了。”杜风摇了摇头，为了不损害杨零的身体，他坚持不用调配药剂，而是采取将野生沙龙果喂给杨零，然后以自己真气催化地方式助其增长真气。令他意外的是，已经整整半个月了，沙龙果被消耗的只剩下几个，杨零的真气等级还是死死停在二星级无法突破。杜风看看紧紧闭眼的杨零道：“再这样下去就要用药了。罗菲勒，准备一下。”他早已经发觉罗菲勒进来了，罗菲勒大摇其头道：“没用，她的潜意识在自动反抗身体体能的增长，如果用猛药，会对她的身体造成极大的损害。不过，倒是有一个方法可能奏效……”“什么方法。”小狐狸罗菲勒露出了贼贼地笑容：“你嘴对嘴把沙龙果喂给她。可能会有点刺激效果。”始终在装成沉睡模样的杨零刷地双颊飞红，立刻挺起上半身嗔道：“罗菲勒！”羞涩的模样分外撩人。罗菲勒嘴上毫不留情地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小姨子不就等于半个老婆，对不对。”杨零跳起来掩住了罗菲勒的嘴。两人嘻嘻哈哈地打在一块，对这羞涩的小姨子，罗菲勒倒是确实没什么敌意的。杜风收回了真气，心想没想到【天纵】体质还有这种古怪效果。沙龙果地确改造了杨零的筋脉骨骼，但在杨零“不愿成为废品武者”地潜意识作用下，【天纵】体质的复原效果开始启动，硬生生把筋脉骨骼都恢复到了未改造之前地状态去。从第一次见面杜风就知道。这小姑娘看起来青春烂漫可人，骨子里却是倔强得像驴子，像极了当年的杨影。看来不带她进入电磁炉修炼场修炼，这小姑娘的潜意识还会自动抗拒，直到沙龙果被消耗殆尽为止。想到这里，杜风终于下了决心，冷冷地道：“我带你进电磁修炼室。”杨零一蹦三尺高，欣喜地叫道：“真的？”杜风面无表情地道：“罗菲勒，放个进去前地必修示范教材给她看。”小狐狸嘻嘻一笑，心领神会地拍开身边的电脑，检索到一段影片片断放映给杨零看。这段名为《偷天陷阱》影片的格式已经陈旧，至少是一百多年前的作品，其中一名美艳绝伦地豪乳女郎正站在密密麻麻的激光网中，在激光网外有一名头发斑白的老在指导艳丽女郎以类似瑜伽的姿势，不断扭着蛇腰在行着，肢体扭动的动作**无比。杜风将剩余的沙龙果全部交给杨零，面无表情地道：“全部吃掉，一会进入电磁修炼室后，记得和电影中一样不要接触到磁力线，你的身体经不起那么大的力量，只要能在磁力线间隙中穿行一周就可以完成等级提升。”杨零欣喜若狂，一边吭哧吭哧地像吃到什么美味般嚼着又酸又苦的沙龙果，一边兴奋地点着头道：“我现在能不能叫你师傅？”杜风冷冷地道：“那赵鸾该叫我什么？”杨零一愣，赵鸾是杨影的弟子，而自己是杨影的妹妹，以杜风和杨影的关系来看，本来赵鸾应该叫自己师叔祖。如果自己成了杜风的弟子，这辈分关系可就是彻底乱得一塌糊涂，并不擅长计算的杨零皱着秀眉道：“那……那就暂时不叫……”电磁修炼室的大门洞开，杜风毫不客气地将她推了进去。杨零的眼前，立刻出现了数万条细微的磁力线，与杜风布下的玄天八卦阵相比，这些磁力线中间的间隙疏得可以钻过一头大象，但和玄天八卦阵不同的是，这些磁力线是在缓缓游动的。杨零将手伸入两条磁力线之间，立刻感觉到了强大的拉扯力，她咬咬牙，缩紧身体从两条磁力线中间穿过去，才穿了一半，已经是汗如雨下。眼看磁力线慢慢收缩，已经靠近了自己的身体，满头大汗的杨零奋力一挣，终于从第一重磁力线中穿了过去。罗菲勒打了了呵欠，懒洋洋地道：“你走不开了吧，我去拿晚餐来。”她并没有走开，而是紧紧盯着杜风的手，那里有数缕若有若无的气，一端系在杜风手上，一端则栓在杨零的腰上。杨零的处境看似艰险无比，其实只要杜风在后面掌控得当，她顶多就是受些惊吓而已。杨零正在努力穿越第二重磁力线，脚步趔趔趄趄，杜风的手随即随着她倾倒的姿势，变化了数百个细微的手势来避免杨零受到伤害。看到杜风对杨零这样关切，醋劲大发的小狐狸嘟噜道：“哼，她就是这样笨，教她做饭也老是学不会，看看我的。我亲手做的清蒸鱼、海带龙骨汤，保证一根刺都没有，海带细得能钻进骨头缝里。”她突然想起什么，急忙掩口道：“对不起杜风，我不是有意要让你想起杨影……”杜风淡淡道：“没什么，让我看看你的手艺和杨影比哪个好些。”罗菲勒喜不自胜，连忙跑了出去。杨零已经开始穿越第三重磁力线，在穿越前两重磁力线时她的身体动作僵硬无比，完全不懂得顺应磁力的波动行动，但在穿越第三重时似乎已摸道了些诀窍，比起前两次穿越时整整节约了近三分之一的时间。第四重、第五重，杨零穿越的速度越来越快。赵鸾等人已经吃惊的合不拢嘴，连杜风都有些微微动容了。这小姑娘的天资，完全超出了他的想像。虽然和杜风相比，这小姑娘的进步速度和灵敏度还不及自己的十分之一，但那是以天煞的水准换算，在一般古武者眼中杨零这已经是光速级别的进步了。罗菲勒端着一个盛放饭菜的大托盘，望着已经被穿越了一小个边角的磁力网讶然道：“不会吧！这么快！”杜风冷冷地道：“那当然，我的弟子能差到哪里去。”杨零身影突然一震，险些被磁力线削到，她连忙就地一滚避了过去，抬起汗水淋漓的脸大叫道：“我听到了！你说我是你的弟子！”杜风脸上不见一丝表情，淡淡道：“我从来不收徒弟，如果你能在三天内走完，我或许可以破例。”杨零几乎是原地蹦了起来，头顶的磁力线一阵嗡嗡作响，磁力险些被她的发丝触动引发，她咬牙道：“一……一言为定，你是天煞杜风！是当世最强的古武者，可不许耍赖，钩手指！”杜风被她搞得哭笑不得，摇头道：“我是长辈，不会向晚辈耍赖的。”杨零的脸上闪过一丝羞涩的忸怩，声音细得如同蚊：“长辈……那可不好……我不要你做我的长辈。”这个声音细微得连杜风也听不见，杜风微微皱眉道：“我们出去了，半个月后进来或是喝拜师茶，或者是给你收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