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在罗菲勒耳边耳语了几句,罗菲勒先是听得脸红,裸的小脚就踢来踢去,发出了小猫式的坏笑。在杜风讲完之后,罗菲勒更是笑得前仰后合,故意凑到他耳边道:“是不是感觉很爽啊?粉嫩粉嫩的小姨子,一个未长成的杨影,粉嫩的小乳鸽,修长的腿,啧啧啧。”杜风皱眉道:“你能不能把衣服穿上。”小狐狸把薄薄的棉被一卷掩住身体,依然捂嘴笑个不停道:“她还真是纯洁得出乎想象,我怎么没这么好机会。”她勃然兴起,伸出双手摇晃着杜风的身体道:“讲讲细节,比如她那对粉嫩粉嫩的小乳鸽,怎么蹭着你的身体……”杜风冷冷地道:“我快生气了!”罗菲勒这才收起鬼脸道:“你是想让我传授她一点青春期知识,然后委婉地表达一下你和她没什么关系,OK没问题。”她的语声渐渐严肃起来:“不过天煞,她的身子虽然没毁,但清清白白的小姑娘被你看了个光光,又和你亲密接触了那么久,你恐怕还得负责哦。”杜风毫不留情地道:“概不负责,而且请你替我警告她,以后再敢乱来,即使我做了什么也概不负责。”罗菲勒望着杜风,目光中露出欣赏的意味,女人的本性总是这样,希望男人除了对自己外,对其他女人都狠一些。她悠悠道:“行哦,不过给她造成什么心里创伤我可不负责。”杜风淡淡道:“那我走了。”罗菲勒啊了一声,拉长语调道:“喂,天煞,我可不会白白帮你的哦?”杜风早就料到小狐狸会乘机敲诈勒索,淡淡道:“我欠你一个人情。”“嗯。”小狐狸漂亮的碧眸眯成了一条缝,“人情我今晚就要用掉。”杜风一言不发,聪明如小狐狸应该知道“人情”这个词不是任她为所欲为的意思,肯定会将其用在最合适的地方。果然小狐狸快速跳起来穿上了衣服,接着又躺了回去。悄悄掀起棉被的一角,妩媚地道:“这样抱着我睡,总可以吧,就像二十年前那样。”杜风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二十年前,他纯粹是被罗菲勒给骗了。当时刚到引渡会的杜风,和引渡会成员间格格不入,于是在基地内闲逛。无巧不巧,就在他陷入庞大的基地迷宫内找不到路时。一个抱着洋娃娃小女孩突然出现在他身边,自称迷路,脸色苍白哇哇大哭。感到有点同病相怜的杜风抱着小女孩睡了一夜,小女孩似乎怕冷,拼命往他的怀里钻。第二天杜风醒来时,骇然发现整个基地地警卫机械人都围在他身边,用激光枪指着他的头。基地总机械师琼—罗菲勒失踪一夜。刚来到引渡会的杜风被列为了头号疑犯,尤其他身上还沾着琼—罗菲勒的气味和发肤屑。直到罗菲勒抱着洋娃娃笑吟吟地现身。他才知道这个看起来不到十岁的小鬼,居然是引渡会中负责机械和程序运作的总工程师。似乎有凉风从敞开的被口涌入。罗菲勒缩了缩身子,撒娇道:“抱抱。”杜风犹豫了一下,俯身解开靴带躺了进去。罗菲勒一下就紧紧抱住了他,嗔道:“你真行。不脱外套就算了,臭袜子脱掉!”看到杜风没说什么,她大着胆子把杜风的袜子蹬到床下,同时用脚趾轻轻逗弄杜风的脚。轻声道:“天煞,我们是先去纽约,还是先进入【世界】探个究竟?”杜风反而没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刻主动谈正事,愣了一愣。罗菲勒轻声道:“你说我需要长大,我正在努力试。”杜风淡淡道:“先去纽约,一定要向李寒问清仙气地秘密,【世界】只是其次。”不知不觉他的声音也不再冷厉如刀,罗菲勒低声道:“李广、柳天姬,这两人之一或许就是我们的旧相识,即使不是,也和引渡会有着莫大关系,才可能得到【世界】模板,你就不想知道……”潜台词她并没有说出来,那就是杨影或许有可能还在人间,杜风却摇头道:“必须去纽约找李寒,我觉得很奇怪。”罗菲勒微微侧了侧头道:“哦?”杜风冷静地分析道:“李寒把他的黑桃分队,从纽约沿一字型布开狙击我,开始我以为是李寒在摆谱,要让他的手下来杀死我。不过后面出现了黑小丑后,我突然发现,如果一开始来的就是陆娅,你觉得结局会如何?”罗菲勒懒洋洋地翻了个身,用背脊朝着他,同时将杜风的手揽到了自己腰上:“如果一开始来地就是雪莲花,那么你和她来上11次后,身边就多了个女保镖。”还没等到杜风生气,她就撒娇道:“开个玩笑嘛。嗯,黑小丑上面有彩小丑,下面有黑桃同花顺,开始时你还没有现在这样强,假如李寒用黑小丑这些人对付你,恐怕你的机会就不大了。我不明白李寒为什么不用这些人对付你,而要从最低级地黑桃2始,感觉就像故意送给你一些升级道具一样。”杜风淡淡道:“我觉得李寒是在故意向我转达一些信号。”“什么信号?”“SOS罗菲勒险些从**跳了起来,睁大眼睛道:“李寒在向你求救?”杜风缓缓点头,不知不觉地将罗菲勒扳过来搂在怀里道:“从陆娅的身份来看,李寒似乎并没有完全掌控他属下行动地权力。古武协会那5决策人之间的关系应该很复杂,而且我总觉得,他们背后有什么阴谋。”罗菲勒被他搂的心花怒放,懒洋洋地道:“你失踪已经20了,世界现在是一片废墟,有什么阴谋需要用20年时间才能长成…一道闪电突然划过她的脑海,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道:“植物!”在那,首先从两人记忆中蹦出地,是仙城恰帕斯中那成存在,用如蛛网般复杂根茎缠绕住整个沙漠的变异仙人掌。当时即使是杜风的八荒夜雨,也只能将其暂时击退,而无法将这诡异的植物从沙漠中整个翻起。杜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默然不语。罗菲勒将耳朵按在杜风地心脏上,腻声道:“你又有东西瞒着我,不许对我说谎。”这小狐狸居然从心脏杂音上听出了他的心思,杜风坦然道:“二十年时间,能长成的不仅只有植物,还有人。”小狐狸已经有些困了,听到这句话又睁大了眼睛,若有所思道:“人?你是说,那些修习仙气地古武者?”她的身躯突然一阵颤抖。颤声道:“我怎么有点害怕,你说,那些使用仙气的古武者会长成什么?”杜风漠然道:“没什么可怕,等见到李寒,一切都自然有分晓,你身体不好,现在睡吧。”罗菲勒脸上一红道:“没什么不好。是那个……大姨妈来了,今晚你可安全了。”杜风淡淡道:“我现在实在是弱的不像话。居然连女人都敢欺负我。”罗菲勒支起上身,望着他的眼睛道:“天煞。不是你弱了,而是二十年后,你更像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战斗兵器。”她在杜风唇上吻了一下。嘟起嘴道:“别以为谁都能看到我像只**的小猫一样。除了杨影,其他女人我根本没放在眼里,包括你那朵带刺雪莲花、白痴小姨子。”她随即恶狠狠地道:“你的白痴小姨子真狠啊,居然……居然……”杜风突然想起了什么道:“下雨了?”“嗯。”杜风淡淡道:“睡吧。让她得点教训也好,我还以为用女保镖能防女人,结果是引狼入室。”罗菲勒的目光投向窗外,城市入口处地淋漓大雨中,正跪着一个单薄的身影,她若无其事地道:“活该!我们睡吧。”时近深夜,赵鸾咬着牙跪在淋漓的雨水中,冰冷的雨水无情地打在她脸上身上。她突然感觉打在身上的雨点少了,一柄小伞悄悄探了过来,遮盖在她的头上。杨零怯生生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赵鸾姐姐,回去睡吧。”赵鸾嘴角露出坚毅地笑容道:“不要紧的师叔,你去睡吧。”“不要叫我师叔,叫我小零,好吗?”“呃,小零师叔……”“……”“小零师叔,你那天究竟有没有做成啊,我看你地面相还是个雏。”“应……应该……有……”杨零最后一个“有”字说得比蚊子还细,她跺跺脚换了话题道:“去睡吧赵姐姐,会淋感冒的。明天我帮你向姐夫求情,现在我……不好意思进去……”赵鸾抬头向天微笑道:“这些小雨点算什么,那年我在北非战场,在尸堆里被雨整整淋了三天三夜。不说这些,小零师叔,你回去吧。”阴影笼罩了赵鸾和杨零,不知何时,罗菲勒撑着一柄巨大地蘑菇伞站在她们身后,对杨零哼了一声道:“你撑着这把小伞干嘛,想把自己淋湿讨可怜吗?”她费劲地将大蘑菇伞插进湿润的土壤,喘着气道:“你就在这里看星星自我救赎吧,我可要回去了。”杨零低声道:“他……他呢?”罗菲勒板着脸道:“他睡了,连外套都没脱,臭哄哄的。”大雨打在大蘑菇伞上,沿着伞的边沿缓缓滴下,雨水被隔绝后,地上地土壤似乎也干燥起来,不再散发出湿气侵袭赵鸾。赵鸾突然微微一笑,目光侧转,投向远方罗菲勒的卧室。在窗玻璃后,有一双刀锋般的眼睛一闪即逝。赵鸾跪得发麻的双膝中仿佛也涌现了一股暖流,她跪在雨中哈哈大笑,随后站起身来从怀里掏出一支彻底打湿地卷烟塞进嘴里道:“从今天开始,我要履行好徒弟兼保镖的职责,你们两个,一个都不许靠近师公半步。”她大踏步走过罗菲勒和杨零身边,军靴溅起的泥水打湿了两人的洁白裙摆。罗菲勒怒道:“你是不是有病啊!”赵鸾一言不发,刚才的情景,像极了二十年前。在淋漓大雨中,她跪在孤儿院不幸死去的同伴坟茔前痛哭,在她身后为她撑伞的,正是杨影。天煞杜风那时也如同今天一般,在数百外袖手旁观。但漫天纷飞的雨点,在无形无迹的气作用下,悄悄远离了两人的身体。那一刻赵鸾真心觉得,世上没有什么,能比这一对神仙眷侣更加令人侵羡。适才罗非勒和杨零并肩站在一起时,赵鸾突然有一种奇妙的感觉。青涩的、睿智的、温柔的、果断的,罗菲勒和杨零的气质糅合在一起,像极了20年前的杨影。她再度望向远方的窗子,杜风的身影已经消失了。赵鸾打着抖从怀中掏出打火机,点燃了淋透了的卷烟,深深吸了一口,自语道:“师公,我就不信,你刚才没有我那种感觉。”她随即吐出卷烟,一脚将它踏熄,朝远方窗口微微鞠躬道:“师公,我不是多管闲事,只是觉得,好人无论如何不该孤单。”她的脸上随即挂起了与刚才尊敬表情极不相衬的邪邪笑意:“看来,我要让她们俩都被吃掉,才能替代二十年前师傅在您心中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