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救人一命10

这一对照面，她心中一惊：这蔡上玉的长相，居然居然……娄微过来一把脉，眉头紧皱，最后朝娄姬苍无奈地摇了摇头。刀砍太深，心肺皆损，救不活了。眼睛最后落在蔡上玉的脸上，也是一阵愕然。老妪只顾着哭喊，没注意到二人的神色。救不活了？娄姬苍忽略了心中那股怪异感，抱着蔡上玉，满脸悲凄，脑袋空白一片。蔡上玉此时睁开了眼，看到抱着他的娄姬苍，表情分明也是一怔，不过很快便用仅有的力气抓住她的手，嚅动了嘴唇，带着无比期盼的眼肖请求道：“壮，壮，壮士，帮，帮我照顾奶，奶，奶！”“好，好，我帮你照顾！”娄姬苍应了下来。蔡上玉心中一松，看着娄姬苍的脸，像是想到了什么，从怀里掏出随身携带的官印和上任文书，递给了她，断断续续地道：“壮士是英雄，是好人。难得壮，壮士与在下面貌相差无几，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壮士粗衣粗裤，日子必定过得不宽裕。既然答应在下要照顾好在下的奶奶，那么请壮士接了这官印，代替我走马上任，这算是对你照顾我奶奶的报答！”“书儿！”哭喊的老妪听到蔡上玉这么交待，更是老泪纵横。娄微脸撇一边去，悄悄抹了抹眼睛。“奶，奶奶，这位壮士是好人，你看他长得跟儿孙差不多，以后就让他做你的孙子吧！只是，这样要委屈这位壮士了！”蔡上玉微笑着断断续续地道，伸出手去，握住了老妪的老树盘根般粗厚的手背。娄姬苍一听此话，打心底里就想反对，可转眼一想，这样正好，有个光明正大的身份，而且还是在公门中，虽然离京城有些偏远，但总比现在偷偷摸摸东躲西藏的好吧！最重要的是，只要人在公门中，就有机会接触爹爹谋反之类的案子，为翻案做准备！“这，怎么能行呢？我家公子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同情归同情，娄微第一个反对。听娄微这么一说，蔡上玉着急了，更捉紧娄姬苍的手，恳求道：“壮，壮士，请你一定要答应！”“你为什么那么相信我？我们只是第一次见面，而且还是这种生死关头的时候！冒名顶替官员，会被抄家灭族的，你不知道吗？我答应帮你照顾老妇人，必定就会做到，如果是说要报答我才这样要求，我是断断不能接受的！”娄姬苍轻声道。虽然她心里是那样想，有个县官的身份更好，但是……“小英雄，老身给你跪下了，你就答应了吧！书儿这样安排，肯定是为了老身！老身亦不想书儿走得不安心！”这时，老妪居然发话了。刚才她还说着陪自己的孙儿一同去死的，现在却转变了一个态度。娄姬苍抱着蔡上玉不能移动，朝娄微示意了一下，娄微赶紧将老妪扶起。“我家公子是要办大事的人……”娄微边扶边道，替着娄姬苍委婉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