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如何?我就是仗着我人多,欺你又如何?我就是仗我势力大,欺你又怎样?本将再说一次,速速把人给放了,否则,别怪本将今晚血洗衙门府!”他的话音一落,周遭的士兵便抬起了弓箭,对准了衙门口,待势蓄发。“呵呵,好嚣张,好狂妄的口气!也不怕说大话闪了舌头!”娄姬苍冷哧道:“没想到堂堂一个地方小兵头,就傲成这样!你还真以为山高皇帝远,管不到你这里来?还是觉得武功高就可以无法无天,势力大就连王法也不放在眼里?”“是又如何?识相的……”陈其睿话还没说完,便娄姬苍打断,她语气一变,厉喝道:“左右何在?将这扰乱地方治安的狂妄之徒给本官拿下!关押候审!”“哈哈哈!拿本将?哈哈哈,他居然说要捉拿本将!”陈其睿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对着左右手下旗牌笑得颠狂。左右立着的旗牌官自然也是很给脸地陪衬着嘿嘿笑。娄姬苍也不恼,给娄微使了个眼色。隐在衙门墙角上方看热闹的眠湖摇了摇可爱的婴儿小脑袋,小声地道:“有人要倒霉了,有人要倒霉了!”跟了娄姬苍几个月,知道她不仅身上一身的灵气,还有一身的好武功。而她身边的那个贴身女侍,武功更是高得吓人。这个小都统现在就如此得意忘形嘻哈大笑,一会肯定会有苦头吃。白衣则是双手抱胸,淡然地看着,不发一话。那及第的黑长发,还有那清冷的寒眸,及那一身白,恍如早已得道成仙的神,静静地注视着这一方。看来,它们没有必要担心。娄姬苍连妖鬼都能搞得定,何况是区区同类?!在陈其睿还没有笑停的时候,突然发觉脖子被冰寒的物体给抵住了。心下一骇,笑声骤停。原来,娄微在娄姬苍的暗示下,懂得擒贼先擒王的道理。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鬼魅般的身手冲了过来,把剑架在狂笑的陈其睿的脖子上。陈其睿两眼一睁,不敢置信,胆儿都快要被这诡异的情形给吓破了。立于他左右的两名旗牌官均是后退了一步,抽出配刀,喝道:“休得伤害将军!”弓箭手等也是一惊,手中的箭矢改变了方向,对准了娄微。“大,大人,请莫,莫要冲动,有话好说,有话好说!”陈其睿经此一下,不可一世的神情骤变,居然讨好了起来。娄姬苍越发冷笑,那笑在灯火下显得越多的妩媚。人啊,果然在生死关头的时候,才会显露本性。这种贪生怕死之徒,难怪世代也只会做个小小的边疆小都统。“怎么了?你不是以多欺少么?以武欺文么?如今是怎样?感觉如何?”娄姬苍冷淡地笑问。娄微剑上稍稍使力,剑锋抵住的脖颈之处已微微地渗出血丝。“大,大人,宽宏大量,末,末将一时冲动,万望大人切勿计较!”脖间微微刺痛,陈其睿语气全变了,求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