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娄将军谋反,除了懦弱的皇上会相信之外,任何一个人都不相信!所以,重审,查,一定要撤查!严浩添此刻也站了起来,不紧不慢地道:“难道魏左相是指责圣上圣裁不公吗?听你那些话,好像对皇族很不满似的。”姜还是老的辣,一句话堵得魏相气得糊涂,对皇族不满,说圣裁不公,这顶顶大帽子扣下来就是死罪,即使不牵扯九族,也够将他从左相爷的位置上给踢下来了。严浩添能稳坐右相这么久,是有几分功夫实力的。魏相是后来才提拨的,怎么说,也是差了一点点。这时,一道声音解了他的围:“微臣也认为要重审。当初娄将军入狱,几乎是百口难辩,听说是被人用刑打昏之后强行画押的,刑部李尚书该对此事负起全责才行。”礼部尚书管竹亦站起来道。此人一派儒雅,眉宇之间有几分正义固执,是个爱憎分明的人。一听到刑部审案的时候将她父亲打昏了之后画押的,娄姬苍心中就恨了起来。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知道不是自己真的父亲,却还是当成了真的一样。她的爹爹娄单贡,光明磊落,胸怀坦荡,性格倔强,宁死不屈,如果不是被打昏,他又怎么可能会画押?给自己背上莫须有的罪名,还连累全家上下几百口?君临天没有发话,依然是神态非常淡然,看着臣工们争来吵去,像是看戏一样。往日,他决定要做的事情,也是这样不动声色地让他们去吵,吵到一定的程度了,自然就是决定做了。只是,今天他的神色非常的淡然,唇角还扬着笑意,心情很好,平时,脸上冷得几乎能有冰块掉下来一样,所以,今天吵得也够凶,直接挖对方的痛脚,一顶顶大帽子不敢有还是没有,捕风捉影地就往对方头上扣去。“管尚书,你那话是什么意思?指责本官徇情枉法,滥用私刑,屈打成招吗?”一听管竹那话,李九环小小的鼠眉一挑,质问。管竹却不吃他那一套,二人的官阶平等,同是尚书,同是从一品大官,不愠不怒地道:“李尚书心知肚明,就没有必要说得那么清楚明白了。”李九环顿时被这句话噎得威风都灭了,摆明了他就是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去做的,认识他的人都知道就是这么一回事。他能坐稳刑部尚书的位置,全是靠严相在支撑着。“歹人恶毒,须用非常手段审问,有时候也是必要的。管尚书不懂,隔门如隔山,不懂刑讯之事就不要装懂了。”严浩添果然是老狐狸,混迹朝堂多年,这句话反驳得刚刚到位。他那话里的意思是,你个礼部的就管好你礼部的事情就行了,人家刑部爱怎么折腾那也是刑部的事情,轮不到你个隔了几百扇门的人来指手画脚。管竹愤愤坐下,表面虽不言语,心里却在想着怎么样反驳才能让严浩添出糗,作声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