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点变化的是,百姓们的笑容比去年多了些,腰包鼓了些,粮仓充足了一些。这天,东郭若在院子里看着秦领带着众捕快操练,才想起那天晚上凭空从天上掉到院子里来的男子。想着其中一个小捕快说,那人身上的衣着光鲜质地很好,像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心中一动,莫非是来灰土县游玩的某个权贵子弟被人暗算了,扔到他的府院里来?这事好蹊跷啊。这样想着,便道:“秦领,那天晚上那个神秘男子,是否还是牢中?”秦领练出一身汗,跑了过来,回道:“应该还在牢中。”他也没有去看,狱卒也没有来报,是否有人越狱或者是死人了。“叫他们都别练了,一起去牢里看看那个人到底是死是活。”东郭若道。原来是迂腐书生的,做了几个月的官,那口气也大了些,腰板也挺直了些。他还是那么正直,所以百姓们自然也跟着正直,基本上没有什么犯案的事情发生,他也就闲得发慌了。这一去,发现事情更加奇怪了。那人还是没有醒。问狱卒,狱卒说自从进来之后就没有醒过来一次,不吃不喝不拉,就像死人一样。可是,如果是死人,过了这么些日子尸身都该发臭了。就算是深秋了,外面凉快了,可是这牢里不通风,还是闷热得紧。而那个人却和刚进来的那天一样,完全没有腐烂的迹象,甚至被秦领打肿了的脸都稍微好些了。东郭若一听,忙叫人将那男子抬到大殿上,请县里的大夫过来诊治。他直接地认为这个人可能是中毒了,所以才会变成半死不活的样子,死躺着。可是,镇上的大夫都请个遍了,人人都说探不到脉,根本就是个死人,背后都骂东郭若没事瞎折腾,找他们来给死人诊什么脉。人都是八卦的,再加上这镇那么的小,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的都会引人围观,何况是全镇的大夫都被接二连三地请入衙门这种罕见的现象了。恰逢今日又是赶集日,人们便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你说,那个男人是什么来头?居然死了那么多天都不臭?”“听秦捕头说,发现那人的时候,都已经有六七日了,不知死没死,都不敢埋。”“不会是什么妖邪鬼怪的东西吧?”“最近很少见王师爷了,不知是不是他搞的鬼?”……这些话,便被今天出来逛街透气的娄姬苍眠湖听到了。坐在小茶楼上,听着大厅里那些人的议论,娄姬苍眉眼闪了闪。事情出在衙门里,真是有趣啊,不知道东郭若会怎么处理呢。真没想到心血**的一下山,就碰上了这么一档子热闹。“小姬儿,我们要不要去看看?会不会是妖邪余孽在作怪?”眠湖念了个隔音诀之后,对娄姬苍道。怕别人以为娄姬苍在自言自语怪异起来,就不好了。娄姬苍笑道:“热闹自然是要去看的。但是我想先看看东郭若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