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吃狗肉的瓶子在金玉卡的店里,只顾得与金玉卡交谈,只以为眼前这位姑娘是他普通的顾客,并没有十分关注,这下子坐在我的面前,突然有惊人之语,让我不得不细细打量起来。美女我见得不少,以前的白灵,唐美丽,以及我的未婚妻张静宜甚至胡佳都是容貌出众的女人,但是没有一个女人给我的感觉像眼前这个女孩一样,她就像荷叶上晶莹剔透的『露』珠一样让人感到清新自然。所以我在放下酒杯向她问话的时候,仍是忍不住又多看了她两眼:“看来你是知道封守寨了,那你不要说话,不如让我来猜猜你的身份好不好?”羊场乡总共就这么大点的地方,就连相关的干部和居住多年的金玉卡都不知道的地方,没有理由会被这个小姑娘知道。可眼前看她的意思,绝对是应该知道封守寨,而这不合理的解释只有一个,答案也就呼之欲出了,这个女人来自封守寨。对面的女孩显然没有什么阅历,听到我这么说,眨着一双眼睛好奇的问:“你怎么知道我知道封守寨,我只是在哪家杂货店听到你说起了这个地方,感到好奇而以,这才找机会来问你罢了。”“呵呵。”我笑了笑,饶有兴趣的看着她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不但是来自封守寨,而且你应该叫银花吧。”“啊,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对面的女孩发觉自己说漏了嘴,急忙用手去捂,这番动作在她身上说不出的自然,毫无做作,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这个女孩实在是天真的可爱。印证了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我倒不那么着急了。我可以肯定这个女孩是来自封守寨。却并不确定她地身份,只是突然想到米东曾经说过,金花当时有个十五六岁的妹妹,到现在也应该有她这么大的样子,这才开口猜的,没想到竟然真得是她。这才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柳暗花明又一村,我心中高兴。把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银花却有些不依不饶起来:“你快说,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童心大起,故作神秘的闭上了眼睛,摇头晃脑地说:“我自幼学过算卦,非但算到你叫银花,现在和爷爷相依为命。曾经有个姐姐叫金花。这次你出来,是你爷爷叫你出来买东西的。”“哼。才不是呢。”银花翘了翘小巧的鼻子,有点不屑的说:“我这次是偷偷跑出来的,爷爷她根本不知道。啊,你怎么知道我有爷爷。而且还知道我姐姐金花?难道你真的会算卦?”我被她这种后知后觉逗得大笑,因为米东的死而压在心底的阴霾似乎也给一扫而空,当下也不再逗她说:“我知道你,是因为我曾经听过朋友们提起过你。以及你们寨子地事情。在这里没有一个人知道你们封守寨,而你却直奔主题,你说我要再猜不出你是哪里的,那我岂不是白吃了这么多年的干饭?”银花显然不是什么笨人,只是天真烂漫罢了,经我这么一说,立刻反应了过来:“我还有印象,应该是米东他们跟你提起过我们那里的事情吧?”看我点了点头。她又恨恨的说:“那几个坏家伙,居然那样对我姐姐,我绝对饶不了他们几个!”看到银花那一本正经地表情,不知为什么,我心中涌起了一种愧疚感,因为我在确定她身份的时候同时也把她列为了怀疑对象。其实在这之前,自从知道金花的事情之后,我就把金花的爷爷和银花列为了重点怀疑对象。首先这两个人都有最直接地作案动机。其次就跟导致三人死亡的神秘力量有关。很明显,老祭师和银花接触这种力量的机会也更大一些。更重要的一点。三张明信片全都是在这个地方发出去的,如果有人在这里把明信片发出的话,那个人一定和老祭师祖孙两个人脱不了干系。可机缘巧合之下,我看到银花那天真烂漫的样子以后,从心底就把她从怀疑对象的名单中划了出去。最主要地一个原因就是,虽然我可以肯定的说,当她提起米东等人的时候,那股恨意,绝对是真实的,发自肺腑的。偏偏是她的话和她的表现,也恰恰证实了她并不知道米东等人已经死了。而这些,我还是能分辨出她到底是不是刻意在装的。尤其是当我告诉她米东,韩光明,刘文豹都已经先后死亡地时候,银花一副怀疑我骗她地样子,眼睛睁得通圆,小嘴翘起老高:“你是故意逗我的吧。虽然我当时很小,却也看得出来,那四个人都很强壮,不像是有病地样子,而且我爷爷当初也讲过,他们都不是什么短命的相。你故意这么说,是知道我恨他们,想让我帮你吧?”我苦笑着说道:“你看我像是会拿别人生死之事开玩笑的人吗?人死事大,这可是不能『乱』讲的啊。”银花还真的对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这才略带迟疑的说:“看起来不像,可谁知道呢。爷爷说了,外面的人都狡猾的很,没有一个可以信的过,就像当初的米东几个,看上去还是老老实实的,结果还不是做畜牲一样的事情。”我一下子默然无语,当初的事情,我虽然没有亲身经历,但是这么多的线索全部都指证当初米东他们几个人,确实做了对不起金花的事情,而且事态也是非常的严重。银花反倒放开了,又恨恨的说了几句:“哼,死了倒算便宜了他们,算了,不说那几个让人不痛快的了。你都知道我是谁,可我还不认识你呢,怎么,也不准备告诉我?看他们似乎都是这么握手的,也不知道对不对。”我没有想到这个外表清丽的小女生却也有着这么洒脱的『性』格,赶忙在她伸过来的右手上轻轻握了一下,那一段春葱般的嫩白让我有一点目眩:“你好,我叫林峰,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这时候饭馆老板端上来一盘热腾腾的狗肉锅,上次与张静宜在黄果树大桥时看着那著名的“伍记”风味狗肉馆我是垂涎三尺,只不过张静宜却不知怎们打死也不肯尝试,让我干咽了半天口水。这次在这里看到菜单上有这么一道布依族狗肉锅,我终于忍不住点了。生铁锅盛好了的半斤狗肉与狗肉汤、狗灌肠、豆腐、酸红萝卜、土豆片、炸茴香黄豆、蘸水调料等。不管是从『色』还是从香味来说竟丝毫不比传说中的“伍记”差上半分,光是看和闻已经让我胃口大开了。刚想对银花说声不好意思后就大快朵颐,谁料银花的肚子竟然咕咕响了两声。我再看她时,银花正在对着一锅狗肉大咽口水,看到我看她,银花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我急忙拿给她一双筷子说:“银花,相请不如偶遇,不如一起吃点东西,边吃边聊?”苗家的姑娘不做作,接过我的筷子就捞起一大块狗肉,却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咬,速度虽然不满,却说不出的好看,一边吃一边含糊的说:“林大哥我就不客气了。不瞒你说,我昨天下午偷偷跑出来的,都一天没有吃东西了。这两年虽然知道在外面需要钱,可谁知道需要这么多啊,我本以为偷偷拿的那些够我用一段时间了,谁知道只够在那个旅店住一宿的。”我倒有些奇怪了,看着她手上的丝巾问道:“既然你没了钱,怎么还会去金玉卡的杂货店,而且似乎这条丝巾就是他店里的,你又是用什么买的呢?”银花做了个嘘的手势说:“以前我跟寨里人来过一次,就在他那里用山货换的钱。于是我今天想去找他打个商量,先借点钱用,还没好意思开口,你就去了。我就装作看那些丝巾呗,开始还没注意,后来听到他说库依法瓦,我才偷听起你们的对话,最后趁着你们不注意我就先溜了出来,也忘了把这个丝巾给他放下,要不我一会儿就给他送回去……”“哈哈。”我看着越说声音越小的银花,笑出了声:“听这意思,原来你早就打定主意吃定我了啊,那一定不要客气。那个丝巾,我看也不用还了,我想他从你们寨中的山货中也得了不少的好处,总不至于在乎这么条这个。”银花这时候突然哎呀了一声,我还以为我那句话说得不对了,谁知道她却把挂在脖子上的一条红绳摘了下来。红绳上系了个笔杆粗细,指甲盖长短的小玉瓶,里面不知道放的什么,银花对着玉瓶做了一个我看不大懂的手势然后说道:“光顾着自己吃了,却忘了姐姐的肚子也饿了,银花真是马大哈,姐姐你不要怪我,赶紧吃吧。”说完,银花用手撕了一小条狗肉放了进去,说来也奇怪,眨眼的功夫,一块比瓶子体积还要大的肉竟然全被给“它”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