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老金的口水最终商议的结果,老祭师还是同意了让我去库依法瓦。很大的原因也是因为现在的时节,瓦哈萨的诅咒还在十一大巫的控制下,力量正是虚弱的时候,又有了我这么个神奇的“半仙儿”压阵,老祭师也想一举解决掉已经困扰封守寨人几千年的问题。本来照老祭师的意思,他亲自跟我去一趟,可这个时候寨子里正好有人生了怪病,需要他去诊治,我却等不及了,因为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天,我与张静宜的七天之约只剩下了五天,老祭师只好作罢。尽管如此,老祭师还是让寨里最出『色』的勇士乌裹跟我同行,临走前更是带我去找老金,看这条网纹巨蟒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它肯跟我们一起去那就是再好不过了。我这个假冒的“半仙儿”自然知道自己的分量,也见识过老金的本事,有它在的话无疑我的安全系数大增。虽然它的样子看上去并不可爱,而且是蟒蛇之中对人最具杀伤力的食人蟒,可毕竟是在封守寨和寨民们相安无事的生活了上千年的异种,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长寿,但通过种种迹象表明,这条蟒蛇的聪明之处,并不比一般人来的稍低。可是当老祭师带领着我们找到老金时,它仍是鼓楼里面酣睡不醒,而老祭师对老金明显不像银花那样以一种朋友的态度去对待,而是十分敬畏的模样,小心翼翼的把它叫醒以后。老金似乎生气我们打搅到了它的睡眠,十分暴躁的不停的吐着信子。老祭师说明了想要让它陪我们进入库依法瓦的来意,老金表现地更加异常,甚至想用尾巴把我们全部赶走。最后还是老祭师找来了银花,这一招还真管用。银花只是轻轻的在老金身上抚『摸』了几下,老金就像是个温顺的孩子一样,重新盘成了一团,伸直的脖子也缩了回去,信子仍是吞吐不定,却每每都落在银花的脸上,引得银花一阵发笑。银花轻声细语的在老金身边又把我们的意思说了一遍,这次老金却像思考了起来。过了很久才摇了摇头,没错,是摇了摇头。在一旁等着的我们都明白了老金地意思,明显它是不肯跟我们一起去了。就在我和乌裹失望的要踏上征途的时候,银花却又叫住了我们:“林大哥,你们等一下,老金说要送给你们一样东西。”我们闻言放下脚步,老金卷着银花游到了一口空无一物的大缸前。把头探了进去,我们正纳闷间,就见老金的身体一阵蠕动,就好像在干呕。过了一会儿,老金又把头探了出来。似乎刚才的动作费了它不少的力气,整条蛇都显得无精打采的游回了鼓楼,就连银花也变得不想理了似地,任凭怎么说。也不再动弹。我凑到那个水缸一看,里面多了一些无『色』无味的『液』体,不禁大为奇怪的问道:“这是什么东西?”银花看到老金不理她,撅起了一张小嘴儿,有些不高兴的说:“我也不知道,老金没有说,只说这个有用。”乌裹也凑近了过来用力嗅了嗅,狐疑的说道:“这不会有毒吧?”我也认为他说地有些道理。我听过关于龙涎的传闻。龙涎与『药』材里取自鲸鱼腹中的龙涎香并不相同。故老相传,在深山老林中有千年巨蟒修炼,期望化身为龙,破空而去。而这类蟒蛇大多守着什么千年灵芝之类的天材地宝,而当天材地宝快要成熟之时,这些蛇蟒就会流下口水,而这口水就被称为龙涎。这些传说流传在乡野民间乃至一些武侠小说之中,即便是我也只认为是无稽之谈。可眼前地老金就是一条鲜活的生存了上千年的巨蟒。让我不得不把这些联想了起来。只是这里面还有一个问题,传说中的龙涎大多数是异香扑鼻或者腥臭无比。颜『色』也是艳丽非常,是毒『性』十分剧烈的东西。虽然眼前这无『色』无味的东西似乎跟传说中的剧毒龙涎有些区别,而网纹蟒也不是有毒的蟒蛇,但是当乌裹说是有毒之时,我还是紧张地把他拉到了一边,没想到却换来了银花的嘲笑。“看你们两个胆小鬼的样子,老金的东西怎么会有毒,有毒的话又怎么会让我碰到。”银花一边说,一边从旁边找了根竹筒,招呼我们帮忙:“来,帮我把这些东西弄到竹筒里面。”于是,我们的背包中又多了一根竹筒,里面是不知道有什么作用的老金的“口水”。没有了老金这个客货两用运输机,对我和乌裹地体力来说,也是一个十分大地考验。山路崎岖,我们顺着地图走了一上午,距离地图上标注的库依法瓦中心还有一半地距离。我们找了条小溪,准备吃饭,略作休息恢复体力以后再次出发。就在我想拿缸子从小溪中打点水来喝。乌裹一巴掌打在我的手腕上,缸子里的水又重新洒回了溪中。“你这是干嘛?”我还以为乌裹像当初的刘文豹一样,被瓦哈萨的诅咒控制了神志,很是吓了一跳,身体也条件反『射』的做出了反应,一把抓住乌裹的胳膊,扭转到了背后,手中的不锈钢水缸也横在了乌裹的喉咙前。“哎吆,疼,疼,林大哥,林大哥你轻点。”乌裹猝不及防下给我制住,不住地呼疼道。我看乌裹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常,这才放开了他的胳膊,沉声道:“乌裹,你打我干吗?”乌裹『揉』了『揉』被我抓了一道红印的地方,委屈的说道:“林大哥,我这是在帮你。”“帮我什么?”我被他搞糊涂了,看了看水里,并没有什么异状,也没有什么危险的迹象。乌裹理直气壮的说:“林大哥,我们蒙有个习俗,是不能直接饮用山上的生水。这生水里面是有病鬼的,只有杀死病鬼以后,才可以饮用。”原来是苗族的习俗,倒让我虚惊一场,明白了是误会以后,我对这个习俗的兴趣又大大的提了上来,不由得问道:“那怎么样才可以杀死病鬼呢?”乌裹随手折了一根长草,像长矛一样往水里一抛,笑道:“很简单,这样就好了,这个叫做打草标。”我饶有兴趣的学着他的样子也做了一次,大感好玩,却突然听到了银花的声音,让我以为遇到了幻觉。“乌裹大笨蛋,笨蛋大乌裹,给林大哥一下子就制服了。”我转身看去,发现这不是幻觉,银花从身后山间的树丛中钻了出来,正对着乌裹刮着脸皮,看到我发现了她,给了我一个甜美的笑容。乌裹涨红了脸,挺起坚实的胸膛竭力的为自己辩解:“我才不是大笨蛋,我刚才只是不注意才被林大哥制住的。银花你不懂就不要『乱』说。”“哼。”银花显然对他的话并不买账,仍对他做着鬼脸说:“平时总向我吹嘘自己多么多么的厉害,这下子『露』馅了吧,我亲眼看见你只一下子就给林大哥揍得屁滚『尿』流,还想狡辩?”乌裹的脸『色』越发的黑红了:“我都说了是我不注意,如果让我有准备的话,我一定……也说不准呢。”说到最后声音却变得小了,显然想到了我之前显『露』的“神迹”,没有了信心。银花却抓住了他的话脚,不依不饶道:“什么叫做一定……也说不准呢,不行就是不行,承认也没什么好丢脸的吧?”我看乌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赶忙板起一张脸对银花说:“你怎么来了,谁让你跟来的?难道你不知道库依法瓦是很危险的吗?在那头荒野中的幽灵面前,我们自保都很成问题,还怎么又经历照顾你呢!赶紧寨子去,银花。”乌裹也跟着帮腔道:“就是,银花,谁让你出来的,赶紧回去吧,不然大祭师该担心你了。”银花的小鼻子一皱,嘴一噘:“就知道你们会这么说,哼,反正我就不回去,看你们能拿我怎么样。”“别胡闹了,银花,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你赶紧回去吧。”我加重了语气道。银花却老神在在的说:“就因为不是闹着玩的事情,我才跟你们来的,怎么看不起我啊?”我看她的样子似乎有所依仗,并不只是任『性』胡为,不由问道:“银花,是不是老祭师他让你给我带话来了,他有什么要说的吗?”银花不以为然的说:“才不是呢,爷爷他根本就不知道我跟你们出来,不过我也不怕你们赶我走,如果没有我,你们又怎么会知道老金的口水怎么用呢?那可是十分重要的东西哦。”我这才想起当时银花说不明白老金的口水用途时候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呢,只怪我当时以为是老金筋疲力尽的表现影响了银花的情绪,并没有在意,没想到这小妮子居然早打定了主意要跟我们一起进入库依法瓦,特地撒的一个小谎。该怎么办呢?我面临着一次非常重要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