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第二个不眠之夜我们四个人听到了这一声鸡叫,全都松了一口大气,紧绷的精神为之一振,事实已经初步证明了我的判断是正确的。而老杨头,则是在为自己保住了『性』命而欢喜。老祭师也是如释重负,这么多天来,他也承受着无比巨大的压力,而现在似乎找到了问题的解决方法,自然高兴。然而我却仍有一个疑问,哪就是如果我的猜测正确的话,那么这个湿痕在晚上应该发生奇特的变化,可就在我们眼皮底下,眼睁睁的看了一宿,居然没有任何的异常,那它到底是怎么让人致死的呢?如果搞不清楚这一点,那我的推论就不能算是完美,这样的话,就还有另外的凶手。不过我已经有了主意,只需要再过一晚,我想就可以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了。四个人几乎是同时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然后相互一小,在屋里活动了活动了手脚,老杨头又感激的说道:“大祭师,林大仙,亏了有你们几个,如果不是你们,我恐怕这时候已经两眼一闭,再也睁不开了,别的话不说了,大恩不言谢,我给你们磕头了!”说着说着,老杨头已是老泪纵横,真就一下子跪了下去,就要冲着我们磕头,老祭师和我哪里能让他这样,一起伸手把他拉了起来。老杨头仍是一头心思的想跪倒,我拉着他胳膊的双手可以明显的感觉到那股向下的大力。“杨老,你这不是让我折寿呢吗,你这么大年纪要给我下跪,我怎么能消受的起呢。再说了,我也没有帮上什么忙啊,即便是误打误撞的做了点什么,不也是应该的吗?再这样。我可不高兴了啊!”老祭师也是一脸地不高兴:“老杨兄弟,你这是干什么,你把我当成了什么?我们什么关系,我作为寨里的祭师,族里的带头人,寨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一点办法都没有,我心中已经够难受的了。而你现在还这样,是不是诚心的寒碜我呢?”老杨头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道:“我……”“行了,老爷子,你就别在这里矫情了啊。”江浩也劝道:“大伙儿都辛苦了一夜,可再没挡着你的力气了。咱丑话说到前面,你这一个头磕下去,要碰到哪儿出了什么不测,那我们不成了见死不救地罪人了啊!”老杨头的表情顿时尴尬起来。老祭师也是一脸的古怪,不过这话说得比我们两个人的苦劝都要来得有效,老杨头不再非要给我们下跪了。我看老杨头的情绪平复了下来,松开了他的手,骂江浩道:“耗子。看你这张乌鸦嘴,会不会好好说话了。”经过这个小『插』曲,我们闹出的动静也不小,而那个屋里的几个女人或是自然醒了。或是被吵醒了,反正全部涌了进来。看到老杨头安然无恙,大家都很是高兴,银花勤快地去张罗早饭了。吃过了热腾腾的早餐,肚子里一暖,困意就涌上了我们几个一宿都未合眼的男人心头。我们几个人一合计,反正也没什么事情了,干脆闷头睡了算了。老祭师还想把那个有湿痕的床单一把火烧了。我却没让,因为现在还不敢肯定我的推论是完全正确地,它还有用处呢。为此,我还特地让乔秀姑帮忙看了一下,发现那种特别的能量依然存在。我让她们小心的收好,如果发生什么异动立刻通知我们,这才躺**睡了。这一觉睡的着实踏实,似乎是因为到了银花身边。多情蛊反而不再作『乱』。别说哭泣地银花,就是正常的银花。我也没有梦到。中午几个女人看我们睡得香,知道我们辛苦也没有把我们叫起来吃饭,有寨民来找老祭师,甚至是特地来“瞻仰”我这个“雨神使者”又或者是打听老杨头的消息,也全部被银花挡了驾。直睡到日向西斜,我才神清气爽的醒了过来,几乎是不分先后的,江浩也睁开了眼睛,或许是因为老年人觉多,老祭师和老杨头在我们醒之后又过了一个小时才睡醒了。几个女人早把晚饭备好,人齐吃饭,睡觉前我并没有说明那个湿痕未退的床单到底有什么用,席间,老祭师再忍不住心中的谜团,向我问道:“那个床单,你不让我烧,到底是想怎么办呢?”江浩也忍不住符合道:“就是啊,老大,你不会是想照着它来临摹幅地图吧?可就算走遍全世界,也没有这么个地方啊。”一下子所有人的好奇心都给引了起来,全停下了筷子看着我。地图?呵呵。我心中笑了一声,扭头看了看在仍然挂在床单上地那块痕迹,乍一看似乎还真有些熟悉,似乎是似曾相识的地方,可再细看,那湿痕就是一个橄榄球似的椭圆形一片,那能是什么地图呢。“其实也没有什么,昨天夜里只证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如果没有这个湿痕,人就不应该死,但是这个湿痕究竟是怎么致人死亡的呢,我们不得而知,现在要证明的也就是这件事情。”我不再卖关子。“你的意思是找个人在上面睡一宿?”老杨头似乎还没有从昨天的状况中摆脱出来,说出的话仍是这么地不假思索。江浩上下打量起老杨头,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看到老杨头心中有些发『毛』,忍不住问道:“看什么呢,耗子,有什么不对吗?”“您也知道不对啊?我怎么就没感觉出您老人家有什么不对来呢,照你这么一说,要真找个人在上面一睡,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林哥就成了那直接凶手了呗?”江浩地嘴里机关枪似的吐出了一串字眼。老杨头这才反应过来,在自己地老脸上狠狠地刮了一下,这才喃喃的对我说:“林大仙,你不要见怪,我这会儿脑子里『迷』『迷』糊糊的,绝对不是这个意思。”我摆了摆手说道:“没事儿,我明白杨老的意思。当然我们要做这样的实验,不过不能用人来做,找个狗啊,鸡啊之类的动物就行了。”其余众人早就想到了,全都若有所思的点起头来。似乎是快要找到了正确的答案,所有人都有所期待,让这顿晚饭吃得是分外的快,尤其是老杨头,又胡『乱』了扒拉了两口,就跑了出去,再回来,已经牵了一条大黄狗。我把老杨头那条有湿痕的床单铺在地上,还没等老杨头下令,大黄狗就像闻到了肉骨头似的自己跑了上去,伸出湿漉漉的大舌头不停的添着那块痕迹。不一会儿就安静的卧在了上面。尽管大黄狗如此的配合,不过为了防止发生类似大黄狗突然从床单上跑了出去的意外情况,我们虽然有些不忍,还是准备把大黄狗的四肢捆上,然后放在床单上。不过张静宜这时候却提出了更加温柔的解决办法:像穿衣服似的用那个床单把大黄狗裹了个严实,为了追求最佳效果,那片湿痕所处的位置,也正好绑在了大黄狗的脑袋上。大黄狗显然对突然多出来的这么一件“连帽衫”有些不适应,不时想扭头咬咬床单,不过更多的时候,是吐着长舌头在那里喘气,憨憨傻傻的滑稽样子逗得张静宜,姜妮,银花三个年轻的女孩笑做一团。昨天一宿,银花也并没有对张静宜有什么不良的举动,最起码在有心的乔秀姑照看下是这样的,银花一宿睡得都很踏实,很安稳。而且今天整整一天,乔秀姑和姜妮都是寸步不离的照看着张静宜,银花依然没有什么特别的行为,只是极力的想对她们表现的很亲密的样子。这样一来,最起码让我知道了现在银花对张静宜还没有什么恶意,这让我放心不少。经过了昨天的休息,张静宜今天并没有什么困意,非要跟我们一起守夜,我一想也好,反正不用再去试探银花了,她既然也好奇,那就一起来吧。到最后几个女人都不肯睡了。今天这一夜与昨夜又有些不同了,首先说没有那种死亡来临的压力,气氛显得很轻松,又多了几个女人,话也变得多了起来,这么一来倒多少有些除夕守岁的味道了。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瞌睡虫的攻势又重新发动了。而期盼中的异常状况依旧没有发生,几个女人就有些打熬不住了。乔秀姑还好,她长年在外,也经常有赶夜路之类的经验,张静宜也可以,当初做护士的时候赶上节假日人手不够的时候连班也都打过,可姜妮和银花不行,尤其是银花。寨子里并没有电线,自然也不会有电灯,中国普通人最常见的夜间活动看电视在这里更别说了。好多人根本就不知道电视是什么东西。他们过得基本上就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银花自小生活在这种环境,又正是二十来岁,正渴睡得年纪,哈欠连连,连带着传染给了姜妮,两个人打个招呼,一起去睡了。她们这一走,似乎有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