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调节气,气顺心静,气动力凝。心静神安,心静意明,神安意明无为。有可以没有,看不如不看。用心,用心眼去感觉,任意而动,由心非为。我打我的,你打你的……我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气。我打我的,不管对手怎么打,不管对手是什么,不管对手说什么做什么。心中只要一个念头,一个意识,剩下的,交给感觉……孙秃子的声音很平静。他的气息是慈爱……李诗悦还是李诗悦。孙秃子看着李诗悦说:“笑家和李家本来就是一家,我只希望你过的幸福”。我慢慢的呼吸着,深深的慢慢的收缩着呼吸了着。烈火的感觉竟然很舒服,我继续呼吸着,寒冰的感觉也很舒服。呼吸还在继续。烈火和寒冰慢慢的不舒服了,我感觉到很清晰的火焰和冰霜。一个念头,杀了孙秃子。一个意识,也是杀了孙秃子。我跳下车,慢慢走向孙秃子。走到孙秃子的跟前,我捡起地上的同心无名刃,然后慢慢的扣回乾坤局。我退了两步看着孙秃子,感觉不到他身上有任何杀机杀气,好像他放下了什么。我慢慢的闭上眼……孙秃子说道:“你不是我的对手,你带诗悦走吧。希望她的选择没有错。如果让我知道你对她不好……你……”。我闻到焦糊的气味,我用心感觉着周围的一切。烈火虽然焚心,寒冰虽然噬骨,我还是要感觉,清晰的感觉……杀机已动,杀念已起,杀气涌动,烈火和寒冰很清晰的感觉到和闻到,虽然痛苦我已经受不了。我只当我已经死了……疑惑,惊恐,魔气接连而至……孙秃子说道:“想不到你也是魔,不,你比魔还要可怕。魔也会有情,你,你却只有死亡”。我闭着眼睛,痛苦已无法忍受。爪,脚,肘,膝同时向感觉到的有魔气的黑影攻击。黑影在动,飞快的动,再快也只是影子……肢体和身体接触,肢体和肢体接触……慢慢的成了硬碰硬……焦糊的气味越来越浓烈,感觉越来越清晰。硬碰硬是我想要的结果,因为爪忽然变成了掌迎着打向我的拳和掌。掌与拳相碰,烈火消失,掌与掌相碰,寒冰消失。掌与掌相碰时我感觉到一种力量从我的掌上传遍全身,有这种感觉时我撞在了墙上,撞进了墙里……力量还在,我窜起来窜过墙上被我撞的洞窜到外面……天气很好,太阳也暖和。我先是呆,然后是乐,最后惊。呆的是孙秃子没有死,乐的是他变的焦糊,我的手却完好如初。惊的是一种强大的霸道的魔气压的我喘不过气……突然孙秃子笑了,大笑,狂笑,笑着说:“我吞的是魔的元神,我不是人也不是魔,我是孙家蛊毒术数里的玄天魔魁,游离阴阳之外不在五行之中,哈哈哈……”。霸道就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怎么做就怎么做。霸道的人容易忽略小的细节……我也大笑,狂笑,我举起右手,拇指掐中指……我的心狂跳着。和我想的一样,孙秃子看着我拇指掐中指的时候突然转身跑了,我感觉到他是落荒而逃的……我深深的吐了一口气,然后倒在地上。我苦笑,因为我的左掌和孙秃子的掌碰在一起的时候,我整条胳膊和半个身体都失去了知觉。不是麻木,是没有知觉。我笑是为了掩饰我的恐慌。我举起右手拇指掐中指就是要让孙秃子看见,因为我听到:“玄天魔魁”三个字的时候想起了血魁。血魁死于天雷指,我赌玄天魔魁也可能怕天雷指,我赌孙秃子可能不知道或者不会意识到我举的是那只手。我赌赢了,也确定了魁怕天雷指。李诗悦站在我旁边看着我苦笑着说:“我还是姓李”。我感觉到她心里的痛苦。自己的母亲爱着害死自己父亲和外公的人,这个人还把她养大……我也苦笑着摸着我的左手和左胳膊,没有知觉。好在半个身体很难受,在难受也比没有知觉好。我想站起来,李诗悦把我扶了起来。我看着李诗悦说:“我要赶快逃命”。李诗悦说:“我开车”。站在车门前我深呼吸着感觉,感觉血禅兽,感觉到的是无奈和放弃……我喊道:“禅兽”。血禅兽的声音道:“老大,我动不了”。血禅兽比我厉害,它是全身没有知觉。车开的很快,血禅兽在我的腿上。我不停的捏着左胳膊。很尴尬,不知道说什么。想了想,孙家人应该是都住在人烟稀少的地方。我问李诗悦道:“四辆越野车怎么没看见有其他人”?李诗悦的脸色变了变说:“有六个人,都被被你追的那个人杀了”。我说道:“找个镇子休息一下”。李诗悦点了点头说:“前面十公里就是县城”。我想问李诗悦知不知道她的情况,可是我感觉到李诗悦心里很悲哀,无助。沉默的吃了一顿饭。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胳膊却还是没有知觉。血禅兽也是一样。酒店,我把血禅兽放到**上,然后一只手洗了个澡,想穿上衣服睡觉,可是衣服有味。只能不穿睡了。香啊,从八点多睡到九点多,睡了二十五六个小时。醒来的时候仔细感觉了一下,邪恶的气息消失了。看来魔王已经进了虚无之境。胳膊还是没有知觉。血禅兽也是一样。感觉到饿的时候我起**打算出去吃的东西,拿起衣服时衣服上的气味比昨晚更加难闻。西瓜的穿了快一个月了。有人敲门,我感觉到是李诗悦。我坐在**上没有动也没有出声,我突然不想看见她,因为我想到多多少少我父母的死和她有关系。可是我感觉到李诗悦心里的无奈无助和悲哀,我说道:“等等”。李诗悦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买了衣服”。心里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我说道:“你先放门口吧”。感觉到李诗悦离开之后,我走到门旁边,飞快的开门把门口的一个包拎了进来。衣服很合适。穿衣服时我心里有点苦笑,因为衣服除了合适之外,上衣缝着兜,裤子口袋也剪了……一只手穿衣服有点困难。穿好衣服我把旧衣服兜里的东西拿出来装好,然后坐在沙发上看着腿上的血禅兽说:“兄弟,咱俩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