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人身上的衣服全是洞,被棍子扎的洞。有新的旧的大的小的。这个人的头绝对有半年没洗,胡子到刮的很干净。他的脸很怪。说不出来的怪。退的人还在退。拿剑的人杀气很浓。我在进。我不想杀人,我只想要剑。狂狼三爪,肘砸膝顶脚踢踹,连上鬼魅手法,出招后却自己缩回。西瓜的不缩回手脚就和身体分家了。感觉有点怪,好像很熟悉,只是想不出什么很熟悉。我想不到有人能逼的我收回三狼脚,逼的我收回攻出去的狂狼三爪和肘膝狂杀。更想不到剑砍剑刺剑挑让我还不了手。深呼吸之后感觉,我站着没动,我知道剑的方向。我笑了,我等着剑送到我手里。我接过树叶和果子,接过很多。我呆了一下,感觉拿剑的人也呆了一下。只是感觉,因为他的脸上看不出来。我意识到这个人和我一样,一样是他知道我如何攻击他。他只是等在哪里,等我的手脚撞他的剑。我呆是因为我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从开始的攻击就是我撞他的剑。就是这一呆,剑砍在我的胸口。胸闷疼。我斜着向上飞出去有四米多掉在地上。我窜起来看道陈莹惊喜怪异的表情说:“不要过来”。惊喜怪异肯定是陈莹以为那一剑会要了我的命我却很好。面前的人看着我。吞吐气息。这个人知道我攻击的地方,我也知道他攻击的地方。剩下的就是比谁知道的更多更远更深。我动一下,拿剑的人动一下。我想攻击,拿剑的人动一下。拿剑的人想攻击,我动一下……位置换来换去,无论如何都没法攻击。攻击不是我撞上剑就是剑撞到我手里。吞吐气息没有停,我又不想杀人。西瓜的。陈莹说她要这个人的剑,我怎么就来抢人家的剑。我回过头看陈莹,陈莹看着我说:“我只是说着玩的,你怎么当真了。小心”。听到“小心”之前同心无名刃已经挡住了剑。这是无意识的。眼前的人的说:“中国人”。三个字我砍了九次进了九米,眼前的人退了九米。剑来刃挡,刃去剑挡,都是硬碰硬,斗殴一样的硬碰硬。我疑惑,又是熟悉的感觉。这个人的杀气没有了,却有一种豪情。西瓜的。熟悉的感觉是蛊毒,这个人身上有蛊毒。我恨蛊毒。吞吐气息,意动念动,三狼脚已完。第一脚被躲过,第二脚要撞到剑,第二脚变第三脚踹在剑上。我又赌赢了。脚上有我编的鞋。狼兽咬不破,剑也砍不破的树皮编的鞋。人飞出去的时候剑在我手里。距离快十米的人爬起来说:“你赢不了我,你赢在你的衣服和鞋上”。我想起这个人说过“中国人”三个字,现在他说的还是中。我笑着说:“你是中国人”。人走到我面前三米远说:“帮外族抢中国人的东西,你不配做中国人”。我握住剑看着我面前的人。他继续说道:“你胜之不武”。陈莹走道我旁边说:“老公,把剑给他,我们走”。我看着面前的人说:“你该死”。剑扔给它的主人我说道:“我会让你死的心服口服”。话完剑动,剑很快,剑在我眼前。停在我眼前不在向前。微妙的舒服,还有力量。意动,力量到了面前的人的咽喉和心脏。无影无形,一红一白。咽喉一点红。只要念动,眼前的人必死。我看着眼前的人,眼前的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这才是真正的高手,荣辱不惊。他很自然的说:“无形剑气。我输了,心服口服。动手吧”。念没有动。意动,力量消失。我不想杀这个人了,因为他是个英雄。我佩服他对生死的态度。我说:“你是中国人”。面前的人道:“不错”。我更佩服。不卑不亢。我说:“我有三十多年没回去了,我时时刻刻都想赶快回去。中国现在是什么样子”。面前的人说:“我离开中国快二十年了。都是一个样子。动物直立行走,失去法的妖魔鬼怪横行,一个蛊毒孙家独霸一方横行无忌。我被他们抓去强迫吃一些蛊毒弄的我想死死不了人不是人鬼不像鬼的。后来大地震动我逃了出来就游荡到这里”。孙家,蛊毒。孙勇。面前这个人好像在哪见过。我说道:“你叫什么”。面前的人道:“马树明”。马树明?没记忆。我想了想说:“你的功夫谁教的”?马树明道:“家传”。我呆了一下道:“我是说你怎么知道我攻击的位置的功夫”。马树明道:“三十多年来的闯荡打杀悟到的。你的是……”?我笑了笑说:“也是三十多年悟到的,被困在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悟到的”。马树明道:“原来如此。你悟到的和我不一样,我是从无数次打杀中的经验中悟到的,你是用心悟到的。你比我高,只是你没有经验”。我看了看马树明说:“我要回中国,有缘再见”。马树明说:“虽然你有无形剑气,不过路上杀机重重,小心一些”。我看着陈莹说:“我们走吧”。我看着地上的尸体回头看着马树明说:“给人留一条退路就是给自己留一条活路”。回头的的时候马树明大声说:“这句话是你想的还是你听谁说的”?我跳上黑兽说:“你听说过藏狼没有”?马树明好像呆了一下说:“听说过”。我说道:“是他教诲我的”。马树明看着我说:“你们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教诲你”?我说:“我回中国就是去见他,他是我唯一的亲人。我的老哥”。马树明大声说道:“马子陶你认识吗”?心中一动。我跳下黑兽看着马树明说:“你家传的功夫是狼刀”。马树明道:“我父亲是马子陶。你是笑二”?熟悉。剑用狼刀熟悉,马树明和马子陶长的像熟悉。只是感觉他的脸有些怪。我点点头说:“他们还好吗”?马树明走到我跟前半跪着道:“师叔祖,我离开家的时候师祖和我父亲还有一些师叔师伯都失踪了”。我扶起马树明说:“三十三年前他们在……大峡谷深处的一个洞里,难道他们没有回去”?马树明道:“没有,都没有回去”。他们有盘古旗啊?二十年前的震动阴阳树人说虚无之境消失了,难道他们都消失了?我说道:“你是三十年前离开你的家在没回去过”?马树明道:“没有。师叔祖,我和你一起回去”。我点点头道:“也好,我们回去找你父亲他们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