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爬出來时,早已经累得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先爬出來的是大壮,接着是董飞和小英,最后才是张四飞。张四飞抬头看了看天,烈日当照,应该是中午了,他舔了舔干烈的嘴唇,在包在找水壶,但拧开盖之后他才发现,迎着头,喝了半天就吸出几滴水,这时才想起來,水壶里早已经沒水了。大壮的水壶里更干净,连一滴水都沒有了,只有小英的水壶里还有多半壶水,他先嘴了董飞两口,抬头看到张四飞和大壮两人都沒水了,又急忙把水壶递给张四飞:“四飞,喝点水吧!”张四飞正在闭目养神,一看小英递给自己水,又看到躺在地上的董飞,微微一笑:“我,我不渴,还是让二哥喝吧,我们水壶里有水。”说着还举了举自己的水壶。小英刷的一下就拉了下來:“四飞,你还想骗我不成,还有大壮,你们俩的水早就喝沒了,你们俩个赶快把水喝了。”张四飞无奈,只能接过水壶,不过只喝了一小口,然后递给大壮,大壮很实在,喝了几大口,然后把水壶递给小英。小英却沒有喝,看着怀里的董飞,心里很不是滋味,好在董飞现在安然无事,只是昏迷不醒而已,要不然,不知道小英有多担心呢。四个人休息了一会儿,小英这才问起四飞,他是怎么过來的;原來张四飞和大壮抓住胡胖子和郭三后,就想去找董飞,但苦于那个山洞里有蛇,所以沒敢下去,但张四飞又不甘心看着董飞葬身蛇腹,就想找找看來有沒有别的洞口。他们是分开找的,大壮领着胡胖子找;张四飞领着郭三找,由天是晚上,所以很难找到别的洞口。找了半晚上也沒找到,正在张四飞准备放弃的时候,忽然郭三不见了。张四飞吓了一跳,虽然他知道郭三有两下子,但要想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而且还让自己一点儿也察觉不到,那是不是可的,也恰在这时,忽然听到地底下有闷声闷气的声音。“唉,上边的,老子掉下边來了,快來求我,我他妈什么也看不见。”这声音很闷,让人查觉不出來是谁。但张四飞随即想到的就是郭三,因为只有郭三现在不见了,听声音虽然是闷点儿,但那种细声细气的语气还能听出是他的。接着郭三又连喊了数声,张四飞顺着声音才找到在草丛中找到了那个洞口,这边的草都有一人多高,四围全都被草覆盖了,要不是能听到郭三的声音,很难找到他。张四飞猜的不错,郭三是想逃跑,他本來想找个地儿藏起來,等他们过去之后自己再出來,可能出门沒看“黄历”刚一避开张四飞,走了沒十步,就掉进了一个山洞里,由于里面太黑,又分不清上下,这才喊声出声來。其实这个洞很隐密,就连张四飞刚找到的时候,也差点掉下去,等张四飞急过神來,看着这个洞口笑了,心说话,这他妈谁这么缺德,洞口的上面还盖着一层木板,虽然木板已经破碎了,但从它腐烂的程度來看,那是有一定的年头了。“郭三,你他妈死了沒,要是沒死就他妈自己上來。”张四飞沒好气的说。“大哥,大哥,我还还沒死,还活着好好的呢,那啥,你能不能给我扔条绳子來了,下面黑咕隆咚的,我什么也看不见。”郭三在下面胆怯的说道。张四飞苦笑了一下,刚要拿绳子,忽然想到,这里即然有山洞,那么会不会通到二哥掉下去那个山洞呢,要是能通到那个山洞,说不定二哥还活着呢;想到这儿,张四飞对着洞口说道:“郭三,你就在下面老实的呆着吧,你就不用上來了。”郭三一听可吓坏了,急忙喊道:“大哥,大哥,我错了,大哥,你可不丢我不管那,我怎么说也是一条人命不是。”郭三哀求的说道。张四飞一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郭三这小子可能觉着自己丢下他不管了,所以才这么说,但张四飞现在沒空跟他解释,把大壮叫了过來,这时就见大壮手里拽着根尼龙绳,再看另一头,却绑在胡胖子的双手上。就见胡胖子一脸的怒气,但他对大壮是那敢怒而不敢言,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刚刚那下差点儿把胡胖子给勒死,他现在对大壮那是从心里的怕。“四飞,叫我有什么事,我真找洞口呢。”大壮,大大咧咧的说道。张四飞微微一笑:“不用找了,郭三已经替咱们找到了。”说着领着他來到那个洞口处;就听郭三在山洞下面还喊着呢。“大哥,我错了,我再也不跑了,实在不行您把我拉上去凑一顿也行……。”郭三这嘴真是比胡胖子强的太多了,他要不去做销售那是屈材了。大壮看了看下面:“这他妈谁在下面呢。”张四飞苦笑了一下:“还能是谁,郭三那小子,这小子想逃跑,沒想到却替咱们找到洞口了。”大壮点了点头:“这洞口,谁知道和那个洞口通不通呢,要不把这小子活埋这里面算了。”张四飞本來正想下去呢,忽然听大壮这么一说,气乐了,心说话,原來都大壮这小子蔫,损,坏,原來还不怎么相信,现在看來,大壮这小子还真够坏的,不过张四飞也明白,大壮这是在吓唬洞里的郭三。郭三别的听不太清,但大壮说活埋他那句话,却听得真真的,急忙说道:“胖哥,胖哥,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兄弟手里还有一块金表,瑞士造的,非常的好看,您要不嫌弃就拿去。”说着从手挽上还摘了下來,大漆黑的山洞里发出幽暗的光。大壮看到这种发光的表,心里就是一动,心说话,沒想到还能有意外的收获,反正得下去,不要白不要,清了清嗓子:“郭三,你确定这表要送给我了。”“当然,这表本來就为胖哥这样的出的,我他妈根本不配带这种表,只有胖压路机您这体行才能带。”郭三一脸的笑说道。大壮一听这话,那是混身舒服,咧嘴一笑:“好小子,你等着,我这就下去接你。”说着把尼龙绳的一头给张四飞,自己拽住一头,就慢慢滑下去了。大壮下去就把郭三手里那块金表抢在了手里,打着手电就仔细端详起來了,边看边笑:“这表真不错。”说着用牙咬了咬。“这表是真金的吗?”大壮咬一了一下问道。郭三急忙陪了个笑脸:“绝对是真金的,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而且还是瑞士造的,现量版。”大壮猥琐的一笑:“这表送给女孩子能喜欢吗?”郭三这小子最大的本事就是察言观色,听大壮这么一说,更明白他的意思了,急忙说道:“胖哥,其实这表就女孩子带的,我本來是想送给我媳妇的,现在送给胖哥;胖哥你要是送给嫂子,那她绝对喜欢。”大壮一听,满脸都是笑,笑着,笑着,忽然脸猛的一拉了下來:“放屁,老子还沒结婚呢,那來的嫂子。”郭三一听这听这话,那笑容依然沒变:“胖哥,虽然现在沒有嫂子,但将來一定会有的,当然,像胖哥这样的人,绝对已经有心爱的人了。”大壮一听这话,那眼笑得都快合成一条缝了,接着胡胖子和张四飞都下來了,张四飞从大壮手里抢过那只表,借着手电光看了看:“这表还真不错。”这话句刚说完,大壮就立刻把表抢了过來:“这是我的,你可不能抢啊,要想金表,自己买去。”张四飞苦笑了一下:“一只破表就把你喜成这样,真他妈沒出息。”但大壮却不这么想,也沒理张四飞的话,他现在脑海里就已经想到渤海大酒店,那女服务员给他捡鞋的那一幕,心里美滋滋的。张四飞看到大壮那流哈喇子的样,拉了他一下:“别那妈丢人了,哈喇子都流那么长了,是不是想吃肉了。”大壮咽了下口水:“我他妈现在有口馒头吃,就谢天谢天了。”张四飞一听馒头忽然脑海里出现,以前办的龌龊事,心里也酸溜溜的,但这种想法也就是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他现在知道找董飞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