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事司侍寝的消息送过来,朝阳殿里立刻忙活起来。不少宫女是新近跟了贵妃的,不知道贵妃脾气,都把这当成是天大喜事,围着她道贺讨赏。李浅抓了一把金豆子,随她们去分了。众人见新娘娘慷慨,都喜笑颜开,庆幸自己跟了个好主子。又得宠,脾气还好。新来李浅宫里的主事太监,是从前伺候过她的小夏子。他最了解这位主子,闻言不由撇了撇嘴,娘娘人性好是不错的,至于脾气好嘛,下辈子投胎换个人再说吧。李浅心里半点也没觉高兴,她最不想做的就是侍寝,陪他上床倒可以,侍寝就算了。宫里侍寝规矩太多,若每一样都得按规矩来,那根本不叫侍寝,纯粹是受罪。按程序,妃子首先要先沐浴,由太监们伺候着把浑身上下都刷干净,再抹上香油香精,然后穿戴整齐等着传唤。到了时辰,敬事司会派太监过来,在房中把妃子脱个精光,所以穿戴好的通通拆个干净,丁点东西都休想带过去。随即他们会在光溜溜地身子上裹一件大披风,由太监一直背到寝宫,再扯去披风,将妃子放在**。她以前做总管的时候,就干过这种事,还曾亲手扒光了荣嫔,在她那柔嫩肌肤上占尽了便宜。那会儿荣嫔对她是敢怒不敢言,还得笑着塞给她两锭金子。按燕朝规矩,侍寝的妃子送到承恩殿,如果皇上先上了床,会将被子盖到踝关节处,脚露在外面。那妃子则从暴露在外的“龙爪”这头匍匐钻进大被,然后“与帝交焉”。太监们一般不会瞪眼瞅着皇帝干那事,他们送完人,都退出房外,和内廷总管一起守候在窗外,敬候事毕。当然所谓的内廷总管,指的就是她。为防止皇帝中马上风而死,时间稍长,内廷总管就得在外高唱:“是时候了。”谁让那会儿她是总管呢,这喊事的差事就落在她头上。想想那会儿真是风光啊!她要高兴,就让皇上多乐一会儿,若是赶上心情不好,等他那玩意刚放进去,就喊一句,“是时候了。”保管吓得他再缩回来。宫里规矩,喊三遍之后,皇帝就不能再拖延,而得“止乎礼”。如此两三次,齐曦炎再也不敢用她,他怕被她这么吓下去,早晚那玩意不能用了。皇上事完了,会招呼太监进房。太监进去后,妃子必须面对皇帝,倒着爬出被子。更不能拿光脊梁对着皇帝,所以只能这样倒爬下床。太监再次用披风裹着她,背到门外。李浅认为这样的侍寝,对女人来说是一种屈辱,可却偏偏有许多女人疯一样的争抢,争宠也好,夺爱也罢,都使尽手段和技巧。但谁又知道,其中饱含着宫中女子多少辛酸的泪水?她们不过就是被养在宫中,以备一人**的玩偶或传种的工具。可是,连这种被玩弄时“义务”,在她们也是难以期冀的机会。而事实上,那个“一人”也没多幸运,被这么多女人算计,又受她这个总管的限制,真是连点男女滋味儿都没真正品尝过。也难怪他会对男女之事那么不感兴趣了。所以那会儿知道她是女人的时候,他宁可偷偷和她欢好,在野地里鬼混,也不肯封她为妃。其中就有逃避规矩的意思,否则他们哪能那么疯狂的一次又一次,享尽**?可惜这些都是以前,现在的她要和那些女人一般,被脱光了送上他的龙床了……皇上勤政,每回到了戌时以后才会就寝,今儿个倒早了一个时辰,不到酉时,来接她的太监就已经到了。李浅刚洗完澡,还没来得及梳妆穿衣。这下好了,也省得穿了又脱,脱了又穿的。她被背着来到承恩殿,齐曦炎果然已经躺在**候着了。一瞧见她那不情不愿的表情,便扯了扯嘴角。李浅幽幽一叹,看来这丫的是玩多了不正经的,想玩点正统的。可即便这样,也不用非得拉着她吧?宫里的妃子成把抓,论正统她绝对倒数。她乖乖钻进被子,躺到他身边,问道:“皇上,要怎么做?”齐曦炎挑眉,“你觉得朕会怎么做?”他靠过来,热乎乎的气息喷在他脸上,她伸手推他,竟然发现他也是光着的,不由暗道他的猴急。齐曦炎一把把她捞进怀里,他也不急着做,先对外面喊一声:“今日是谁执勤?”“回皇上,是奴才,小喜子。”小路子被皇上赏了四十大板,正在**哀嚎呢,今日换成敬事司首领太监在外面等候。齐曦炎放了心,好歹这人不会跟李浅一般坏心眼。他由上往下睥睨她,低下头朝她咧出不怀好意的笑容,“你说咱们接下来该做点什么?”李浅被他勒的说不话来,他靠得那么近,她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灼热温度,还有一股的淡淡地男性气息。那靠近的脸太过迫人,她忍不住颤抖。“皇上,臣妾知错了。”“你又做错什么了?”他唇瓣轻轻在她耳垂舔过,随后在上面磨了磨牙。很显然,小路子做的事都是她的授意的,宫里的事她做点主也没什么,可是管到他床事上就太可恶了。尤其还是几月之后和她的第一次……李浅可怜兮兮地啾着他,粉嫩的小嘴不满地微抿,水润的眼眸瞅着他……这个样子,她练过无数次,是最能勾起男人怜惜的模样。所以很必然的,她的小嘴被他灼热的唇给覆住,他轻舔过软嫩的唇瓣,像个流氓,理所当然地挑眉,“让朕亲一下,朕就原谅你。”李浅“体贴”的把嘴凑过去。两人唇齿相交,深吻,浅吻,湿吻,干吻……所有的都试了一遍。他的手也没闲着,修长的带着魔力的双手,开始在她纤细的脊背上游移。她的脊背随着他的爱抚如小猫一样拱起来,他的手游到女子胸前,抚过丰美的胸脯。他的大手揉捏着她的玉峰,手指揪弄着红艳的草莓,粗重浑浊的气息喷在女子的雪背上。他紧紧靠在女子的背后,用早已硬挺的磨蹭着她**的雪臀。李浅呻吟一声,咬着唇道:“皇上,你最好快一点。”否则他还没做完,外面已经喊:“是时候了。”“臭丫头,你今天要看朕笑话吗?”齐曦炎咬牙,打开自己的欲望,火红的硬棒从胯间跳出来,他贴住女子的身子,用粗硬的“玉米”棒子磨擦女子臀部的嫩肉,一只手捏住她的玉峰尖端,嘴唇凑上去,咬住硬挺的草莓,下面跟着向前一顶。就在这时,果然听到外面小喜子喊道:“是时候了。”李浅轻笑,她就说吧。齐曦炎则慌忙加快速度。可他再快,也快步过小喜子的嘴。等不到心满意足,李浅已经被抬了出去。齐曦炎看了看自己兀自肿胀的地方,则暗自寻思,看来下回要换个地方,总归不能在这儿受罪就是了。※第二日便是皇帝的第一个皇子,齐溪潭的满月酒宴。皇宫里里外外皆是一片喜庆的红,张灯结彩,百官朝贺,就连大街上平常百姓脸上也都喜庆洋溢,相互祝贺。皇宫里,长门殿上摆了上百桌酒席,山珍海味,珍馐美食,桌桌飘香。百官相互窃窃私语,热闹一片。李浅是今天的主角,也着意打扮了一番。她今天穿一件正紫色宫装,戴侧凤簪钗,流苏垂至肩膀,虽只佩带一边,却是贵妃所能独享的。这番穿戴更显得雍容不凡,饱满的额头坠着金色的珠坠,耳垂戴着同样精致的耳环,再加上一身绣凤的锦袍,倒增了几分与往日不同的气度。秀姑不禁赞道:“娘娘真是好美。”李浅笑了笑,由宫女们搀扶着往外走去。宫殿之外,一袭龙袍的齐曦炎正在逗着今天的主角——他们的儿子齐溪潭。这个宝贝疙瘩今天也好好打扮过,换上了金色的小衣服,脖子上戴着金锁,一双黑色的眼睛圆溜溜的,好奇地张望着,小手还含在嘴巴里吸吮着。李浅抱起他亲了一下,然后交给奶娘。齐曦炎牵起她的手,“走吧。”两人一起朝着满月酒宴宫殿走去。平常都是他和冀皇后一起出现,今日斗转星移,轮到她傍在她身边,倒是百般不适了。长门殿内原本窃窃私语的百官,到皇帝、贵妃到来后,都停止了喧闹,齐齐朝着他们跪下:“臣等参见皇上、贵妃娘娘、小皇子,愿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小皇子千岁千岁千千岁——”此起彼伏的声音在偌大的空殿里响起,音效很是巨大。看着下面跪的乌压压的人,李浅忽有些眼晕,暗骂自己奴才做惯了,倒经不起别人一拜了。齐曦炎携着她站在大殿最上方,朝着众人扬袖道:“众卿平身——”“谢皇上——”文武百官和家眷们都纷纷起身。冀皇后早已携后宫嫔妃在殿中等候,此刻在皇上左手侧落座。她定定地看着那紧靠在一起的两人,心里百般滋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