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歌和春天都已经落网,按说齐曦炎也该回来了,可是等了一个来时辰都没见到他的影子。三个人饿得难受,想着……也不知这里提供不提供膳食?把李人叫过来问了句,李人一咧嘴,“浅主儿,不止是你,咱们也没吃呢。”“皇上去哪儿了?”“西鲁王得知皇上来了乌苏,特意着人来请去赴宴,估计这会儿已经吃上了。”“那你们怎么不吃?”李人嘟囔一句,“这不是怕你们下药。”皇上下旨若是他们再被下药,就一个个拉出去全砍死。有了前车之鉴,谁也不敢在她所在的十米之内吃东西。李浅猜到这点,不由苦笑了一下,这应该也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吧。二十几双眼睛盯着,谁也逃不走,只能饿着等,看什么时候皇上才会吃爽了回来。只是到了下午他没回来,晚上还没回来,这就让人不解了。李浅忽有些心慌,接着打了个冷战。她想起以前在宫中的时候,曾和齐曦炎谈过这位皇叔,他半开玩笑地说,“如果将来有一天他会被人杀了,一半的可能性会是这位皇叔。”而现在这么久没回来,莫不是赴了一场鸿门宴?这么想着,心跳开始加速,担心、忧虑、焦躁各种情绪都涌上来。她不禁叹口气,果然还是见不得他有危险啊。把李人拉过来,让他赶紧带人去瞧瞧,可别让皇上出什么事。李人根本不信,还以为她想把他们调开趁机逃走。“我说浅主儿,不要这样,你想走的心属下能理解,可拿咱皇上说事就太不该了。西鲁王那是什么人,咱燕朝的大功臣,对皇上也是很忠心的……。”李美跟过来也劝,“浅主儿,你也是跟了皇上多年的,这般绝情就不对了。”李浅恨得直咬牙,这两个傻蛋,西鲁王要是忠臣,她脑袋给他们当球踢。且等着看皇上出了事,他们后不后悔。虽是这样想,心里还是坐立不安的,一直围着桌子转来转去。楚天歌看在眼里,满嘴里冒酸气,“你心里根本还有他嘛。”李浅轻叹,那怎么可能没有?她可以跟他走,但眼见着齐曦炎有事却绝不能不插手。已经入夜了,齐曦炎还没回来,李美和李人也有些着急了,皇上出门带的人并不多,要是真出点什么事谁也担不起。两人急得直搓手,只能找李浅讨个主意。李浅窝着一肚子火,先给了两人几脚,叫道:“都走吧。”李人不解,“去哪儿?”“去西鲁王在这儿的府邸。”她抖了抖手,去解楚天歌的绳子。两人立刻把门口堵了,一脸为难,“主儿,不是咱不想去,只是您这会儿不方便嘛,尤其是楚侯爷,若是皇上知道放了他,咱的小命都得玩完。”李浅一指春天,“他留下,把他压这儿。”春天还没来得及反驳,她已经拉着楚天歌出去了,至于门口两个早被他们推到一边。李人本来想挡,全因为她一句话立时把手收回来。她说,“要么皇上死,要么放我们,选一样吧。”最终他和李美选择了后者,要是皇上死了,一切都没戏,放不放他们也没什么意思了。出了门,楚天歌突然道:“此刻我要说偷偷离开,你肯定不会同意吧?”李浅笑笑,“你放心,救了人我一定跟你走,到时咱们再找个好去处,一定让他一辈子也找不到。”楚天歌心里万分担心,怕她去了再也不可能跟他走,但是他也知道若不让她去,她一定会恨他,而那是他最不想见的。所以他只是牵起她的手,与她并肩大步向前,去救那个根本不想救的人。西鲁王的府邸在乌苏最繁华的一条街,很难想象在这个偏僻边城会有位王爷置产,可偏偏这样的事发生了,西鲁王不仅置产,还以此府为联络地经常宴请各族土司。让人不得不怀疑他的企图。他们赶到府邸时,挂着西鲁王烫金门牌的大门前站了许多人,一个个手持火把戒备森严。李浅招手唤过李美,嘱他赶紧去搬兵。乌苏的兵肯定不行,最好是关内,把邻近两州的兵都搬来。李美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也是皇上大意,这一回乌苏之行匆忙而就,根本没做太多的准备,看来这一回落在西鲁王手里凶多吉少了。从京都到边疆,这一道他们好像被人牵着鼻子,似乎是特意有人把他们带到李浅面前,还有皇上,他们刚送出消息去,他人就到了,可见这消息并不是他们送的。前时没多想,现在想来,这一切恐怕都是西鲁王的阴谋吧。“皇上就拜托给您了。”冲李浅抱了抱拳,他匆匆而去。因为他相信这个世上如果还有人对皇上忠心,一定会是她。李浅点了点头,带着一队紫衣卫绕到府后门,十二个人,每两人一组,从不同方位翻墙进去,兀自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皇上。西鲁王是个明白人,未必敢这么快就把齐曦炎怎么样,如果她没猜错,他可能被关在府里什么地方,已经限制自由了。她和楚天歌一组,两人在府里找了许久终于找到齐曦炎,他正坐在一个暖阁,周围十几个穿着单薄的美貌女子围着,一个个如狼似虎几乎把他给吃了。或者也就是这些半**人堵着,他才出不来。李浅不禁幽幽一叹,这都是不会武功的弊病啊,换成楚天歌,早就一个个全揍了,不过也不排除每个都亲一口的可能性。而西鲁王这招好啊,万一失败,也可以说是对皇上献美,谈不上幽禁。给楚天歌使了个眼色,他迅速跳进去,把里面的女子挨个点倒,至于外面的守卫都被李浅一包迷魂药熏倒,梦周公去了。没想到会这么顺利,两人一边一个架着齐曦炎疾奔。齐曦炎衣服被扯开,身上虽狼狈,面上表情依旧沉静。在看到李浅,低低地声音道:“朕知道你会来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