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死里逃生

空洞的黑暗正在一点一点吞噬越野车前灯，越野车在道路中上下颠簸，车灯来回晃动，就像处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中，随时会被巨浪掀翻。“咯噔！”越野车一晃，顿时熄灭了火，车灯也随之熄灭，两人陷入黑暗中。“这路，也不知道修一修火。“突，突，突，”车灯一明一暗。突然从后方射来一股灯光让越野车内大亮，赵明回头望去，一辆轿车正快速开来，看样子是着急想快点通过。赵明顿时大惊，现在越野车尾灯是灭的，在加上路面不平整，无法看清前面情况，这么快的速度恐怕会直直撞来太危险了。李胜楠也已经注意到后面加速驶来的汽车车，常年的职业生涯，让他很容易镇定，连忙发动汽车，汽车声引擎声有几次都快打着，但是马上又灭下，赵明立即紧张起来，着急催促道。“快点，要来了！”“突突突！突突突！”后面的汽车已经越来越近，赵明急忙抱头趴下，谁知这时车身一抖，越野车打火，前灯后灯突然大亮，警笛声骤然响起，李胜楠同时挂挡，将车头向旁打去。“滴！滴滴！”轿车飞快而来连忙按响喇叭。“嗖！”贴着越野车旁擦过。赵明出了一身冷汗，定睛望去是一辆挂着北京牌照汽车。“妈的，走这路开这么快，真是找死。”李胜楠骂道。赵明直起身子，刚才的一幕恐怕只有电影里能够出现吧！现在大脑一片空白。越野车在次开动，李胜楠关闭警笛声，十分钟之后驶出小路，又向另一条路而去。“吓坏了吧！”李胜楠问道。赵明点头说道“嗯，第一次遇到这样情况”李胜楠安慰着说“没事，保持冷静，我做这行，这样的情况遇到不少，记得上次抓捕一个杀人犯，那小子玩命的逃，我在后面追整个是贴着悬崖边飞驰，谁知道那小子最后跌入山涧。”刚才要不是李胜楠的冷静，现在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情况，赵明开始对李胜楠刮目相看，天天与死亡打交道，没有胆量就是自寻死路。越野车顶着车灯在小路中穿行，七拐八拐，晚上九点，如果一切顺利一个小时就到北京。李胜楠说着竟然哈欠连连，赵明盯着眼前模糊不清的路面，生怕再出什么乱子，心脏也砰砰剧烈跳动。越野车一晃车灯一扫，赵明感觉自己似乎看到什么，刚准备提醒李胜楠注意，前方突然射出一股刺眼灯光，赵明慌忙用手遮挡。“滴滴！滴！”一串刺耳的高音喇叭，叫响。李胜楠怒骂道。“妈的，坐稳了！”话落脚踏油门，双手向左摆动方向盘，赵明身体立刻倾斜，慌乱时看到一辆蓝色卡车，从前方冲来，越野车一扭，呼啸着贴着车门飞快驶离。“赵明，你没事吧！”李胜楠关切问道。回过神来，赵明只觉得这句话似曾相识，颤抖说道“没事，没事，”惶恐不安的赵明向四下看去，感觉上有点熟悉，就像似曾相识，赵明试图用力去接近那样的感觉，却无法抓捕稍纵即逝。李胜楠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开口就骂“妈的，真是疯子不要命了。”“刚才怎么回事？”赵明惊魂未定道。李胜楠解释说道“一个疯子，突然窜出来，还不停闪大灯，这么快的速度，要不是我急忙避开，刚才我们肯定就成了肉饼，真他妈赚钱不要命了。”“什么意思？”赵明不解。李胜楠解释道“以前我从这里路过，路面上全是煤渣，最后打听才知道，附近有一个煤厂，这些改装过的大卡车，就为了多拉几次货，已经出过好几次事故。”李胜楠狠狠不平说完，越野车也终于上了大路，马路上车辆越来越多汇聚到一起，估计快要到北京了。“你看，快到了！”赵明寻声向前方望去，一个反射着银光的路牌立在路边。“北京，40公里。”李胜楠感慨说道：“终于快到了”赵明盯着路牌，心低那种特殊的异样，在次浮现，自己是不是真的来过还是见过？“滴滴！滴滴！”李胜楠用力按住喇叭，将警灯打开，周围车辆慢慢让出一点，李胜楠开车往前挤了挤。警笛声将照明拉回现实，就见马路前方亮起大片的红色尾灯，密密麻麻的车停止不动，堵车了。“估计多久能到？”赵明扫了一眼前方车辆，问道。李胜楠探出身子，还在使劲拍打喇叭说道。“不知道，估计一个小时吧！”赵明脱口说道：“一个小时？太久了吧！”“嗯”李胜楠点头继续说“是久了点，或许前面发生了事故”李胜楠说完打着哈欠说道“真想现在就到北京，洗一个热水澡”十分钟后，越野车仅仅前行两米左右，这还是其他车辆相互挪动让出来的位置，两人已经坐立不住四下望去，车后不远处一辆黑色轿车钻入马路边的黑暗中。“好像有路！”李胜楠说完朝赵明使个眼色，赵明看去，果然看到黑色轿车屁股隐没在黑暗中。“走吧！在这里还不知道要呆多久呢？”李胜楠说完，按动喇叭，拉响警笛向后倒去。赵明连忙说道“别走小巷了，在等等吧！太危险”李胜楠并为停下，来回看着车距倒车说道。“咱们的运气不至于这么差吧！”说完车头已经掉准，慢慢开去。赵明刚想再次阻拦就听李胜楠拉开了车门朝外吼道。“妈的，挤什么挤！”一辆银白色轿车，竟然趁李胜楠倒车机会往前开，已经拦在车头前。车内坐着一名中年男人，带一个金丝眼镜，副驾驶座上是一个年纪看起来比她小很多的漂亮女人。银白色轿车男人看了一眼李胜楠，不甘心的将车向后退去，李胜楠砰的关上车门，越野车缓缓开进小巷。赵明看着汽车进入一半，已经无法阻拦，就只能忍住自己心中的不安和着急，越野车钻进小路内。赵明抬头看去发现就在前几分钟进入的车竟然已经不见，隐没在黑暗中。小路似乎被两侧居民楼挤压的越来越窄，越野车距离两侧仅有五公分左右，赵明生怕进去就再也出不来。越野车小心翼翼往前开，李胜楠时不时掰动方向盘，赵明透过玻璃看到上空横着许多竹竿，衣服晃晃悠悠挂在上面。黑暗中传来一声叫骂“大晚上，让不让人睡觉！”眼前一晃，有个东西从高处落下，赵明俯身看去，是一件白色衣服落在车头上。赵明就觉大脑嗡的一声，梦中场景立刻就像电影一般从头至尾浮现丝毫不差，就在赵明愣神瞬间后视镜里模糊晃过一丝亮光，接着就听身后就传来轰鸣的汽车马达加速声。“快冲！”赵明突然大吼，李胜楠一愣，刚准备质问，就见后面亮起灯光，汽车加速声汹涌袭来，眼镜一扫，三辆黑色轿车正加速冲来。李胜楠当即脚踩油门，车速立刻攀升向前冲去，赵明不停的思索，梦里的场景，四驱开不了，速度再快也不能冲出去，前方还有一辆卡车正等待这自己，怎么办？“能不能在快点。”赵明吼道。李胜楠急踏离合，右手换挡一脚油门，越野车当即猛冲。路面坑哇不平，越野车剧烈颠簸在小巷内横冲直撞，车头擦着墙壁冒着火星。车灯左右一晃扫过一条小道，赵明当即伸手一指喊道。“拐，将车头插进去。”“为....”赵明瞪大双眼吼道“别问了，要想活命，立刻拐”“就是现在”赵明吼完，夺过方向盘，看准机会大力扭动，就听嘭的一声巨响，整个车头扎进侧面小路，一股大力传来，赵明身体惯性从车内飞出，同时耳边连续传来连续几声巨响，身体砸在最里面的木门上，滚落下来。身体一麻疼痛席卷而来，刚刚赵明看到越野车头猛烈来回抖动，一辆轿车从越野车后翻滚飞出。赵明趴在地上努力的动了动身子低声喘息。“李胜楠，胜楠...”“碰！”又是一声更大剧烈的撞击声，赵明感到地面也随之一震，如果没有记错是大卡车的撞击。赵明趴在地上，看着前方浑身就像散架提不起力气，大脑内嗡嗡作响，还好感觉自己并没有骨折，木门卸掉了大部分的撞击力。赵明试着努力呼吸几口空气，手捂胸口吃力的支撑爬起来，一步一步向李胜楠挪去。空气中有一股浓重的汽油味还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赵明走近看到越野车前玻璃整个散落，车内安全气囊弹开，李胜楠头抵在气囊上，传出次次漏气声，气囊也正在慢慢变小。赵明费劲爬上车头，听见李胜楠在低声呻吟，伸手晃了晃呼唤道。“胜楠，李胜楠，醒醒。”李胜楠哼了一声，被赵明扶起额头，看起来头部没有受到撞击。“怎么样？胜楠？”赵明试图叫醒李胜楠，李胜楠慢慢睁开眼镜，断断续续说道。“卡......卡......卡住了。”赵明探头向越野车后面看去，露在外面的越野车已经完全撞得不成样子。“来，我帮你！”